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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地转过头继续帮沈廉上药,左手修长的手指扭住沈廉的下巴抬起来,右手拿着棉签,一脸平淡地上药。沈廉下意识地抵触他的触碰,头偏开了他的手指。赵马德的眉一挑,沈廉还没有觉悟要接受一个男人捏着下巴,接着赵马德双眼一眯,眼中闪过往日暴打时候的精光,吓得沈廉反射性地偏了头。这下,赵马德满意地继续捏着他的下巴开始上药。沈廉很识时务为俊杰,关键的时候认怂,但是,过不久他又是一条好汉!赵马德上药的手势倒是还好,轻轻的,没有很痛,又恰好能好均匀地抹上药,手法娴熟,显然经常上药的样子。一张原本清俊的脸,此时平静下来竟是桃花眼!眉角上挑,眼帘低垂,睫毛长而浓密,一排排地像颤抖的小蜻蜓。鼻翼小巧,薄唇微抿,眼神专注,此时莫名地多一股风情。沈廉不想盯着赵马德那张倒霉脸,又不能明着反抗,于是眼珠子到处乱转,或者眼神放空。终于,赵马德忍无可忍,一巴掌盖在沈廉的天灵盖,咬牙切齿道:“不要拿那种猥琐又智障的眼神看着我!白痴!”第三周厉害了,我的赵(三)经过白天一天被赵马德揍完良心发现强迫性被上药后,惊吓后的沈廉晚上在赵马德没有表示出要再揍他一顿的意思下忐忑地去睡觉了。沈廉最近没被揍太多,所以身体正在慢慢恢复中,但总归有点睡不着,在半梦半醒中,沈廉感觉自己的床一沉,身上有黑影投了下来,马上清醒进入戒备状态。这些天被赵马德打出了警惕性,沈廉能够在半夜瞬间进入以防护为主的姿势挨打,基本一顿打下来是受些皮外伤,最起码没那么疼了。沈廉才刚摆出一个护脸的姿势,赵马德就嫌弃地一把拉下他护脸的手,嫌弃地问:“你在干嘛?”沈廉疑惑道:“你莫不是在梦游?”赵马德:打你就知道我梦不梦游了。“38同志,组织委任你干点惊天动地的大事,组织很看得起你啊。先起来。“这在沈廉听来无疑是,傻~逼,老子现在要你干点作jian犯科的事情,敢不干就打爆你。沈廉在yin~威之下只得乖乖地起身,慢吞吞地套上件外套,再慢吞吞地穿上拖鞋,最后慢吞吞地站起来。赵马德看着尿性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直接拎着这小子起来自己给他收拾好了,这种速度在他这种速战速决的人面前看着简直牙痒痒的。赵马德忍不住催促:“好了没?像个娘们似得磨磨蹭蹭。”沈廉偷偷翻了个白眼,小声地回答:“好了。”“跟我来,小声点,别吵着别人。”说着,赵马德就走了出去,落地无声。此时同病房的七号兄还在睡着,没有醒来。这么个半夜,赵马德不仅没有揍他,还似乎有事情要他同流合污,真是十分不妙。奈何武力值没有人家高,只能暂时屈从。半夜的精神病院很安静,白日里闹腾的病人此时都睡下了,但总有些喜欢在夜晚发疯的精神病人越发精神,偶尔经过一两个病房总会莫名听到里面传出幽幽的歌声或者神神叨叨的低吟,再配上窗外的影影绰绰的树叶不时被风吹得摇来摆去,连这精神病院的走廊的安全灯都绿了几分。赵马德对地形十分熟悉,甚至有一次差点撞上了巡夜的人,都能及时的化险为夷躲避了过去。而且赵马德走的方向极其厉害,几乎都是在躲着摄像头走,知道每一个摄像头的位置和躲避方法。沈廉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呀,他怎么就那么轻易就跟着赵马德出来了,这个怎么说也多少是个“精神病”啊,尤其是在这种精神病院里,多少也沾上了点神经吧。奈何赵马德果然不愧是警察,即使带着路也能耳听八方时刻注意到沈廉的动态,一旦沈廉有表示出想回去的小举动,立马就是回头眯眼加威胁。沈廉只得乖乖垂头跟着。差不多走到一条走廊的尽头,赵马德才停下脚步。然后掏出晚餐吃饭时藏着的小勺子开始撬房门。这时沈廉借着微弱的安全牌发出的幽幽光芒想看清那间办公室外的门牌,奈何赵马德的手脚忒快了,才隐约看到个“院”字就被赵马德喊进去了。赵马德夜视极好,一把拉开办公室的窗帘,任由银辉洒进办公室,如流水般充盈了整间办公室,今夜的月光尤其耀眼简直是天助他也。沈廉觉得这该不会像电影里演的一样,其实赵马德在找什么重要的资料,而他正好也是在这所精神病院里,所以干脆拿他当掩饰,而他刚好做自己的事情......等等,那为什么要带上他?赵马德熟门熟路地找到了一处平常人根本不大可能会找到的暗处,他把书柜推开,蹲下,敲了敲地板,是空心的,然后轻而易举地掀起来,那里是一个暗格。果然!这赵马德果然就在做些秘密任务!该不会等下就杀人灭口吧?!事实证明,就算人不神经病,在满地疯子遍地跑的地方多少也会感染点。赵马德拿出了一盒东西,外面是用层棉布包着,似乎分量还不轻。赵马德拿出来后,还笑了笑,似乎是个心情不错的样子。接着他把书柜推回原位,东西整理好,甚至把窗帘也给拉上了,然后对沈廉一挥挥手,示意是要走了的意思。沈廉有点懵逼,那他到底叫他来干嘛的?又不用他看水,又不用他出力,就只是来见识他赵马德有多牛叉是吗?那这人得多幼稚啊!走出这间办公室,准备是要从原路溜回去了。但是,任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低估了七号兄的追踪侦查能力......沈廉刚随着赵马德走出办公室,就被一个人熊抱住了!真的是整个人都被抱住了!七号兄长得比他高,所以是把他搂紧在怀中。只听见一个在这样宁静的夜里格外响亮且兴高采烈的声音,叫喊着:“哈哈哈.....抓到你们了!这次轮到你们抓我了!”沈廉脸都绿了,赶紧用完好的另一只手推开七号兄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然而为时已晚,这时已经有人赶了过来,还有人打开了走廊的灯。“谁?!别动啊!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的话会作为呈堂证供!”病人也出来嚷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