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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着有些不对劲。眼前的酒罐中已经空了,但除了最开始的那一口,他没有再碰,剩下的都是贺霖代为解决,但此时,他却感觉出了似有若无的眩晕感,太阳xue处也有些发胀,连带着出牌时的反应速度都慢了些许。贺霖最先发现他的不对劲,小声问他:“醉了?”江予提了提唇角,嘴上还有空与他开玩笑:“好像是一口倒了。”贺霖却没笑,又说:“这局结束就休息去吧。”江予低着头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答:“好。”哪怕没有人捣乱,傅思远恐怕也是全场最菜最黑的那个,因为这局他竟然又输了。“你妈的为什么!!”众人的哄笑声中混入了傅思远绝望的咆哮,他被身旁的人推搡着上了台,旁边有人擅自帮他点好了歌。“卧槽,你们搞我啊,为什么是极乐净土??”顿时大笑声连绵不绝,傅思远作势要走人,被众人齐心推了回去。贺霖没在其中,他低头凑在江予耳边,问他:“我先带你上楼休息?”江予摆摆手,带着笑说:“等看完傅哥跳舞。”太好玩了,有点舍不得错过。傅思远推拒不成,拉了两个人一起入火坑,给他“伴舞”。这时歌曲刚好进入副歌部分,他们都只看过原视频,没有仔细扣过动作,只能看着荧幕上放出的MV边学边跳。其他人都跑到了三人正面录像,江予懒得动,就坐在原位看着三人背影。只见三人破罐破摔,迅速进入状态,傅思远站在C位,慌乱但竟然都能跟上动作,扭胯扭出了妖娆,小碎步踏出一丝可爱,耸肩时又成了妩媚,前面录像的人为了防止录进自己猖狂的笑声,一个个都用手用力捂着嘴身体疯狂颤抖,江予笑倒在贺霖身上,竟然还笑出了几滴眼泪。这一靠上,就有些不想起了。那边傅思远跳完了一段舞,正恼羞成怒地在围观的人头上一人一掌拍过去。江予额头抵着贺霖肩头,等笑消停了也没动。傅思远一回头看见了,依旧大着声音地问道:“江予这怎么了?”“好像醉了。”贺霖手指抵唇“嘘”了一声,“我带他去楼上休息吧。”“行吧。”傅思远冷静下来了些,与其他人说道:“那我跟贺霖先把江予扶上去,你们先玩。”“傅哥,你是准备趁机溜了逃避一局惩罚吧!”“滚滚滚,我是在实行作为社团社长要时刻关爱照顾社员的职责好吧!等待会儿我下来了,看我不把你们玩得跳完整首威风堂堂!”别墅的二楼三楼都有房间,其中二楼的房间比较大,女生人多,所以他们安排房间时把二楼的房间留给了女生们。江予被贺霖半扶半搂地到了三楼,又被扶着坐到床上,还感觉贺霖伸手抹了把他额角的汗。“就让江予在这休息吧。”傅思远帮忙开了房间的灯,说道。冷白色灯光甫一大亮,江予就被刺得不得不眯起眼,面向朝旁一偏。贺霖看到了,帮他旋开了床头柜上的暖色台灯,与傅思远说:“傅哥,大灯关掉吧,开个小灯就够了。”傅思远应了一声,又关了灯。总算是没这么刺眼,江予慢慢半睁开了眼,却仍低着头,头还是晕的,意识却是清醒。他知道自己并没有想原先那样彻底醉去,因为当初他的记忆只到方才傅思远的艳舞就彻底断了,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一早。但现在,他却清楚地听到了方才傅思远放出的豪言壮语,甚至心想,当初他只在第二天看了傅思远跳威风堂堂的视频,如今他还挺想看现场,只是晕得厉害,看着对面书桌上的摆件都感觉好像在跳舞。傅思远问:“那就让他睡,我们下去继续?”“傅哥,”贺霖喊了一声,“我好像也喝多了,有些晕,在这里一起躺一会儿,待会儿再下去。”傅思远似乎是咂了下舌,说:“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弱。行了行了,那你也好好休息,要是撑不住也不用下来了,免得我待会儿还要抗你上来。”贺霖笑了声:“没事儿,我只是刚才喝得急,有些晕,很快下去,还要看你跳威风堂堂呢!”“靠!”傅思远骂了声,“说了是让他们跳!”随即他摔上了门,门外很快传来了下楼的脚步声。江予抬头,看到贺霖走了两步到门口,开门看了眼门外,似乎是确认好没有人了,他又关上了门。回到床边,他拍了拍江予后背,问他:“想吐吗?”江予摇了摇头,除了晕,他没有任何其他不适的症状。“那就睡会儿吧。”贺霖说。揉了揉太阳xue处,江予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要被子吗?”现在还是初春,但晚上室内的温度有些闷,况且江予觉得此刻像是全身都因为酒精热了起来,便又摇了摇头。贺霖让他横躺在了床上,他以手背盖住了自己的额头,闭眼准备一睡了之。但闭上眼后的意识却分外清晰,江予能感觉到那说着要躺一会儿的人只是坐在了床沿,牵过了他的左手轻轻把玩,一根根手指按压揉捏过去。“江予,”贺霖轻喊了一声,“你睡着了吗?”江予没有回应。大约是以为他真的睡着了,贺霖从鼻间发出一声轻笑。“我大概也的确有些醉了。”贺霖说。房里很静,江予双眼稍稍睁开一条缝,看到贺霖垂着头,似是在自言自语,暖黄的灯光映照在他的侧脸上,萦绕出一圈柔和。而他低声温柔的嗓音,好似带着江予回到了西湖边,与他同道的那场暖阳下的漫步。“昨天回去得太晚,也不好意思在寝室里和你说这些,现在就当正好有了个机会吧。”“还记得高三那时候我和你说,想去一个大学,一起参加社团,一起跳舞,如今一个个都实现了,突然就有种不真实感。昨天在舞台上,跳完最后一支舞的时候,和你并肩站在最后排,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想亲你,特别想和你说一句话。”“你生日那天,我在给你的情书里写了,我们之间好像已经不需要话语了,有些话我也一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直接在你面前说出口,昨天一回顾才发现,我真的很少和你说这个。”贺霖又笑了声。“但就好像我们初吻那天一样,大约酒精真能壮胆,现在觉得说说也无所谓了。”“江予,我好喜欢你啊。”江予偷偷地将覆着额头的手向下移动了些许,半盖住了双眼。他不敢醒。他怕他一出声,一有动作,对方就不再说了。而在他没看见的地方,贺霖五指从指缝中扣住他的手。“为什么会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