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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好了。”这蓉公主敢大闹他的新房婚堂,显是对他充满敌意,风染才不会稀罕这样的女儿,更不会接手这样的烫手山芋。又道:“你滑头,自己舍不得教训公主,让我来做这恶人……我便替你做一次。”风染又道:“凤栖殿虽无人居住,但不用闭宫,照常洒扫。蓉公主想回凤栖殿走动,便随她去。”言下之意,风染虽让蓉公主搬出了凤栖殿,但允准了蓉公主时常回凤栖殿凭吊毛皇后,给了蓉公主一个教训,又给了她一个极大的人情。第446章乌国乌妃风染在贺月的支持庇护下,活得恣意任性,他虽心狠手辣,却也是重情重义之人,并不会做对不起亲友的事,这辈子,只有两桩事,让风染内疚于心,其一,挟持父皇,强行把阴国合并进了索云国。其二,对于毛皇后。因为心怀愧疚,风氏开宗祠,把风染逐出家族,风染从头跪到尾,听着族人们怒骂他卖国求荣,并没有辩驳,然后默然离开。这些年,风染对风氏也未出过一言一语的不逊。在军队里,对曾经的风氏三皇子,同父异母的风建安,也不动声色地颇有照顾。两人因公事相见,也彼此以“风将军”相称,私底下全无交集。风染其实跟毛皇后交集得极少,而每次交集都颇不快,根本算不亲友,但是,风染承认他确实有些对不起毛皇后,像毛皇后骂他的那样,他毁了她的新婚之期,他抢了她的夫君,抢了她的儿子。因为风染对毛皇后有些愧疚,才会出面教导蓉公主,又替蓉公主管教下人。不然,风染才懒得cao心后宫事务。风染又道向贺月道:“是时候,你也该替蕊公主和蓉公主留心驸马了。先订婚,筹备个两三年,慢慢cao办起来。”及早订婚,慢慢cao办,一则办事从容,二则也可多方考查驸马的行,三则让公主对嫁期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临嫁时对娘家不舍。贺月又笑道:“说真的,你过继了蓉公主吧,儿女双全了。”“我有响儿够了。女孩儿太娇了,不好养。再说,我的都统帅府穷得紧,我自己的嫁妆都还得内务廷接济,更置办不起蓉公主的嫁妆。”贺月是看风染对蓉公主的事心,才提了两次。听风染这么推搪,便知风染无意过继蓉公主,便哈哈笑着不再提了。其实,一般公主的嫁妆,会有内务廷置办,该有多少陪嫁,都有定数,并不需要都统帅府来cao心。当然,有母妃的公主,会由母妃出资,给自己公主添置超出定数的嫁妆。晚间的时候,菁华宫外守宫的内侍来通禀,说是蓉公主跟前的头面女官单绿怜求见:禀告蓉公主在下六宫选择的宫殿,请风将军裁夺,并叩谢风将军责罚恩典。风染便吩咐道:“本帅许了蓉公主下六宫随意挑选,便随她选哪宫,不必来回我裁夺了。天晚了,让单姑娘回去歇着吧,不必进来谢恩典了。她身有伤,叫她多歇几天,蓉公主迁宫之事,不必急在一时。”当晚,风染责罚蓉公主的头面女官教唆犯和责令蓉公主僭越迁宫之事,在后宫里传开了。一众妃嫔,内侍女侍,深自警惕自省,这十多年,风染一直是后宫妃嫔和内侍女侍们的热议话题,各种猜测,各种作贱,各种糟蹋……把自己得不到帝王雨露的怨气,都尽情地撒在风染身。除了乌妃,几乎找不出第二个没有说过风染坏话闲话的人。听到皇帝要迎娶风将军时,他们都慌神了,生怕风染入主后宫,报复他们。好在后来又听说是娶为皇夫,并不管后宫之事,凤印仍旧由乌关两妃轮流执掌,大家又松了口气。如今听了这两个消息,一时,心又提了起来,显然,风将军得到了皇帝授权,可以插手掌管后宫事务。于是,乌关两妃次日一早,便去菁华宫求见皇帝,请求交回凤印。贺月倒是对两妃温言嘉许了一番,仍叫她们轮掌凤印,合力主持后宫事务。这么一来,后宫清楚了:风染确实不会具体主持管理后宫事务,但风染的话,在后宫一言九鼎,绝对管用!虽不入主后宫,却是入主后宫更高档次的存在。清楚了,后宫们也安心了。此后,后宫们再不敢对风大将军有一言半语的不敬。虽然看着皇帝和皇夫常常在思宁殿和菁华宫之间双栖双宿,颇觉怪异,然而,心头再怪异,他们也不敢对皇帝和皇夫出半个字的闲言碎语。贺月把乌关两妃好好抚慰了一番,打发走了,吃过早膳,又在菁华宫里打拳玩闹,散步闲聊。这是他们新婚之期的最后一天了,贺月有些不舍,道:“这日子,过得太快了……你什么时候回军营?”三天时间,风月形影不离,可他感觉还什么都没有做,时间过去了。风染道:“明天走罢,既然简国已经复国,汀国占了乌国,该怎么收拾东路的雾黑蛮军,我还得回去好生想一想。”凤军围困着东路雾黑蛮军,一直围而不灭,用意有两个,一是想等简国来求凤军帮助复国,凤国便可趁机要挟简国成为属国。不过这个用意如今已经不存在了。二是吸引北路雾黑蛮军不断渡江救援,利用天险,以消耗北路雾黑蛮军的实力和人数,这个用意,还要不要继续,还得考虑。如果没有了东路雾黑蛮军需要救援,北路的雾黑蛮军肯定不会再不断地尝试渡河作战,而是转而固守北路,凤军再想消耗雾黑蛮军,得自己渡河去打,然而,渡河代价太大。风染领军在很多时候,并不独断专行,回了兵营,会多方征询将领们的意见,再做决定。默默地走了一段,贺月驻足回视风染,说道:“明天你离城归营,去给母后辞个行罢。”“好。”贺月想了想,不放心,道:“明天我晚朝一个时辰,先陪你跟母后辞行。”风染笑道:“母后最多又不见我,还能把我怎样?”贺月知道风染是领兵带将之人,心胸还是有的,不在乎细微末节,太后虽然在婚典说出那般诅咒似的赐福,但风染对太后并没有什么怨恨。然而太后不同,从风染渐渐专宠开始,一步一步,她对风染积怨渐深,以至于要发难夺权,摄政除jian,谁知道她会做出或说出什么羞辱风染的话来?有自己在场,太后总要顾忌几分。一时,菁华宫守宫内侍来通禀,说乌妃娘娘宫外求见风将军。贺月一听警觉了:“她找你做什么?”风染吩咐内侍道:“请乌妃娘娘正殿相见。”白了贺月一眼,拉着贺月往回走,道:“还能做什么?自是为了乌国故土之事。”又轻轻戳了戳贺月的额头,笑道:“我还没吃你的醋,你都在想什么呢?”贺月回手一捞,把风染圈在自己臂弯里,有些郁闷地道:“我烦你不吃我的醋。”“快放开,在外面呢,这样子,成什么体统。”“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