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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是你啊?我都这么大了,还是个男孩子,怕什么?”他向许永益道,“爹,就按meimei说的这样做吧。您早上送我,太赶了,来不及。”许永益也觉得女儿这个主意好。酒楼要凉拌菜,供是中餐或晚餐,不需要一大早赶着送。偏儿子上学的时间早,他早上拌菜估计赶不上趟,时间会非常紧张。如果让许崇文吃住在京城,就互不干扰了。至于许崇文在京城一个人住大宅子怕不怕,在赵十太太那里吃得好不好,暂时他不考虑。男孩子,就得有点吃苦的精神。更何况,这只是暂时的,最多半个月他们就全家搬上来了。又没冻着饿着他,实在没什么。“那就这么办。”说着,他很感慨地摸了摸女儿的脑袋,越发感激赵如熙当初劝他的话,把许雪送进了书院念书。绥平伯府里,送走许家人,赵如熙跟着朱氏进了她的院子,问道:“娘,府里今天没出什么事吧?”她今天总感觉家里气氛有些不对。“唉,魏氏被行刑了。”朱氏道,“你二叔午时领着四个孩子去收殓了她,草草把她拉到郊外临时买的坟地里去埋了。回来后到你祖母这里磕了个头,这才回去。靖安本就没怎么好,这会儿又烧了起来,满嘴胡话。”今天赵如熙虽去了大理寺,但张常慎大概不愿意拿这种事扰乱她心神,特意叮嘱钟升荣别跟她说这件事。因此赵如熙都不知道。赵如熙的心一下子变得沉甸甸的。不管魏氏有多可恶。前些日子还闹闹腾腾的一个人,忽然间被砍了头,想想总感觉不舒服。她自己都尚且有这种感觉,更不用说老夫人、朱氏这些跟魏氏相处多年、以及二房的那些人了。她抬头看了看赵元勋,问道:“爹,三房这段时间可有什么动静?”赵元勋对魏氏向来没好感。这女人整日在府里作天作地,给他母亲和妻子惹了多少麻烦。再想想女儿受的苦,他什么同情心都没了。他平时跟魏氏也没接触,因此对于她的死,并没有什么感触。提起赵元坤,他冷哼一声:“你三叔果然如你所说,巴结上了太子,谋了个詹事府的官职。他还给你二叔也弄了个官,不过不是詹事府的,而是京城兵马使司的。他还想让你三婶给你二叔说媒,说个詹事府同僚的守寡的女儿。如此一来,你二叔就牢牢地掌控在他的手心里了。”赵如熙顿时来了精神:“那爹爹你打算怎么做?”她就知道,赵元坤这个人是不用她自己伸手去灭的。老夫人别看做事情偶尔有点糊涂,但这么多年能把赵元坤死死压制住,不是没有手段的。赵元勋虽然病病秧秧,也是个头脑十分清明的。他能活到现在没有被心机深沉的赵元坤害死,不说辖制他吧,至少自保能力是有的。更不用说先前对付魏氏时,赵元勋和朱氏所使的那些手段了。赵元良和赵元坤身边绝对有不止一个是老夫人和赵元勋的眼线。即便分了家,二房和三房一时半会儿也培养不起亲信,又不知身边哪个是jian人,就只能用着。如此一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大房人的眼睛。更何况侯府出事,是在三年之后。三年的时间,她能做多少事了?到时候她即便能力有限,不能阻止事态的发展,他们还是可以利用老夫人埋在元坤身边的人,把赵元坤给弄死弄瘫了。毕竟太子谋逆是忽然发动的,时间她都知道,让绥平伯府从这滩子泥淖中脱身出来不是难事。事情没到那一地步,她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也不愿意让老夫人和赵元勋觉得自己是个心狠手辣之人。这辈子有这样的家人,她非常珍惜。为了这么个赵元坤让她被亲人嫌弃、疏离,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完全没必要。因此她先前只是提点老夫人和赵元勋,并没有针对赵元坤做什么,打算看看情况再说。结果没想到赵元坤比书里写的还蹦跶得欢。毕竟上辈子府里没有分家,他这个时候,还被老夫人和赵元勋压着。现在分了家,他提前蹦跶,而且事情正沿着她提示过的方向发展,引起了老夫人和赵元勋对他的重视和防范。这样她就不用太过费心赵元坤的事了,直接交给老夫人和赵元勋即可。为了维护儿子,守住这个家,老夫人是个能狠得下心的。朱氏的性格虽然宽厚,但为了丈夫儿女,她也一样下得去手。赵元勋也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从赵元勋去江南寻找稳婆,再借力打力,把魏家之事办得妥妥当当,就知道他也是个杀伐果断、有能力的。分家的时候,赵元坤更是伤透了他的心。必要的时候,想来赵元勋也不会顾及什么兄弟之情。因为他跟妻子一样,背后有亲人需要守护。有这样的家人在,她基本上不用再cao心赵元坤和赵元良这两房的事。第256章最缺什么?只是她现在很好奇,想知道赵元勋是打算如何处理的。“这个你不用管,好好上学画画就行了。”赵元勋的回答跟所有父亲一样,叫赵如熙无奈。这是把她当成小孩子一样看待呢。“你累了一天了,早些回去歇息吧。”朱氏道。赵如熙告辞出来,领着青枫刚到修竹院,就看到赵如馨带着丫鬟站在那里,背对着她们,似乎正在欣赏院墙处的青青翠竹。“三jiejie。”赵如熙唤了一声,心里好奇。赵如馨的姨娘是个老实本份的,平时很少出来走动。赵如馨自己也是个文静女子,因为定了亲,很快就要出嫁了,这段时间她都在绣嫁妆备嫁,连院门都不怎么出。她平时又是跟她姨娘一起吃饭的,所以赵如熙回来这么久,都没怎么跟她见面。“五meimei。”赵如馨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对赵如熙福了一礼。赵如熙回了一礼,请她进去。待倚翠奉上茶来,两人又寒暄了两句,赵如馨才道:“我听闻五meimei的画画得极好,正好我为被面的花色所烦恼,不知该绣什么样的花色上去。我姨娘建议我来向meimei讨教讨教,所以就来叨扰meimei了。”赵如熙为难道:“呃,我画的都是人像,且是用炭条画的。对于花样子我一窍不通。不瞒三jiejie说,我以前都没绣过花呢。”赵如馨惊讶道:“不会吧?难道meimei以前在许家,许太太没教过你绣花吗?”说完她赶紧捂嘴,歉意道:“对不住,我不是有意提起meimei的过往。只是有些奇怪。”“没事。”赵如熙摆摆手,“我养母教是教过我。只是我手笨,学不会。”赵如馨见赵如熙一口拒绝,也不知是真不会,还是不愿意教自己。只是两人这天就聊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