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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北京那么大,你迷路了怎么办?最后见不到贺神一个人又灰溜溜地跑回来,你心态肯定得崩。这场比赛咱们少了俩主力,指定要玩完。”许凡明生气地皱了皱眉,“他什么都不说……”接着,许凡明猛地又意识到——这些,他好像也从也没问过。“我不管,”许凡明固执得很,“我一定要去。到了再说。”朱旭尧刚想吐槽,方锐翰忽然看了他一眼,让朱旭尧一下就噤了声。也是。毕竟许凡明都找上门口了,贺神总不可能躲着不见吧。“那……那你要小心一点,”朱旭尧又说,“对了,我们的这些东西你可得好好收着,别还没送到贺江手里就给弄丢了。”温沁也皱了皱眉,提醒道,“如果有麻烦,随时打电话。”“还有,不管贺江最后回不回来……”方锐翰叹了口气,只说,“凡凡,我们还有两天就要比赛了。”许凡明攥着拳头,“……知道了。”“不管他……回不回来,我都会回来的。我绝对不会错过这场比赛。”方锐翰笑了笑,望着他说:“祝你一路顺风。”许凡明买了当天中午的火车票,因为赶上了高峰期,最后只抢到了十多个小时的硬座票。潘媛对这种行为很是钦佩,不由得感叹,“凡凡这次真是勇气可嘉。”“哈哈……我感觉,凡凡认识了贺神以来,他慢慢地变了很多。”朱旭尧也回忆说,“我其实也没想到,他会愿意为了贺神做到这个份上。认识他这么久了,感觉他一直是个只对篮球感兴趣的小屁孩。”潘媛看了朱旭尧一眼,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换了一个说法问:“如果突然失联的是我,你也会这样跑去找我吗?”“那当然啊!我肯定担心得不得了,买最快的机票,谁拦着我我跟谁——”说着说着,朱旭尧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闭了嘴,他的眼睛睁得硕大,脸上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半晌,才憋出一句,“……靠,不会吧?”潘媛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许凡明坐在火车上,他有点打瞌睡,可闭上眼又睡不着。硬座的车厢里很是吵闹,拥挤的座位、杂乱的人群……空气里似乎还混合着汗水和脚臭的味道,让人很不舒服。许凡明忍着,一路晃到了北京。下车站的时候,夜风往身上吹过,他感觉睡意一下就清醒了。北京好冷。现在是半夜不到四点钟,这个点儿,地铁还没开始运营。许凡明先是忍着激动的心情给贺江发了条短信报备,然后提着行李箱跟着人群艰难地往出站口移动。等到出了站,许凡明站在马路边,突然感觉很迷茫。他不知道去哪儿,只有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呆。可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贺江了,他觉得他还能再忍一下。可是贺江一直没回他信息,也许是这个点还没睡醒吧。许凡明最后提着行李箱找了家最近的网吧,开了三个小时的机,本来想打打游戏打发时间,可到了后面,他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还不忘用腿把箱子顶住。之前在火车上没睡好,现在实在是太困了。等到六七点,许凡明才冷醒了过来。他感觉浑身不舒服,就又拖着行李箱去找了个早餐店,吃了点油条豆浆先垫着。这时候,许凡明的微信开始被狂轰滥炸,一戳开,全是老大他们发来的问候。“到北京了吗?”“和贺江联系上了吗?”“现在在哪里?你那边情况还好么?”许凡明挨个回复过后,就把手机扔在了一边。他这次搞突袭,还提前没有告诉贺江。等贺江真的见了他,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一副表情?会感动吗?他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其实,这是许凡明第一次出远门。离开早餐店前,许凡明又给贺江打了几个电话,可还是无人接听。许凡明这时记起来,以前贺江跟他讲起他高中时候的事时,曾经模糊地提到过一个地名,他会住在那附近吗?不管怎么样,也只有赌一把了。许凡明自己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一个人冲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来,海底捞针一样地找人。如果是换在一个月以前,他肯定会觉得自己得了失心疯,可现在的他——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想见贺江。挤地铁的时候,许凡明很不幸地又遇上了早高峰。地铁里一个胖子被挤得差点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行李箱上,把许凡明一阵心疼的,可全身又被卡住根本动弹不得。下地铁也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差点车门就把他关在里面了。好不容易出了地铁站,许凡明忽然又发现……自己好像被导航带错路了。什么破导航!带到最后,居然把他绕到了死胡同里。这下是真的迷路了。走到这里,许凡明也没力气了。坐在路边就拿出手机,多希望贺江能给他一个回复,哪怕就一句号也好啊。可所有信息都石沉大海。许凡明叹了口气。他们篮球队的群聊里,方锐翰在问他到哪儿了,许凡明发了一个位置,只说迷路了。群里大家纷纷开始百度问朋友,北京到了这儿该怎么走。方锐翰又问他:你联系上贺江了吗?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帅哥:没有。FRH:那你打算怎么办?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帅哥:不知道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帅哥:我现在没力气了,先坐一会,之后再说草莓媛:凡凡,你现在坐在路边么?爱草莓的尧:太可怜了,找家店吧,别露宿街头啊我们凡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帅哥:周围都是一栋一栋的楼……温如水:我朋友说北京那一块在开发,附近应该没什么民居FRH:唉……凡凡,你要注意安全。草莓媛:我们都给贺江打电话吧,如果接通了,就马上把凡凡的情况给他说一下FRH:嗯,可以微信群里的消息不断在99+,许凡明收起了手机,一个人走在陌生的巷道上,呼吸着和贺江同样的空气。他们在一个城市里,可却又离得那么遥远。初冬的风刺骨的冷。北京的空气很干,气温却很低。许凡明不太适应这样的气候,虽然穿着很厚的风衣,却也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最后,他终于走出了这片开发区,决定去找个店坐一下。潘媛的电话就在这时打了过来,她的语气很是欣喜,“凡凡,我找到贺江的住址了!刚才我管他们辅导员要的,应该没错。”许凡明一个哆嗦,“嗯?”“我一会就发给你,你直接去吧。对了,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坐在地铁上时,许凡明脑袋里还是懵懵的,惊喜来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