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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的风贺响响接过去。贺月道:“你自己披着吧,我身不是有披风么?”“我那披风是捂暖了的,不你身披那件暖和?少说话,快进去。今儿冬天,冷得紧。”贺月听了这话,心下在了意:“你身又觉得冷起来了……嗯,还是去年九月咱们练过功了。”风染抱着小孩儿进了卧室,道:“今儿过年,让宝宝跟咱们一起睡罢?……宝宝长身体了……”贺月不想扫了风染的兴致,道:“一起睡可以,放里床,你睡间。”风染便把小孩儿放到自己床,细致地照顾小孩儿睡,看着小孩儿干净无邪的睡颜,笑道:“他现在晚不闹腾了,可以一觉睡到天亮,我晚给他盖盖被子。”贺月歇在皇宫思宁殿的时候,风染便会带小孩儿一起睡。搞得小孩儿天天盼着父皇歇在宫里,他才好跟父亲一起睡。风染坐在床头,凝望了一会儿孩子,才走出去,跟贺月坐在小厅里,一边喝着热腾腾的醒酒汤,一边说话。虽然风染的身体以前好了一些,不那么怕冷了,但是冬天还是要烧地龙,屋子里也随时燃着火盆。“贺月,等过了年,天气稍暖一些,要开战了……今年……”今年对凤国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一年,能不能打开局面,能不能实现反攻,能不能收复失地,所有的努力和坚持,最终能不能收获成效,都将在这一年之内得到结果。贺月一边像喝茶一般地咂着醒酒汤,一边淡淡道:“你且宽心,咱们只要守住路,今年不行,还可以等待别的时机,你不要顾虑太多了,放手去打是。”第404章御驾犒军之约贺月放下盛着醒酒汤的瓷盏,把身子往椅子一边靠了靠,然后看向风染,拿手在空出来的椅位拍了拍,道:“来。”那意思,是叫风染过去,跟他挤着坐在一张椅子?风染这正院外间小客厅的椅子都是紫檀木雕花官帽椅,腊月隆冬时节,椅铺陈了绣工精致的锦锻坐垫,这官帽椅虽然制作得大气精巧,两个成年男子也勉强可以挤着坐下,只是身子会有一部分紧贴在一起。更重要的是,这么挤坐一起,于礼不合。风染只笑看着贺月,端坐着没动。贺月道:“过来一起坐……自己家里呢……要不,我坐你那里?”瞧贺月一副不达目标不罢休的架式,风染无法,只得提着暖壶过去在贺月身边挤着坐下来,把暖壶放到两人紧挨着的大腿,轻轻摸摩取暖,说道:“这么坐太挤了,你尽会作怪。”贺月抬臂揽着风染肩头,轻笑道:“跟你挤着舒服呢。”把头凑近风染耳畔,轻轻问:“又快到四个月了,你准备什么时候练功?”“……等过了年节,天暖了,在我出征之前吧。”风染道:“这次出征,怕一时半会回不来。”贺月心一沉:“什么意思?”随即抱紧了风染,在风染耳畔恶狠狠地道:“我跟你说,这仗,不管你怎么打,每过四个月得回来跟我练功……你要是不回来,我到战场去逮你!你信不信?”风染小声央求道:“贺月,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战场的事,谁能说得准?说不定到时离不得人呢。”了战场,他是主帅,得对全军全局负责,他做不出关键时候,扔下将士跑回都城跟皇帝合体双修的事,他不在时,若全军全局无事便罢了,若是因他未在场指挥而导致全军全局的惨败,只要想一想,能把人羞愧死!“行,最多宽限你一个月。再多,不行了!”贺月不禁想到九月间看见风染时的感受。也许风染真的因为未能及时撷取到精元而衰老了,也可能只是因为在外调军练兵,风霜扑面而显得老了,刚一照面,贺月只觉得风染一别六个月,苍老了许多,心里难受得紧,似乎那老去的人是自己一般。不过贺月也知道风染带兵打仗,攸关生死,攸关全局,也不是能够轻易行动的,说完狠话,又放软了语气道:“你要是实在走不开,回不来,提前个奏折,只说前方战事吃紧,我知道去战场找你。”听贺月说得一本正经,风染吃了一惊:“咦,你还真要来战场?”“当然!有你在,我不用御驾亲征,不过可以御驾犒军,给你鼓鼓士气……顺便犒劳犒劳你。”贺月说得成竹在胸,都没有多想,显然早想过了。两军阵前啊!主帅跟皇帝合体双修,光想想羞死人了!亏得贺月有那老脸皮,说“顺便犒劳犒劳你”时,是一副脸不红,心不跳,理所当然的样子,还能不能再无耻一些?风染侧开头,微微红着脸,轻轻啐道:“别来罢,被人发现了不好了。”“你放心,我很会小心的,总能找到个犒劳你的机会。”风染还想推脱,贺月用极其正经的语气说道:“你能按时回来练功是最好的,你若回不来,我便去犒军。这个事,我说了算,没得商量……你是我的人,这个事,得听我的!”越说到后面,语气也越加强硬了起来。贺月知道风染反感他这种强硬霸道的姿态,他也一向在风染面前克制,可是这件事,他是真的不能纵容风染,他必须用强硬的姿态表明他的态度。风染自然知道贺月的心意,见贺月不惜摆出强硬的姿态来压迫自己,只有风染能体会出贺月言辞,外强干之意,便舍不得再与贺月争执,叫贺月担忧自己,应道:“嗯,听你的……我还是尽量赶回来。”战争期间,一国之君便该坐镇都城,哪能轻举妄动,随随便便跑去前线犒军?商议过了合体练功的事,风月静静地挤坐在一张椅子,下面身子挨着身子,面勾肩搭臂,头颈相枕,谁也没有说话,彼此不觉得异样,倒觉岁月静好,愿这一刻,化为永世。直到夜深了,听到远处传来四更的鼓声,风染才道:“天晚了,去睡了罢,别守岁了。”贺月的身体看着跟以前没什么区别,只风染觉得自己把贺月淘空了,便格外在意贺月的身体,体贴入微。贺月没动,只道:“风染,去年,你忙里忙外,年头两个月,年尾两个月,通共才在家四个月。今年开战了,不知道你能在家几个月?”风染歪头,枕在贺月肩,道:“我们带兵的,一年四季在外面驻扎都是常事。你看看修年哥,一年多都没回家了,儿子生了都没顾回来看一眼。我能在家里呆四个月,已经很不错了……主要是放心不下宝宝,不然我也不回来。”“你回来,为了不放心宝宝……你便不是放心不下我?”为什么自己总是不风贺响响重要?贺月宝宝满心委屈。风染完全没体会出贺月话里的酸味儿,道:“有你守着都城,替我打点后续粮草军需,我放心得很。不然啊,我军队都城两边跑,不知多累。”贺月在椅子扭了扭屁股,把风染往椅子边挤了挤,侧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