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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好容易见面了,实是不舍得又轻易分离。风染和颜悦色道:“绯卿,你先留在汀国军营里,有事,我会叫人知会你。”“哦,好。听师哥的。”陆绯卿从小跟风染一起在郑修年的教导下长大,又在阴索战场上一起混了三年,彼此极有默契,一些话不必明说就能意会。第185章突现不明骑兵风染心情好,玩笑道:“绯卿,你这么听话,小心我把你卖了。”“不会的!”这一点陆绯卿非常笃定,笑嘻嘻地讨好道:“师哥舍不得的。”风染舍了自己也要把他救出来,又怎么舍得卖他呢,当他傻啊?“少主,要是公主直接到阴国找你,咋办?”风染心头不觉一沉。自己“死”了三年,公主都不改嫁,真叫人头大!现在幻沙公主是风染名正言顺的正妃,风染重回阴国,幻沙公主去阴国跟风染夫妻团聚,却是正理,谁也没法阻拦。风染对幻沙公主的感觉只能说是陌生,既然不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因陆绯卿喜欢公主,他想成全陆绯卿,才事到临头诈死悔婚,悔婚的结果是陆绯卿感激风染之余,跑去索云国刺杀了平康皇帝,然后是自己相救陆绯卿从而失陷在贺月之手,之后引了一连串的事件。然而,貌似这三年都白过了,因为幻沙公主仍是他的正妃,自己一回归,陆绯卿再怎么喜欢公主,都只能是可望不可及!正说话间,便见一队穿着黄袍的皇宫侍卫纵马飞驰而来,赶到城门下,把手上捧着的一个黄封递给守门的将官,又低低交待了几句便回头打马离开了。“走吧。应该是放行了。”一直等到内侍们远去,风染的心情终于轻松了下来,知道贺月终于肯放手了。可是,风染的心里在轻松之余,似乎又有一些怅然若失。出了城,他真实活过来的三年,就将被杜撰的三年所取代,那三年,将从他生命里一笔抹去,不复存在。“好,我们走。”陆绯卿正要策马,风染忽然一勒马缰,僵着身子不动,脸上的笑意渐渐被凝重之色代替。然后风染跳下马,说道:“绯卿,修年哥,给我护法!你们两个不要出声。”双眼一闭,进入入定状态。风染这种入定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向陆绯卿问道:“你们兵营驻扎在南郊何地?”“离城三里多。”“你是统帅?”“那哪能!统帅是幻沙公主,我是副帅。”风染大出意外:“公主统军?她懂行军作战?”“公主从未领过军,据说曾得高人指点过行军与武功。这次汀国派出的是中军主力,左右两军镇守本土。”陆绯卿解说道:“师哥,你知道的,现在军中真正能打仗的贵族将领不多,又没有庶族挂帅的先例,朝中觉得派庶族将领挂帅驰援不够隆重,怕被别国耻笑,可又派不出得力的贵族将领来统帅,正在为难,公主就主动请缨挂帅了。”风染只觉得满口苦水,他刚从贺月手里逃出来,这么快,还没有喘口气,就与幻沙公主在成化城外狭路相逢!幻沙公主竟然会主动请缨领兵挂帅,风染有些出乎意外。但随即风染便想起,当年他悔婚,汀国送亲的队伍立即变成问罪之师,围堵住阴国都城,要求马上给个说法。逼得风染不得不行诈死之计。回想当年送亲队便在阴国守城官军的眼皮子底下,以弱制强,以少胜多,先是分做几队,然后同时动,配合有素,以迅雷之势,猝起难,制服了众多阴国皇宫的守军,控制了阴国皇宫所有人的进出,真真的一剑封喉!那时,风染就猜测汀国送亲团中有高人,如果那个高人是公主的话……他确实太低估了公主!而公主敢主动请缨驰援,看来是一个不甘于寂寞平淡的女人!“她会武功?什么程度?”“这个不清楚,没人见过公主动武。”风染又问:“我记得公主是跟你同年的,双十又一了,我都‘死’了三年了,她怎么还没有另嫁?”“据说,曾有几次提亲,公主不愿意。”风染明明问的是公主,陆绯卿却没由来的微微红了脸。风染看着陆绯卿促狭地一笑,道:“这次她是统帅,你是副帅,大好机会。干什么要跟我回阴国?傻小子也会口不应心了。”陆绯卿脸嫩,本就微红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嘿嘿笑着催风染快上马出城。风染站着没动,说道:“你赶快出城,叫公主转移营地,向东七里,便是成化山,可暂驻山上。”“什么意思?”“有一队人马,正向成化城赶来,人数不少。”“哪来的大队人马?”据陆绯卿所知,各国兵力都压到前线去了,目前在成化城外也就只有汀国这一票人马算是大队人马,除此之外,怎么会有别的大队人马?风染问道:“你们听听!觉得是哪来的人马?”中路四国,索云国在最北,已经倾全国之力布防于南枣郡一带,准备将雾黑铁骑拒于国土之外,连京畿守军都压上去了,因此不可能有多余兵力还在都城南郊徘徊;喆国派出的援军比汀国援军先期到达,已经进驻索云国安排的防线了;汀国援军正暂驻南郊;郑家和郑家军是阴国保家守国的根本,自然不可能派出去支援别国。阴国能征善战的将领本来不少,却都被郑家吸纳所用,阴国竟然派不出一个不是郑家一系的将领可以统军驰援。于是阴国朝堂上对于派何人统军驰援,派多少兵卒,派何地兵卒等等天天商量来商量去,一直没有商量出个驰援方案,何况阴国国小力弱,真派军驰援,也不会有多少人马。陆绯卿和郑修年两个一齐趴伏在地上,贴着地面,运是江湖中最常用兵“伏地听声”功夫,仔仔细细地听了一会儿。陆绯卿说道:“师哥,你怀疑南郊有雾黑王朝的军队?我怎么没听见动静?”“大约距此还十五里左右,移动的度很快,可能全是骑兵。向这边过来了。赶紧叫公主转移营地!迟了就来不及了!”风染听得见,那是他在容苑时,苦练了一年多,受了很多次内伤,自己摸索着练出来的一门功夫。刚开始,风染只是坐在容苑里想事情,想乏了,又懒得动,就听一听园子里的动静,听一听下人们的谈话,他运使出江湖中常用了听风辩形术,自然比别人听得远。觉得有趣,便想听得更远,渐渐把这门粗浅功夫的听风术练得娴熟精深。然后再想听得更远,风染就试着把风力贯注在双耳经脉中,渐渐提高听知距离到极限之后,风染于听力方面,就由无意识的只想听得更远,渐渐展到有意识的钻研一门把听力挥到越极限的功夫。风染闲居无事,便试着自行开拓耳部经络,受了很多次内伤之后,风染才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