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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知道自己多管闲事了

    没过马腿的野草尖尖偶尔没精打采地点一下头,四周安静得连风都停下脚步,若有似无的芬芳飘飘荡荡掠过草尖,盘桓在陌生人的周遭。太史慈压着声音问:“你们闻到了吗?”马后的士卒安静了一会儿,终于有人回答他:“是花香。”太史慈冷哼道:“寒冬腊月哪来的花香?”士卒没再说话,嗅到这股味道的士卒是乾元,太史慈知道的他岂能不知道?寻常花香是不会让人心头发痒的,不会让人心猿意马,不会让人怯于向前。可他是来侦察敌情的军人,若让官长知道了此刻他脑子里哪些荒唐的绮念,一定会让官长嘲讽他不堪大用,说不定还要挨一顿板子。骑马的太史慈又向前几步,身后没有人跟上来,太史慈让他们在这里等着,前面可能有一个正在发情的坤泽,足以让他的士卒方寸大乱。

    情况和太史慈想象得不太一样,一只马首从草丛中抬起来,歪着马嘴津津有味地咀嚼。身材矫健、皮毛打理得光滑顺溜,远远看着,就知主人不是寻常人物。太史慈的大掌立刻握在手戟上,此处离战场不远,在这种地方出现马,太史慈很难不多想:这个也许遇到了麻烦的坤泽如果是敌军将领,他该怎么办?

    太史慈越走越近,空气里的气味也越来越清晰,太史慈才嗅出糅合在坤泽信香里的另一股郁烈酒气,也不是寻常酒气,是醇厚辛辣的信香。犹如两道被拧成一股的绳索,彼此分明而又难解难分。太史慈有了更糟糕的猜想,军队中的乾元自是比坤泽多得多,能骑得上这样的骏马的坤泽少之又少,这匹马的主人无疑是那个乾元,他们原本就是一对,还是乘人之危?太史慈提起手戟高声喝问:“前面的朋友,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周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骑在乾元胯上的周瑜浑浑噩噩,一浪一浪的快感顶着他的身体推上云端,陌生的声音宛如一道惊雷骤然劈下,一把将周瑜拽回人间。惊魂未定的周瑜身子往前一趴迅速潜进孙策怀抱,垫在他身下的乾元一点也不在乎二人当下的处境,顺势颠了几下胯,周瑜“咔”咬住孙策肩膀,充实着后xue的阳物碾过敏感的甬道刺激得周瑜浑身战栗,咬着孙策的嘴里禁不住流出两声抽噎。周瑜狠狠揍了他的左肩一拳,那人得寸进尺地圈紧他的腰,掌心握着一团柔软白腻的肌肤捏了捏,紧张的坤泽xue里一紧,湿热的汁液几乎烫到孙策。

    “不说话我就过来了!”

    周瑜听见来人踏在草地上的沙沙声,孙策勾住旁边的剑却没能抬起来,他被周瑜按住了手腕。“我来。”周瑜无声做了两个口形,周瑜还不想叫陌生人看见他们二人狼狈的模样,这人既然是冲着他来的,他出面总是容易打发些。孙策顶着花xue深深插入又缓缓抽出,自诩没有给他添乱,他的爱人却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人故意弄出些金属的声响,孙策和周瑜十分熟悉——叩击兵器的声音,这是无声的威胁,他在向他们发出警告。周瑜悄然松开压住孙策的手,任由爱人把剑握在手心。他按着孙策胸膛重重喘息几口,耳听着那脚步声靠近,抬头喊道:“你别过来!”出口的声音粘腻得像一把烧化了的糖浆,又甜又稠。

    那人果真站住不动了:“你和什么人在一起?你别害怕,有麻烦告诉我太史慈,我保证你毫发无损地离开。”太史慈听不出这声音是乾元是坤泽,只觉得温柔甜腻,很是动人,大约是那位坤泽吧。

    一上一下叠在地面的两人有些疑惑地对望一眼,孙策笑着张了张嘴巴——“傻子”,也不知是在说那人,还是在说周瑜。周瑜无心和他拌嘴,回答来人:“是……是我夫婿。”调皮的手指欢快地在周瑜背上跳跃,沿着脊椎一节一步落在尾椎骨上,擦进潮湿的臀缝里。xue口含着巨物撑得饱满浑圆,孙策不便动作,双手掐着臀rou搓揉,一时往两边掰开露出交合的部位,一时往中间聚拢推着两侧的肌rou挤压埋在身体里的yinjing,故意似地在周瑜耳边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太史慈听这动静知道是自己多管闲事了,他二人这会儿舒服得很。草丛里隐约露出两具白花花的rou体,他离得实在太近,那乾元的信香不停地在把他往外推,这坤泽的信香也不太好闻——太史慈从未遇见这么有攻击性的坤泽,此时此刻他由衷地认定自己还是更喜欢温和一些的香气。他想让士卒们在远处等待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这个坤泽强势的信香大约能直接勾出那些定力一般的乾元们的易感期,那时他就不得不在他的士卒们和军队纪律之间作出抉择。太史慈转身走向埋首吃草的马,他骑在马背上,位置极高,周瑜在草地里将他的行动看得一清二楚,心里暗道一声糟糕,匆匆扯过衣服披上身。

    “将军!”太史慈回头,顿时吸进一口凉气。隔着支棱的草叶看得不甚清楚,朦胧的视觉却将心头那种惊艳陡然放大数倍。他的视线一动不动地钉在那张氤氲着潮湿红晕的脸庞上,猝然中断的情潮在姣丽的面上涂满令人羞赧的绯色,一挑眉、一眨眼、一勾唇、一吐息,说不清的暧昧,道不尽的风情。一道明亮多情的波光从太史慈的头顶温柔倾泻,顺着他周身从头看到脚打量得仔仔细细。太史慈猛地把脑袋扭向一边,面红耳赤地“我、我”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也没说出来。

    他太好看了,太史慈旋即又想,他不是一般人!

    周瑜看清了他的服色,竟是刘繇的将领。如果换个时间地点,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和孙策联手拿下对方;但此时他头脑发昏、浑身酥软,恨不得立刻坐到孙策身上,真动起手来还得孙策分神保护自己,自己的存在非但不是优势反而成了劣势。何况眼前这人看来并无恶意,是出于关心过来查看情况的。如果他不为难自己——周瑜打定主意——暂且放他一马。

    风华绝代的坤泽笑吟吟地对太史慈说:“那是我的马。”他的声音不似太史慈起先听到的那样含糊,但依旧带着雨露期独有的纤细、低沉,宛若蚊子。孙策的手伸进衣裳底下,摸上周瑜光滑的小腿,勾勾食指,痒得像一只小蛇在爬。另一只手抓住剑柄,只要对面的人有任何异动,手中的这道剑光顷刻就会将他劈成两半。

    “是吗?”有那么短短一瞬,太史慈眼前像打翻了的漆炸开无数色彩。但他很快定下心神,不远处那坤泽的笑颜美得晃眼,也许是坤泽的信香扰乱了他的心绪。太史慈瞥了战马一眼,或许他日后会后悔放过这对野鸳鸯,但乘人之危他做不到。他一言不发地调转马头。

    周瑜长叹一声几乎是跌在孙策怀里,孙策拥住爱人不断发抖的身体,在他的后颈上安慰地亲了又亲。周瑜支着膝盖,迫不及待地引诱孙策探索他身体里翻涌的情潮。他支起下颚向爱人索要了一个绵长的吻,窝在孙策怀里平复着呼吸:“我刚才……差点就站不住了。”

    孙策笑道:“没事,摔倒了我接着你。”周瑜摸着他的耳朵不说话,直搓得孙策耳朵发红发烫,孙策又道,“你不喜欢被他看见,那就杀了他。”

    周瑜笑起来,翻身骑到孙策腿上,松垮的衣领落下肩头:“那人是个正人君子。”

    孙策不高兴了:“孙郎不是正人君子?”

    周瑜摇头,不等孙策问下去,先开口说:“哪里的正人君子会勾引好人家的坤泽私奔的?”

    “周家的小公子好的不学,怎么学会了倒打一耙?”孙策把他掀翻在地上,按着周瑜的膝盖压到他头部,周瑜不太舒服地嘤咛一声,微微挪了一下身子,紧贴着孙策大腿的玉茎磨磨蹭蹭,擦出些许快感。

    “因为——”周瑜圈住他的脖颈拉到面前,近得可以感受彼此呼吸。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孙策注视着唇上那一抹晶莹的水光,如果情欲有颜色那一定是红的,是他含在口中的舌、缀在乳尖上的珠、无数次把弄手掌间的玉茎,是他接过吻后嫣红的唇瓣、是他落满全身的粉红印记、是他摇曳的眸光后发红的眼,是他吐在孙策耳后的芬芳的气息,他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公瑾——”

    他喊了他的名字,却不把话说下去了。但周瑜也不着急,他喜欢孙策偶尔这样毫无意义地唤他的名字,就像他偶尔也只是想叫一叫孙策。周瑜拨开他鬓边的发丝,欣赏爱人无瑕的面容:“嗯?”

    寿春重逢的时候,孙策见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周瑜。陌生不是指周瑜对他的态度,周瑜只是站在那里,他的神情举止都是孙策记忆里不曾出现的。孙策想那也没有什么,没有人可以永恒不变,只要他是周瑜,他就会一直爱他。可当周瑜这样躺在他身下,他的眼神仿佛又穿越岁月,和几年前那个少年严丝合缝地叠在一起。他还是他,甚至还是那个天真热忱的少年。孙策想起巢湖,想起长安,想起逃离周家的那些时日,那些时候的周瑜看起来总是开心一些,孙策想问他是不是曾经真的想与他一走了之。可孙策又想起,是他从来没有给过周瑜选择。

    周瑜按着孙策的头轻轻抵在脸侧:“饿了,夫君。”轻柔的空气挠得孙策耳根痒痒,沸腾的欲望一直痒到孙策心底。牢牢堵在后xue的手指往外一拔,连同周瑜的腰微微一提,在孙策耳边轻轻“嗯”了声,湿软的嫩rou紧紧吮吸着不舍放他的手指离去。

    孙策恶作剧地抓了抓精神抖擞的玉茎:“那回去吃饭?”

    周瑜亲昵地蹭着孙策的脸:“不要!”

    孙策苦恼地问:“那要怎么办?”

    玉腿游上孙策后腰,勾住孙策的身体往自己身上压,炽热的下体相互顶弄,前面和后面的液体混成一片。周瑜抬腰贴着他的性器往下带,带着烫人的温度的坚硬roubang顺着大腿根蹭下去,顶在湿漉漉的洞口,嫣红的粉rou欢迎似的吐出晶莹的泡泡:“你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