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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要是有人拿这个来做文章,绝对会给他爹惹大祸。“我并没有替魏氏开脱的意思。只是从江南回来,听说了这事,就向秦冲打听了一下,好奇而已。真的。”吴宗也不是想逼他承认。男女之事,又还没有真议亲、定亲,他堂堂一个正五品官员,用这种事来问诘小辈,也有失体面。他只是要戳破傅云朗那硬装出来的底气。吴宗转过头来,对张常慎道:“算了,大人。平南侯驻守边关,劳苦功高,我小师妹再要这田庄,未免被人说闲话,说要跟边关将士争利。我小师妹无权无势,哪里能承受得了这样的罪名?这个田庄,您还是给平南侯府吧。幸好只是口头讲定,还没有过户,倒也省了许多麻烦。”彼此都是千年的老狐狸,张常慎跟吴宗对视一眼,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当即道:“那太好了,我也不用夹在中间为难了。”他对听了“小师妹”三个字一脸懵圈的傅云朗道:“如此,我就派人去跟北宁县衙打声招呼,傅二公子随时派人去办理过户便可。”“不是。不知吴大人的小师妹是谁?”傅云朗问道。吴宗却已经站起来了,笑了笑:“这是本官私事,想来没必要跟傅二公子解释吧?”他转头对张常慎道:“大人,我去做事了。”说着走了出去。张常慎那边已经端起了茶盏。这是要送客了。傅云朗总觉得自己办了一件蠢事,可又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只得告辞出来。一面往外走,他就一面心里纳闷:赵如熙什么时候成了吴宗的小师妹了?吴宗的师父是谁?哦,对了,是枯木先生。枯木先生为何要收赵如熙为徒?难道是因为她首饰图画得好?他浑浑沌沌地走出了大理寺,上了马车,叹了口气。要不要把今天的事说给兄长听呢?兄长听了,一定会骂他,说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吧?算了,事已办妥,就没必要跟兄长说了。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张大人和吴大人还是很给他们平南侯府面子的,不是吗?兄长知道,一定会高兴吧?……张常慎会客厅堂里出来,直接去了吴宗那屋。吴宗把手里的笔放下,看着他没有说话。张常慎的手在扶手上点了几下,开口道:“我去宫里。你去……”吴宗拒绝:“不,我哪儿都不去。”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我很忙,没空。”张常慎看了吴宗一会儿,见他不为所动,只得站了起来:“那行吧,我进宫去。”背着手走了出去。吴宗扬扬眉毛,神清气爽地起身,待张常慎走远了,这才去了赵如熙画画的地方。他挥挥手示意廊下的人都站远些,这才压低声音道:“师妹,教人画画的事,我已跟大人谈妥了。这会儿他进宫去了,等皇上的旨意下来,你就可以开班了。一个省一个班,到时候我帮你把时间排好。”赵如熙一听,眸子晶亮。一个省一个班的意思,她懂:一个班起码十人以上吧。大晋多少个省来着?反正不比种花家的省份少。种花家有二十三个省、五个自治区、四个直辖市,外加两个特别行政区。大晋的省份至少也得二三十个吧?师兄没讲价钱,肯定还是按着师父给定的价。一千五百两一个人,哇塞,她仿佛看到满天的小钱钱朝她飞来。第229章论上眼药的技巧她朝吴宗灿然一笑:“多谢师兄。”吴宗摆摆手:“先别高兴。还有个事。就是田庄铺子,咱们来迟了,张大人手上的田宅已没有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跟大人说好了,只要有,就给你留一个。”赵如熙买田庄铺子也是为了赚钱。现在眼见着能有一大笔收入,哪里还在乎这个?“没事,有就买,没有就算了。”她道,“如果张大人那里以后有大铺面,我倒是感兴趣。如果没有合适的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叫中人去寻一寻就是。至于田庄、宅子,我暂时不想买。”她看向吴宗:“师兄,等你们有时间,我跟你和师父说一说我要做的买卖。如果你们感兴趣,咱们一起做吧。”吴宗的兴趣是画画和破案,对做生意没什么兴趣。不过他很好奇:“小师妹打算做什么买卖?”“玉,南边的一种玉。跟白玉不一样,它有各种不同的颜色,晶莹剔透,非常漂亮。我打算叫人到南边找,然后运一批回来。”她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认真起来:“师兄,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是发大财的机会,你可一定要抓住。你虽不缺钱财,但谁也不嫌自己的钱多不是?”看到小姑娘鼓起的白白嫩嫩的脸,吴宗差点没忍住笑。他怎么感觉小师妹这认真严肃的样子特别逗呢?“行行行,到时候我参一股就是。”他哄孩子似地敷衍道。他倒没怀疑小师妹是如何知道这种玉的。小师妹在银楼里画首饰图,肯定接触过无数的玉器宝石。想要做这一行,倒也能理解。而他自己,对那琳琅满目的玉器和宝石就从来没搞懂过。见师兄答应得爽快,赵如熙这才高兴了:“行,你看你跟师父、大师兄、二师兄哪时候有空,咱们一起商量一下。”吴宗哑然失笑:“你还打算搞成咱们康氏师徒家族买卖啊?”“那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赵如熙道。……张常慎进宫之前先到赵如熙那里拿走了她画好的一幅画,进宫行礼之后,他就把那幅画展开递给御前太监:“皇上,您看看这幅画。”萧圪看到太监递到自己面前的画,差点被那逼真的人像和匪徒凶狠的眼神吓了一大跳。“这……”他佯装镇定,“这是谁?”“这是一个连环杀人凶手。这幅画,是专门请人画的。皇上您看这画法,跟真人极为相像,与咱们传统的画法完全不一样。”萧圪定了定神,这才将目光移到这幅画上。可这一对上,他还是觉得画上的人正用凶狠的眼神瞪着自己,让人莫名心悸,就仿佛这人要刺杀自己一般。他忙将目光移开,道:“确实不一样。”他也是学过画的,自然一眼就能看出这画的不同来。太真实了有没有?噩梦一般的真实。尤其那眼珠子,跟真的一样,仿佛随着他的移动而转动,时时刻刻都在凶狠地盯着他。“臣想让大理寺相关官员和各地衙门的画师都来学这种画法。一旦学会,以后再有匪徒行凶作恶,有目击证人就能将之绳之以法。”萧圪一怔,这才认认真真地打量那幅画来。“这是何人所画?”他问道,“这画法倒是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