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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着一天人都不会回来。踱过一直盯着他看的绿衣小孩,进书房看书去了。如此一连过了十几天,陪夜与随侍的一直是白衣孩子与黄衣孩子,楼何似成天不是在书房里找书看,就是与外面的侍卫或者宫人找话说,情报是越多越好。这一日正在房里翻看鸟族史书,突然听外面哗啦加上惊呼一声,无限惊慌。心里奇怪,便出了书房,到外门探头一看,却见绿衣孩子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一个木盆倒合在地上,一个袖上镶黑宝石的白纱衣人被淋的一身透湿,满脸怒色,嗔的不轻。楼何似认出正是那天伺候凤凰的女子,名叫青心,在宫中地位较高,想必没受过这种对待。知道是不小心失了手,翻了盆,楼何似看那人实在好笑,当年在麦当劳里给自己倒了一脸可乐的人,也是如此狼狈。不能笑不能笑,咳咳。见那孩子实在怕的狠,不由得生出一丝安慰之心。小孩子么,背井离乡四年回不去,在陌生又华贵的地方如何能安心?上前一步,微微一笑,道:“这位姑娘别生气,若你动手,却是大大不妥。”青心诧异起来,怒色微收,道:“怎么说?”楼何似不急不缓的道:“你身为鸟族,也该知道王上地位之尊贵,不要说这个院子,就是苍梧山仰止崖,也不是普通人能上来的。你今天能站在这里,已是上天的垂怜了。再说这水,这水是高枝甘泉,从来只归王上享用,我们随身也没份的,今天他不小心泼了一盆,却落在你身上,难道你还生气不成?”话音微落,楼何似眼睛一转,继道:“况且见到你如此,我倒要生气了。”青心愈奇,道:“你为何要生气?”楼何似微微一笑,道:“你们平素敬重王上,却连为何要敬重都不知,我怎能不气?身为凤者,戴仁,缨义,负礼,尚智,蹈信也。首一条便是仁,对付敌手,你只管去,对付自家人也这般凶狠不成,他一个孩子,你又何苦计较,先便犯了第一条,我倒是替王上生气。”青心脸色微微变了几下,最后行了一礼,道:“多谢,敢问这位,王上在么?”楼何似摇首道:“王上一早便去了莫知亭,你可去那里查问。”绿衣孩子进了里屋,已经拿了条布巾出来。楼何似以眼示意,孩子匆匆上前,将布巾递过,道:“实在抱歉,多…多有得罪。”青心接过,瞟了楼何似一眼,随即匆匆而去。又干了会活,瞟得外面天也快黑了,便站起身来,进房里揭开凤头香炉盖,将香挑燃了。嗅了嗅确实有淡淡味道,便退出内室来。见绿衣孩子还傻傻拿着抹布,便道:“休息一会吃饭吧,王快回来了。”那孩子点点头,道:“嗯,嗯…你也……”态度与十几天前比,是好的多了。楼何似偷笑,毕竟是孩子么。岂知两人刚刚坐下,突然外面一路宫灯燃起,吓的绿衣孩子连忙站起来。楼何似暗暗诧异,也放了碗筷。门一开,凤凰缓缓走进来,却仍是绝媚沉静,神色如常。用了饭,要熄灯,他眼角一瞟,指向楼何似,淡淡道:“今天你留下来伺候罢,其它人出去候着。”楼何似不动声色,只道:“是,王上。”烛光微摇,熏香缭绕,楼何似接住凤凰脱下来的暗红嵌金丝大袖外袍,挂在一边衣架上。见内里是一件净黑绣花绸衫,更显的指如春葱,肤若雪玉。他脆脆的道:“王上这就休息罢,何似在这守着。”空气仿佛一丝波动,凤凰背对着他,却好象在笑。转身坐在大床一侧,斜靠上羽毛方枕,鸟王盯向他。淡淡道:“楼何似,要不是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还以为你是哪个族变化了的卧底呢。”楼何似从第一天见他起就知道骗不过,从容道:“王上何出此言?”——凤凰不是那个妓院里的美人哦~~还有~白衣孩子不过在房里该端水端水~该打扇打扇~想歪的自己去面壁~第34章夜谈凤凰把玩着自己的一绺乌黑长发,笑道:“何出此言?难道我这个鸟王是白做的么?”“你看外貌不过三四岁,做事却成熟老到之极。第一天服侍我时,便准备的妥帖,及到梳头,却又不做一声。对送水来的宫人小心翼翼,对怒火满身的侍卫却锋芒毕露,楼何似,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楼何似微一摇首,道:“王上难道不知道么?”凤凰笑道:“就是知道才奇怪……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又怎会作出如此的表现?”楼何似垂首道:“这个,目前不重要。”凤凰淡淡道:“好,不重要,那重要的是,你想要告诉我什么呢?”楼何似一凛,这人好快的心思!淡淡回语,道:“王上猜不到么?”凤凰手一伸,道:“过来。”楼何似缓缓上前几步,站到床前,一双纤手伸过来,一把将他抱到胸口。凤凰捏捏小嫩脸,看着他笑道:“我承认你的聪明。”楼何似勉强把小短腿伸下,站在床上,暗嗔自己的身体不争气。一边道:“王上有机会承认更多。”凤凰侧靠在软枕上看着他,轻轻一笑,道:“你是在自荐么?”楼何似颔首,道:“如果王上希望得到更多的助力。”凤凰开始把玩他小髻下的落发,淡淡道:“你如此有自信。”楼何似从容道:“少一人不如多一人,此刻天下局势紧张,王上想必也在暗中部署,何似虽然愚钝,自认还是能帮上忙的。若王上不放心,可令何似从底层做起。”凤凰媚眼一眯,笑道:“你想要什么?”楼何似神色如常,只道:“何似身为鸦族子孙,只希望王上在乱斗中略微照顾一下鸦族,余愿足已。”凤凰笑了笑,道:“你提这等要求,倒也预料之中。”楼何似眼神一转,继道:“王上若要起用何似,何似倒还有个提议。”凤凰捏捏他的小脸,眼神中笑意带深邃,道:“什么提议,说的倒好听!”“约束。”楼何似微微笑了下,道:“我希望王上不要给予太多的约束。”凤凰懒懒倚在床上,轻拂下长发,淡道:“你可真是张狂。”楼何似眼神轻闪,起身跳下床去,猛的跪下道:“是何似失礼!望王上恕罪!”凤凰微笑道:“恕罪倒也不必,鸟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