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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山忽然开口:“可你说二十年前石原小妹子在塞北与萧慕然生下一子,那子胎记与金少言一般无二。”他自然疑惑,若是石原小妹子与萧慕然生下一子,她又如何嫁给金老爷的?当初可是金老爷派人害死了萧慕然的妻子——不对,那时萧慕然是有妻子的,他的妻子绝不是石原小妹子,那么少爷身后的胎记为何会有萧慕然儿子的胎记一模一样?若石原小妹子所生的孩子不是萧慕然的,那又是谁的呢?莫非真是金老爷的?可二十年前石原小妹子在江湖还是有几分名声的,金老爷作为蒙古人或许可以算作是仰慕她的人之一,但他们那时绝没有成婚,石原小妹子也绝看不上他。莫非是——“柳如是在二十年前已失踪。”孤鹰仿佛猜到了萧玉山的心声,低声道。“二十年前柳如是和石原小妹子决战,一人是剑神传人,一人是剑魔传人,两人一战江湖无人不知。”“后来柳如是便失踪了。”他心中想了很多,却突然什么也不想想了,他甚至还笑了:“我错了,我错了,你也错了,我们都错了!”孤鹰以为他猜出了什么,神情有些激动:“金少言身后的胎记和我身后的胎记相似,他的胎记与萧慕然儿子的胎记一模一样,这本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哦?如何正常?”萧玉山道:“只因人都会长大。”任何人都会长大成人,原本短小的身子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作强壮的身体,既然人能有如此大的变化,那为什么身上的胎记就一定不变呢?“所以你认为,金少言是石原小妹子和萧慕然的孩子?”“不是。”孤鹰一愣。“金少言应该是石原小妹子和柳如是的孩子。”“哦?你何出此言?”萧玉山又望了一眼身后的画像,叹息一声:“只因我在金家时,曾听到金老爷说过一句话。”他说了什么?“他说为何达日图与他一点不像,甚至不像蒙古人。”两人沉默片刻,孤鹰道:“我调查此事已有多年,除了要找到石原小妹子,还就是想寻得柳如是。”“既然石原小妹子生下了金少言,就说明那一战她没有败。”“败的就只有柳如是。”三十年前石原小妹子和柳如是相识,后来柳如是入玄一门得剑神亲自传授剑法,他虽年纪过了最好的修炼时刻,却练得比谁都刻苦。至于他为何要练如此刻苦。全因石原小妹子。他将她带来玄一门,本是想让她静心悟道,不要妄造杀戮,可石原小妹子与李杜轩的一战却成为柳如是和小妹子之间宿命对决的契机。李杜轩剑法已入化境,石原小妹子虽然剑法超群,可在李杜轩面前却是不敌,两人都了三百一十九剑后,李杜轩以一招“风雪长月”将石原小妹子的剑击落,并派人将她关押在玄一门中。柳如是去求剑神放过石原小妹子,可剑神却要他在玄一门学剑十年,若能大有所成,便放了石原小妹子。远在扶桑的剑魔听了自己的徒弟被剑神关押,一怒之下漂洋过海,来到中原,扬言要与剑神比武。于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战开始了。后来剑魔惜败,带着徒弟回到了扶桑,第二年便撒手人寰,石原小妹子恨透了中原武林,次年再次踏入中土,杀戮更甚,不仅灭门,凡是手中持剑者,她都不放过,一时间江湖血雨腥风,玄一门剑神与剑魔一战后闭关不出,门下收徒李杜轩因爱上魔教妖女叛出武林去了庐山投靠魔教,一时间竟无人能与之决斗。便是这时,才入玄一门一年的柳如是持剑出山。大败石原小妹子于落神坡。世人都说柳如是乃不世奇才,仅仅一年便已有如此成就,便送了他“剑圣”之名。石原小妹子败走中原,发誓十年后要让柳如是血债血偿,回了扶桑她专心练剑,十年后再回中原,与柳如是决战。“或许她重回江湖之后,便怀上了柳如是的孩子。”“更或许,柳如是败给石原小妹子,也是因为这个孩子。”孤鹰默然。半晌,他说:“萧玉山,你若放心得下我,我便帮你将金少言带回泉州,你自个儿去潮州帮助文天祥抵御蒙古人吧?”萧玉山闻言,脸上忧喜参半:“你如此本事,应当与我一并去潮州为大宋江山效犬马之劳。”孤鹰摆了摆手:“大宋大势已去,我一介浪子,手中人命无数,若我去了潮州,说不定还未上战场便已被人杀死。”他自嘲地笑道:“我还未见过石原小妹子真人,这些谜团还未弄清楚,我可不想死。”谁又想死呢?金老爷今天比以往回来得早些,他本已随张弘范去了丽江浦和雷州,若非张将军已决定三日后出兵南岭,命他回泉州召集一众船工随他一并出击,他也没时间回到家里,见妻子一面。金夫人见了老爷,倒显得很是冷静,老爷见了金夫人确实笑容满面:“夫人,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啊。”金夫人瞧他一脸为老不尊的样子,不知怎的竟会笑出了声。想当年她嫁给金老爷还带着几分不情愿和对另一个人的感情无法释怀,如今二十年风风雨雨,她早已看得比谁都淡。更何况自从金少言出生,她更是不想去回忆往昔种种。她要照顾他成人,好好让他活在世上,远离一切纷争。两人久未相见,自是去了房中一番纠缠。金夫人道:“你可曾有图儿的消息?”金老爷摇了摇头:“未曾有过。”金夫人打了他一掌胸口,眼中似有泪水:“你为何不再派多些人去找?”金老爷心中不快,嘴上却是安慰:“夫人你也知道,如今战事正紧,我实在派不出人了。”金夫人仍是生气:“分明是你不希望他回来。”“夫人!”金老爷急了,声音提高。第68章:白衣夫人面带怒色:“你心疼二儿子比大儿子要多。”这话金老爷无法反驳,他只得说:“图儿是大少爷,以后我金家的家业都要由他掌管的,若我太宠着他,岂不是害了他?”他这样说着又望着金夫人:“况且夫人你不也没教他武功吗?他都跟那些拳脚师父学了些杂乱功法,若是你教他你的剑术,你何必在这里埋怨我?”“哟呵,伊日比斯,长本事了?”金夫人不由得大怒起来,作势要打,金老爷嘿嘿一笑顺势接过夫人的手:“夫人,与你的这二十年,我自然也该长些本事,否则相夫教子的名字你怕是很难到手啊。”金夫人不怒反笑:“我倒要看看这些你的本事都长到哪里了!”她作势要挥出一掌,昔日她纵横武林功夫不是浪得虚名,这一掌挥去隐隐有股风声在金老爷耳边响起,他倒是不出手招架,而是用一只手只取夫人胸前的玉兔。金夫人见状脸上一红,手了掌,娇嗔:“好你个无赖,竟会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