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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uoai的时候突然出现另一个自己

    他在半梦半醒间睁开眼,满目皆是轻盈灵动的鹅黄,他缓慢地伸出手掌,捕到一片空气。他听见自己的喉咙发出一声闷哼,下体被濡湿和温暖包围,热切的渴望都往那一根集中,膨胀得隐隐作痛。尽管性器几乎被温热的口腔里裹住,绵绵的舌尖灵活地抵着性器舔舐,过于直白的挑逗不但未能缓解他的欲望,反而像在火上浇油。孙策昏沉沉地想他的公瑾没有这么好的嘴上功夫,向来都是应付了事,自己一定做梦了。“公瑾。”他喊了一声,环绕着性器的那股瘙痒暂时消失,他低头去看,周瑜的眼睛罩着迷蒙的水雾,似怨似嗔,看得孙策心头一紧。孙策伸手将人拉进怀里,贪婪地吸取他熟悉的野百合花的香气,清新明媚宛如他身后满目的鹅黄,缕缕探进心房,蒙上一层暧昧的芬芳。

    “唔!”他在孙策几近疯狂的亲吻中嘤咛。

    “怎么了?”孙策忐忑地问,体贴地抚摸他刚刚咬过的肩胛,颗颗分明的齿痕洇出一滴鲜红的血液。

    魅惑的气息搔刮着孙策的耳廓,声音轻得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走:“你弄疼我了。”孙策俯首小野兽般用舌头舔舐他的伤口,痒得他咯咯发笑。他的恋人也不会这样笑,孙策又想,但他怎么样都是好的。

    周瑜趴在榻上撅起屁股,是他熟悉的玉白长腿、雪腻峰丘,当他两腿稍稍错开,吐着玉露的yinxue展示似的向他敞开,粉嫩嫩的xuerou蠕动着献媚,亮晶晶的汁液润泽幽深的甬道,通往深不可见的风景。“伯符,不进来吗?”他楚楚可怜地插进后xue,纤长的手指犹如拨弦轻轻搅动一下,一汪兜不住的yin水争先恐后地飞流直下,坤泽发出尖锐的变了调的呻吟。孙策吞咽口水,低头去亲了亲玉臀,舌尖勾上一缕yin靡的细丝,品出自己信香的味道——他是他的坤泽。

    挺身cao进yinxue,坤泽浑身一阵剧烈地抖动,孙策感受到蜜xue尽头奔腾浇沃在柱头上的一汪热水,他连续抽插几十下猛地拔出,猝然分离的rou体发出“啾”的水声,一条水流竟从仍旧抽搐着的花xue里喷出。孙策发觉他的后xue开得意外地宽,毫不费劲地插进四根手指,就着xue口一顿猛cao,溅得满榻yin湿。他抓住呻吟不止地坤泽转个身,指着被褥上的水痕:“公瑾把被子弄得这么湿,今晚睡不成了。”

    他偏过头注视着尽在方寸的孙策:“那就不睡了。”

    “不睡干什么?”

    周瑜悄然张了张口:“干我。”他的身体已经提前给了孙策答案,周瑜稍稍挪动臀部,如绢细滑的皮肤摩擦着孙策的大腿,周瑜的手灵巧地绕到背后握住他无比熟悉无比亲密的那根巨物,饥饿的xiaoxue迫不及待地吞咽起来。周瑜时急时缓地抬臀又落,搔得孙策心头痒痒,宛如溺水般的紧迫感将呼吸的深度和频率一起推上极限,而他的坤泽还没有放出浑身解数,光是那号称名器的yinxue就让他丢盔卸甲。

    周瑜侧身环住他的脖颈,缠绵的眉眼里牵出万千情丝,每一根都衔住孙策的五脏六腑。孙策扑上去咬住他的嘴唇,不依不饶地厮缠。孙策抱着他的玉臀配合着周瑜的动作一顿顶弄,掐出两朵粉红的掌印,周瑜抬起腿时,桃花也似的飘在雪腻的肌肤表面:“孙郎……啊……生殖腔……进去……啊!”

    孙策压下他的腿,性器一路驱驰到花xue深处,触到一片障碍:“公瑾,你倒是让我进去。”

    “嗯……”他分明被cao得上气不接下气,还硬要给孙策扯出一个微笑,“你……用力……啊……疼……”一面疼得泪眼婆娑一面还不停催促孙策用力顶撞。不断重复的钝痛仿佛要把生殖腔裂开,极度的刺激中整个甬道连着生殖腔疯狂收缩,摩擦出狂澜骇浪。“孙郎!”他惊叫着夹紧孙策的腰往自己身体里推,“啊……孙郎……”

    “叫夫君。”性器停在紧致的yinxue里,周瑜难受地扭了下腰,被孙策轻轻按住,“不叫夫君就不cao了。”

    周瑜喘着气叫道:“夫、夫君……”孙策开心地吻了吻他的耳朵,柱头抽离团团包裹它的yin液,紧密咬合的生殖腔口丝毫没有想要放它离去的意愿,抽出的动作把周瑜的臀部带离被褥,在周瑜的呼痛声中硬生生抽离生殖腔,再全力撞入。“唔……夫君……”他拥紧身上的爱人一遍一遍重复呼唤。

    比难舍难分的身体更能安抚孙策的是他的呼唤,孙策心满意足地扣住他的十指准备一同攀上巅峰,那片他一直无法打开的鹅黄帷帐突然掀起。“放开他!”金甲戎装的少年将军怒不可遏,孙策眼前亮起一片刃光,情急之下空手抓住刀刃,鲜血缕缕顺着手掌滴落。

    孙策惊魂未定地看着那副他再熟悉不过的怒容,他是孙策,那我是谁?他惊慌地试图向周瑜询问,可榻上空空如也,哪里有周瑜的影子?“公瑾?公瑾!”孙策惊慌失措去摸周瑜躺过的地方,暖的是周瑜留下的体温,湿的是周瑜欢爱的痕迹,可唯独没有周瑜。

    榻边的孙策举起长剑朝他头顶劈下:“轻薄阿瑜的小人,受死!”

    不,不是!但他来不及解释,他抓起枕头抛向长剑,撕心裂肺地呼喊不见踪影的恋人:“公瑾!”

    “公瑾!”孙策惊叫着逃出梦境,吓出了一身汗水。下身糟污一片,全身皮肤不可思议地燥热,是最常见不过的乾元的易感期到来了。

    原来是个噩梦。孙策还没来得及从噩梦中回过神,有人突兀地从门口闯进来,孙策开口刚想骂人,突然意识到卧室的门似乎压根没关,只好暂且放弃骂人的计划。进来的是周泰,他朝卧榻的方向走了几步,看到孙策支起手肘,也许也看到了孙策乱七八糟的下身,尴尬地停在原地:“我以为你醉成那样一定还没醒,打算来喊你。”

    “帮我弄盆水来,易感期。”比起周泰的局促,孙策倒显得很坦然。

    周泰应了声往外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问:“昨天那两个坤泽还在,要不——”

    “什么坤泽?”

    看来他完全忘记了那回事,周泰支吾道:“……没什么。易感期怎么办?”周泰跟随孙策已有一段时日,很清楚孙策从前也是一个人应付易感期,但那时他并不知晓周瑜的存在,在他眼里孙策不过是和其他所有没有配偶的乾元一样用最简单朴实的方式度过易感期。可现下情况不同,周泰奇怪地觉得,一个有配偶的乾元不应该这样过易感期,尽管周瑜不在。

    孙策吩咐:“帮我跟袁术告个假,让将士们抓紧准备,三天后启程。”

    “是。”

    周泰退出卧室并且体贴地将房门合上,孙策终于有时间好好思考那个诡异的梦。毫无疑问那是易感期在睡梦中降临带来的一场春梦,然而那个金甲戎装、持剑砍向自己的盛怒的孙策,让他竟难以释怀。

    周尚一行到了历阳以北二十里,遣人报惠衢、吴景要求放行,周瑜料想有吴景在,历阳的这一路不必担忧,倒是刘繇安插在长江渡口的驻军比较棘手。周瑜自请前去和刘繇部将交涉,周尚没有回答,握着笔抬起头:“这个吴景,是孙策的舅舅?”周瑜不知他为何突然有此一问,点了点头。突然地心虚起来,他与孙策说来定情多年,如今也算把名分确定,但他竟从不曾识得孙策这些长辈。他生怕周尚问起,又转念想道孙坚和吴夫人是认得他的,也认可他的。周尚却没有多说,把写好的书简卷起来交到他手中:“路上小心。”

    刘繇占据曲阿之后,吴景、孙贲被一路向西驱赶。吴景不得不北上寿春陈明利害,袁术自然不能坐视囊中之地被刘繇取走,私自任命惠衢为扬州刺史,与吴景、孙贲协力攻打刘繇。虽然占住了历阳,但两处渡口均为刘繇的人把守,吴景等人进退维谷。周瑜带人赶到当利口,驻扎此地的是刘繇部将张英,拿着周瑜带来的书简翻来覆去地看,诘问:“丹杨乱成什么样子了?你们来丹杨做什么?”

    周瑜笑得风轻云淡:“朝廷有命,不得不为。”

    张英冷哼:“你们周家和袁家走得挺近?”

    周瑜眉头一拧,张英歪着脑袋盯了他许久,缓缓听他说道:“张将军可曾听闻,袁术派人围攻舒县八月,百姓流离,满目疮痍,我们这些舒县豪强,宾客散尽,田宅荒芜,今已非昔比。”

    混乱时局下举家南迁避祸的比比皆是,张英并不以为有什么可疑之处。但张英更在意另一件事:“听说你们周家,和袁术手下的孙策联姻了?”

    他料想到消息走漏只是时间问题,他和孙策也从未刻意去隐瞒。周瑜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如果刘繇的人尚不知情,但他还是未能逃过。周瑜勉强牵了牵唇角,还是未能挤出笑容:“确实定了亲,不过,也只是定了亲。”

    张英手指敲着竹简:“所以,你想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