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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什么他们想要的东西么?”唐说。“我们正在找——”楚斯站在原本无形的屏障面前,刚要伸手去探探,萨厄·杨已经干脆地抬脚走了进去。“你!”楚斯拽了他一把。除了被拽住的手,萨厄·杨整个人都已经穿过了屏障本该在的地方。“你看,屏障果然消失了。”他说。楚斯面无表情:“如果它没有消失,你那张脸现在就已经没法看了,你试这种东西都用脸么?”他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蹙了一下眉。“老实说长官,有点奇怪——”萨厄的目光从楚斯抓着他的手指上扫过,又落在他的眉眼上,“你这样子让我想做一些无聊又无意义的动作,比如……”他说着,被拽的手顺势一翻,指尖在楚斯手掌心挠了一下。楚斯手指一动,倏然松开收了回来。唐在通讯器那头喂了两声:“长官?”“没事,我是说我正在找有可能会引起他们兴趣的东西。”楚斯说着也穿过了屏障,脚步不停地朝记忆中的那幢公寓走去。他走了一段路又停下步子,一边和通讯器里的唐交代着事情,一边转头看向萨厄·杨。见后者跟了上来,他才又继续朝前走着,道:“对了,想办法安抚一下那帮流浪者们,尤其是卡洛斯·布莱克,不得已的时候,也许得哄着他做一个交易。”唐:“……我刚被问候完祖宗。”“办不到?”唐:“那当然不是,放心吧长官,交给我了。”蒋期的房子位处于大片公寓楼中间,路有些绕。数十年不曾走过这条路,楚斯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忘了路怎么走了,却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站在了那栋公寓楼下。萨厄·杨的脚步在身边停下,他抬头看了一眼七十多层高的公寓楼,问道:“你要找的地方就是这里?几层?”“62层。”楚斯道。萨厄·杨:“许个愿吧长官,希望能源池没废,电梯还派得上用场。”楚斯已经进了楼,在电梯按键上按了好几下,却毫无动静:“……”“托你这乌鸦嘴的福。”楚斯转头冲进门的萨厄·杨道,“我们得爬楼了,如果能源池真的废了,进门还得再想办法。”“不知道长官坐了这么多年办公室,体力退化到了什么程度。”萨厄·杨道。楚斯理都不想理他,抬脚就往楼上走。他们爬楼从来不规规矩矩一步一台阶,而是仗着腿长体力好一步跨三阶,62层不算矮,却没有花费他们多少时间。不过上楼和走平路毕竟不一样,他们又走得这么快,站在62层的时候,楚斯的呼吸还是急促了一些。萨厄·杨的体能惯来强得不像个正常人,这并非是完全出于训练的结果,至少在疗养院时就已经强悍得令人咋舌了。这大概和他那神秘不明的来历有关,但在这种时候还是会让人心里有些微妙的不平衡。他站在走廊里四下扫了一眼,这里一层只有一间公寓,倒是避免了认错的可能。“平地上看不出来,长官体力果然退步不小。”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楚斯一眼。“你闭嘴。”楚斯压住了呼吸,很快也平复了下来。他抬手摸了摸门边的指纹锁,果然一片黑,没有丝毫动静。“看来又得换个动静大点的开门方式了。”萨厄·杨说着便把手往兜里伸。“不行。”楚斯皱眉道,“这里别用炸的。”“嗯?”萨厄·杨一顿,挑起了眉,“长官居然有手软的时候,这倒是很有意思。”“这里不一样。”“哪里不一样?”萨厄·杨问,“我原本没兴趣知道这是谁住的地方,现在倒是突然又有些兴趣了。”楚斯静了片刻,淡淡道:“我小时候和养父住的地方。”萨厄·杨微微一愣,不知是诧异于这个答案,还是没想到楚斯居然会这样说出来,毕竟他曾经从来不会跟人提起他的过去。“那换个文雅点的方式好了。”萨厄·杨干脆地一拳砸在指纹锁上,打碎了表面,正打算在里头动点手脚接个外接能源。原本紧闭的门突然响了一声,似乎有人从里面开了锁。“谁?”一个声音从门内隐约传了出来。第45章研究稿那一个字简单又模糊,还隔着一道门,甚至有些辨不清音色,但还是让楚斯顷刻间绷直了脊背,脸色一下就变了。他一动不动地站着,有那么一瞬,他甚至连其他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周身的神经仿佛活了一般脱出rou体,直接穿过门探进了屋里,以至于细微到可以忽略的一点动静都能让他的身体变得更加僵硬。屋里的脚步声突然显了出来,似乎有人正趿拉着拖鞋从门边走开。响了一声的门锁再无动静,也许是因为门里的人没听到应声便改了主意。有时候对于一个人熟悉到了某种程度,能从简单的几声脚步就判断出是他或不是。那脚步声即将远离的一刻,楚斯下意识张了张口,答了句:“我。”声音因为茫然和僵硬显得又闷又哑,滚在喉咙底,低得连他自己都有些听不大清。只是刚一出口,他就自嘲地笑了一下,“我”这种简单至极的回答,只适用于最亲近的人,对方一听就知道是谁才行,否则只会徒增尴尬。可现在的他是谁呢,对于门里的人来说不过是陌生的声音陌生的面孔,一个毫不相识的陌生人而已,哪来的资格这样回答。看起来一定傻透了……楚斯心里自嘲了一番。不过傻归傻,他却并不担心自己会被拒之门外,毕竟门里那位算得上是相当好脾气的人,当年有邻居指纹锁故障一时回不了家,他也放人家进门了,似乎还呆了很久。尽管他至今没想通蒋期作为一个战乱中混过的人,为什么会这样没有防备心。脚步声顿了一下,转而又突然越渐清晰,听起来像是重新走回到门边了。“你在紧张。”萨厄·杨突然凑在楚斯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像是在说什么悄悄话。“没有。”楚斯回答。然而直到这句话说出口,他才发现自己其实一直摒着呼吸,垂在身侧的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捏成了拳。萨厄·杨说得没错,他确实在紧张,而他自己甚至都没有发觉。门锁再次从里面发出一声轻响,这回没再戛然而止。金属门轴微微转动,大门就这样被人打开了。门里的男人穿着最简单的衬衫长裤,领口随意敞着,一只袖子翻折到了手肘,另一只刚翻到一半。他的身上混合着军人的利落、研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