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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圈禁男宠的庭院而生气。“我虽有个逊帝的虚名,也不好直接往你寝宫里去,叫人说闲话的。正好太后拨了这个宫给我住,我瞧着还可以住。”贺月听了,便放心了,觉得该替母后在风染跟前美言几句,道:“这宫是母后专门修给你住的,没用内务廷的钱。”换了衣服,贺月便叫传膳,就在寝宫里跟风染一起吃了。大约贺月吩咐过了,宫里的菜色也很清淡,且都是粑软少渣的,还只叫风染吃了个半饱。风染意会,也不说话,只由贺月摆布。只是看贺月也没吃多少,便疑心是不是真有要紧事?或者是不是要来个颠倒乾坤?其实风染对于能不能颠倒乾坤,并没有多少执念,一则他洁癖,二则他舍不得糟塌了贺月。吃了饭,贺月便拉着风染在庭院里散步消食。正散着步,风染忽然看见叶方生带了大批的御前护卫赶了过来,足有两百余人,干净利索地指挥着护卫们把菁华宫密密层层地守住。叶方生带着御前护卫一来,贺月便把风染拉回了主殿里,贺月没说话,自在主位上坐下,不管叶方生,把太后派来菁华宫服侍风染的掌宫内侍叫来,吩咐他把菁华宫的所有内侍女侍们,当值不当值的全都召集起来,清点人头,吩咐他们一会儿由御前护卫押送,先去内务廷暂避几天,一个人也不许留下。第349章不要让我绝望风染随意在客位上坐下,也没说话,只运起听力,细细听殿外的动静,听得叶方生分派了人手,不单只守着宫殿里面,连宫墙外十丈之处都安排了护卫进行驻守,虽不说守得水泄不通,但也极其密实,若有人想靠近菁华宫,在十丈之外就会被发现。当然,如果宫里的人想出去,除非硬闯,否则断然没有不被发现之理。风染有些奇怪,难道贺月又要把他囚禁在宫里?又听得御前护卫们安排了人手岗位之后,又商议了如何轮岗轮值,如何休息吃饭等问题。显见得他们奉命来菁华宫驻守,一早就有个长期的准备。风染暗暗猜想:贺月特意布置这么些御前护卫,到底要防谁?自己是听贺月安排,进宫让贺月替自己庆生的,贺月总不会是借着庆生的名头,把自己骗进宫来囚禁自己吧。安排妥当了,叶方生进殿来向贺月禀道:“统共两百三十二人,都是心腹。”贺月点点头道:“从现在起,任何人禁止进出,包括朕的妃嫔……和母后……也包括前朝大臣,任何人不得进入菁华宫十丈之内,有敢硬闯的,一律击杀。饭菜或其他东西若有需要,由你们护卫居中传递。”“臣遵旨。”“把今日之人,造个花名册,包括朕的内侍女侍在内。传旨下去,不论他们稍后听到什么动静声响,一概不得外传一个字。谁若泄露只言片语,朕便要杀了花名册上所有人!”贺月看了一眼叶方生:“包括叶大人。”这便是连坐,把所有人拴在一条绳索上,形成一个同盟,相互监督,又相互守候。叶方生跪下道:“臣遵旨。”贺月又道:“风将军你们都是认得的。”“是。”“你传令,如果风将军要从菁华宫出去,你们不可拦他伤他,让他离开便是。”等叶方生答应着出去了,风染淡淡玩笑道:“臣是不是该多谢陛下给臣留了条活路?”贺月站起来,走到风染跟前,拉着风染站起来,轻轻拥进怀里。虽然没说话,风染却能感受到贺月的心情有几分沉重,又极是忐忑不安。只听贺月良久才说道:“去洗洗吧。”寝宫之后便有个不大的池浴,小远素知风染洁癖,只要风染在,都统帅府浴池的水便常备常暖,一进了菁华宫,小远便吩咐人把浴池的水备上了。沐浴便沐浴,虽然是在一个池子里洗浴,贺月并没有跟风染纠缠笑闹,显得有些心事重重。洗了出来,只穿了亵衣,便回了寝宫,风染往床上一躺,曲臂枕在头下,老着脸笑道:“你来,都给你。”大约这是他们之间最后的欢好了吧,他什么都依他。贺月慢慢在床边坐下,侧头俯视着风染,极郑重地说道:“风染,我要跟你练合体双修。”“来练……”风染信口说了两个字,才攸然明白贺月在说什么,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不可置信地反问:“你想练什么?!”“练合体双修。”风染猛地坐了起来,沉着脸,目光灼灼地盯着贺月,问:“谁告诉你的?是我外祖?还是郑修年?还是别的谁?”这一下,风染总算明白了,贺月急匆匆召他回来干嘛,也明白了,为什么贺月始终不说召他回来的用意。“你别管是谁说的,我愿意跟你合体双修。”双修双练还可以说仅是一种武功功法,只是两人内力内息相通相连,以达到彼此互助,事半功倍之效。合体双修就是要借由身体上某个部位的契合,用武功功法为运行法门,在内力内息相通相连时,从身体契合之处,引导偷撷对方精元以为己用。当然,凡事由难而易,这一步,开始时极其艰险,极难成功,搞不好就走火入魔。不过,如果被撷之人愿意,行功之时,一撷一送,这最开始的一步就容易成功得多。事实上,能把双修双练功法练到可以进入合体双修这一步的人,本身功力已经极高了,谁也不愿意成为被撷的那个人,谁也不愿意为他人作嫁,还搭上自己的命。因此双修功法的合练者,大多数在这一步会散伙,然后找个不会武功或武功低微的,冒险强撷。从双修双练到合体双修,这一步,是这个邪功难以突破的关卡,单看百余年来,只有范小天一个人练成了,足见这邪功在这个关卡上成功破关的机率有多小!当然,愿意练这个功法的人,本来就极少。风染复又重重躺到床上,抿紧了嘴不说话。早春二月,寻常人许会觉得春寒料峭,不过贺月知道风染的身体一年比一年荏弱,一年比一年畏寒怕冷,因此特意烧了菁华宫下的地龙,又在寝宫里放了火盆取暖,仿佛还在寒冬腊月。贺月怕风染就这么躺着被冷着了,扯过锦被给风染盖上,又叫小远送两个暖壶进来。半晌,风染才平息了自己内心的惊涛骇浪,道:“你知不知道,我要是练成了,就是又一个范小天。我不光会跟你好,还会跟所有人好。你便在外面布下千军万马,都不过是我千千万万个相好罢了,会排着队,等着跟我交欢!”贺月说道:“风染!你要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话……你怎么能这么伤我?”——“记不记得,在去七星岗以前,我跟你说,我要去替你寻延寿之法,我不想守着一壁空江山……空江山,那只是死沉沉的一卷山水画罢了,你是那万里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