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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了,直说关乎前主人的隐私,他们曾答应过不说的。赵元勋和朱氏觉得这宅子太好,有心想不住吧,周春说了,他们不住也是空着,还要让人打理,实在太浪费。想想没的自己有这么好的宅子不住,还花钱去或买或租其他宅子的,他们夫妻俩犹豫了一下,这才住了下来。可也不过是住了宅子的一隅。“啊?”大家都瞪大了眼睛。这个答案实在是出乎他们的意料。“赵大人你是说……”张顺用手指环顾了屋子一圈,“这整个宅子,是令千金买的?是你大女儿还是二女儿?”赵元勋的夫人朱氏有意跟他们结交,时不时邀他家夫人到府上玩,两人还约着去逛了两回街。闲聊时,张夫人自然打听清楚了绥平伯府的人口和情况。赵元勋有四个女儿,大女儿和二女儿都嫁给了京城官宦世家的子弟;三女儿庶出,嫁了新晋进士。而四女儿赵如熙,就是中会试第二名的这个了。如果这宅子是大女儿、二女儿婆家的财产,暂时借给赵元勋住,这很正常。大晋朝并不禁止商人之子参加科举,如果他三女儿嫁的是江南富商之子,有这宅子也很正常。张顺唯独排除了赵元勋的四女儿。那位小姐还没出嫁,而且才回绥平伯府还不到两年,名下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宅子。可接下来赵元勋的话就叫他不敢置信了:“不是。是我四女儿,就是考上会试第二名的这个。”“这……”张顺差点说“怎么可能”,好在及时刹住车,没把话说出来。这宅子是赵如熙的,同僚问起,赵元勋自然不会跟同僚说是自己的。但他也不欲跟这些大老爷们多说自己女儿的情况。他转头问下人:“少爷回来了吗?”“书院里功课繁重,少爷只派小厮回来打听了消息,并未回来。”下人回道。赵靖泰念书的书院不在姑苏城内,而在城外的一处山脚下。书院的学生一般都选择住校。赵元勋和朱氏想让赵靖泰锻炼一下交际能力,赵靖泰对集体生活也很向往,最后赵靖泰带着一个小厮住进了书院,平时都不回家,只在旬休日的时候回来一趟。赵元勋听闻,便没再多话,吩咐下人摆席。第602章配不上因为老夫人和赵如熙还在京城,赵元勋和朱氏来江南的时候,只带了两个厨子。做菜合老夫人和赵如熙口味的厨子都留在了京城。这会儿仓促之下摆席,厨房自然忙不过来。刘全直接在酒楼里叫了两桌席面,再叫厨子做几道拿手菜,一起呈上来。他也知道五姑娘中了会试第二,是大喜的事情;老爷遍请同僚,可不能小气了。所以定的都是上等席面,让厨子做的菜也尽显京城勋贵人家的精细与名贵。这顿饭自然吃得大家十分满意,连声叫好。吃完饭借着赵元勋送客的功夫,张顺故意落在最后面,借着酒劲对赵元勋道:“令千金聪颖能干,小小年纪就在会试里考中第二名,比许多男子都强。不知道令千金婚配没有?我有个侄子,今年十六岁,也是极聪明的。去年他就中了举人,本打算今年参加会试,但他老师怕他年少成名,容易骄傲,愣是压着他,让他下一届再参加会试。”他拍拍赵元勋的肩膀:“这样,我明儿个叫人去唤他,让他过来一趟,你见一见。要是不中意,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赵元勋打小身体不好,在饮食上十分节制。今天即便做东,喝的酒也没过量。这会儿只是微醺。可被张顺这么一说,他那一点点酒意也彻底醒了。刚才酒桌上,大家也有意无意地探听赵如熙的信息,又提起自家子侄,透露出结亲的意思,都被他打哈哈混过去了。张顺倒是精明,等到这时候才提此事,他倒不好敷衍了事。“张大人的侄子自然是出色的。只是我那女儿,你是不知道,她的亲事我做不了主。一来有她师父……”说到这里,赵元勋笑了一下:“就是枯木先生,不知张大人听说过没有?他老人家七十多岁了,德高望重,对我女儿视如己出。我女儿的亲事,他老人家一直十分关心,四处打听有没有合适的。”张顺一惊:“枯木先生?莫不是绘画宗师康时霖老先生?”“正是。”赵元勋点头道。“除了枯木先生,最关心我女儿的亲事还有我母亲和夫人。尤其是我母亲,舍不得我女儿远嫁,都发了话了,要在京城给她寻一夫婿。我那女儿今年夏天就满十六了,几位长辈精挑细选的都还没定下来。所以我要跟张大人说声对不住。这件事啊,实在是我做不了主。”张顺不过是提一提,并没有多大的信心。人家是京城权贵,有钱有势,哪是他们这些寒门出身的官员能攀得上的?更不用说他那侄子还只是个举人,光在功名上都比不过赵元勋的女儿,更不用说身份、地位、钱财了。只是眼看着这样一个样样出色的女孩儿在眼前,还是自己下属的女儿,他实在是忍不住要试一试。万一成了呢?要不是他自己的大儿子已经娶妻,小儿子年纪还小,他都不会把侄子拎出来。现在听到说赵如熙还是康时霖的徒弟,他干脆就死了心。他虽没任过京官,但京城有权势的人,他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这位枯木先生,他曾听恩师和师兄们闲聊时提过,是个极厉害的人,不光跟皇上关系十分亲厚,收的徒弟一个个都非池中物。“哈哈,我也就这么一提。我知道,我那侄儿配不上令千金。”张顺哈哈笑着,对赵元勋拱了拱手,快走两步,赶上了前面几个同僚。……京城里,放榜半个月后,就是殿试的时间。殿试的地点就在皇宫里的文华殿,时间是一整天,中午皇宫会给考生们提供一顿饭。殿试的题目由皇帝亲自出题,只有两三道题,会让贡生们就当前朝廷的一些政务提出自己的看法,甚至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案。殿试是巳初开始,即早上九点,但考生们唯恐迟到,在八点就聚集到皇宫的东华门处,等待礼部官员领他们进去。“张兄,你来了?”“文盛兄,好久不见?恭喜恭喜。”东华门虽不在皇宫内,但贡士们并不敢大声喧哗,只小声的打着招呼。打完招呼,有人四处看了看,就低声跟要好的人道:“怎么那位还没来?莫不是要等到开考了才来?”对方就嗤笑道:“人家身份高贵,晚些来不是正常的吗?就是迟到了也没事,总能进得去。”“身份高不高贵这个两说,恐怕是不敢来那么早,怕被人看到。”旁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