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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签下死契的奴才,就是主家的永久财物,跟主家同一命运。这一仗,他若败了,风染必定会跟着他殉葬。而风染出现在他面前的目的,也让贺月太闹心了,风染一心一意,只想把他用以打击瑞亲王集团的王牌救走!他若失去了这个机会,就算他日后登上皇位,瑞亲王也是一个随时会威胁到他政权安稳的毒瘤。尽管风染那般低声下气地相求,不惜主动献身,他却丝毫没有想过要饶过陆绯卿,拉了那么大一票冤死鬼陪葬,怎么能让正主儿偷梁换柱逃出生天?更何况,陆绯卿要是活着,就是他攀诬构陷朝臣亲王的人证把柄,他不可能让握着他把柄的人活在人世上!陆绯卿注定要死,必须得死!贺月一个人在内书房闷坐了一会,才平息下自己的心情,叫人请来许宁,继续商议栽赃诬陷的事。许宁进来,只是淡淡问了一句:人呢?走了。他找殿下何事?私事。事情到此为止,贺月并不想让许宁知道风染企图跟他达成的交易,反正风染已经被他收进了后宅,一朝登上皇位,风染也在后宫,许宁不会有再看到风染的机会,就这么一两句话把风染的事交待了过去。太子府的总管姓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样貌甚是平常,却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个精明能干的角色。庄总管的武功大约在二三流之间,看风染步履沉重,便搀扶着风染,一边交待着一些太子府的规矩,一边慢慢向后宅走去。风染觉得这庄总管待人甚是平易,丝毫没有狗眼看人低,一路上尊称自己风公子,而不是按一般对男宠的称呼,叫他少爷。庄总管把风染领到后宅一个偏远的大院里,交给了专门管理男侍们的詹掌事,嘱咐他安排风染的起居生活,就匆匆离开了。男侍,是男宠与脔童的宫廷统称,男宠,是供男人玩乐的成年男子;脔童,是供男人玩乐的少年男子。今后,风染就只是一个供贺月玩乐的玩物罢了。他还不是贺月的唯一玩物,只是玩物之一。詹掌事给风染在男侍大院里安排了一间偏僻的小厢房,指了一个小厮给风染使唤。风染初失内力,只觉得疲累欲死,恶心欲死,还没有喘上几口气,詹掌事就带着两个奴仆雷厉风行地执行起贺月把他身上打理干净的吩咐来。先是把风染带到一个小房间,叫风染脱光衣服躺到一个状似案板的桌上,风染铁青着脸,哪肯在这帮人面前赤身露体?这些奴仆们就不由分说,扒了风染衣服硬架上案板,强行摁住,把风染身上除头发和眉毛外的体毛,全剃了一遍。风染挣扎了几下,实在太过虚弱,连抬手都觉得吃力,只能躺在案板上,不住喘气。最后实在架不住这么多只手在自己身上乱摸带来的恶心感,剃到一半,风染就连连作呕。自从知道陆绯卿失陷进天牢,风染就没好好吃过什么东西,肚子里本来就很空,也呕不出什么来,只把风染难受得想死。剃毛的师傅,动作沉稳娴熟,运刀如风,刀锋在皮肤上刮得刷刷作响,却一点没有伤到皮肤,想是做惯了剃毛的活儿。剃毛姓简,简师傅一边剃一边向风染笑道:我活儿做得好,这里的少爷们天天都找我剃,说舒服。以后你就知道了。其实简师傅是剃头匠,手上功夫极好,不光给男侍们剃毛,还把府上剃头的活计都包了,算是府里雇的长工。剃完了体毛,詹掌事告诉风染,男侍的体毛,旬日一剃,腋毛,阴毛,每日一剃。腋毛,阴毛可以自己剃,也可以来这里找简师傅剃,体毛因为有很多自己剃不到的地方,所以必须来这里找简师傅剃。好在风染没有黑粗浓密的胸毛,腿毛,省了很多事。然后,詹掌事也不给风染穿上衣服,只草草披了一件遮体,就直接带去了男侍大院的浴室。这大半日,身体不知被多少人碰触过,风染早就想好好洗涤一番。哪曾想,詹掌事指挥着奴仆们,把风染泡进一桶又一桶不同味道的浴水里,仔仔细细地把风染清洗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把风染捞起来,用根管子把水硬生生灌进风染肠道里,又翻来覆去清洗了好几遍,末了,又扔进水桶里继续清洗,一直把风染浑身洗得通红才罢。这过程,不知有多少只手在风染身上揉来搓去,把风染难受得连呕都呕不出来了,人象瘫了一样,只剩下一口一口喘气的份。然而,这还没有折腾完。詹掌事告诉风染,男侍侍奉主人需要用到后庭,因此必须事前清洗后庭,以免逸出秽物,败了主人的兴致。詹掌事教了风染怎么使用管子自行清洗后庭,完了,还要自己给后庭上药,是保养滋润后庭的,叫风染每天自己做清洗保养。那几大桶水里有不同的药物,是用来滋润,保养,细腻,香薰肌肤的,要旬日泡一次。洗涤完了,詹掌事才把风染送回他刚分得的小厢房里,风染自己的衣服都被没收扔了,换了俗艳而华丽的女里女气的男侍服色。詹掌事本来还想教风染如何上妆,如何梳头,但看风染累得坐都坐不住,眼神都在涣散了,只得叫过小厮,扶着风染倒在床上先歇息着。风少爷都十八岁了,还能进府来成为男侍,确实是前无先例。詹掌事临走带着笑,有几分讨好地说道:少爷可要好生把握。尽管风染在剃毛泡澡的全过程中都是一脸的极度厌恶之色,令他心里很是不快,他却不敢怠慢为难了风染,因为风染是庄总管亲自送到后宅的人。第6章汤膳风染瘫倒在床上,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一般,除了浑身酸软,那些被剃过毛,搓洗过的皮肤,还有那难以言说的地方都火辣辣的痛。他尊贵的身体,什么时候是任人碰触,随意揉搓的了?那种恶心的感受,横亘在他心里,堵得他心慌憋闷。可是他连呕都没有力气呕,只能瘫在床上,微微张着嘴不停地喘息。心慌憋闷中,风染也感觉到一丝丝痛楚的快意。他虽然贵为皇子,可是这世上,没有人在意他,怜惜他。唯一一个真正爱惜过他的人,失陷在天牢里,生死未卜。想到陆绯卿,风染心中更加痛楚,他愿意为他做任何的事,这些苦楚都算不得什么。可是,陆绯卿对他的感情,和他对陆绯卿的感情是不一样的。这份感情,他永远也说不出口。能为陆绯卿承受痛苦,在他,也是一种快慰。触目所见,是全新的床帐被褥,风染觉得床还算干净,稍稍安心了一点。指给风染的小厮叫做小远,十八九岁的年纪,跟风染差不多大。看见风染瘫在床上,问风染还有什么需要,风染不答,他就关了门,出去做自己的活计去了。说是小厮,其实小远的身形比风染高,身量比风染壮。男侍大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