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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勉神色微凝,与前方表情寡淡的Omega对视几秒,发现左麟表情严肃得固执。末了,崔勉敛下眉眼,摆手叹息道:“他没告诉任何人,但我清楚他的性格。”“恩。”左麟点点头,继续向前走,语调轻快了些,“那我们一样,都是靠猜的。”走回客厅,清风从虚掩大门窜入,木质家具无声坚守在各个角落,空气里的信息素味正上下浮沉。左麟敏锐捕捉些许硝烟味,向角落的卧室眯了眯眼睛。饶是注射过抑制剂,崔勉依旧难以忍受Alpha的味道,捂住鼻子问:“东西带了没?”“什么?”“电击棒。”左麟似乎堪堪想起这茬,将防A电击棒掏了出来,借着微光翻转着找按键。“……你别告诉我,刚才你准备进去徒手制服一位在逃Alpha犯人。”崔勉见他生疏的模样,忍不住将电击棒拿了过来。他上前一步,将左麟扯到身后,道:“算了,你躲后面。还是让我来承担长针眼的风险。”“吱呀”推开门时,室内两道清浅的信息素味交织着,向门口轻袭来。卧室角落那盏灯昏暗极了,崔勉大约适应了几秒钟,才勉强瞧见了床铺上Omega清瘦的轮廓,以及俯身在床边,替楚悕掖被子的Alpha。微风轻拂,崔勉额角溢出的薄汗倏地干了。梁亦辞听见门响转身,面上毫无意外之色,食指竖在唇前,比了个噤声手势。光线和气味都挺暧昧,足以证明这里不久前曾上演过多血脉偾张的剧情。崔勉远眺一眼楚悕温和的睡颜,见墙上处于待机状态的荧光屏没有任何留言,紧绷的肩臂肌rou松懈下来。他略显尴尬地用胳膊挡住了企图前进的左麟,向梁亦辞微微颔首。没多时,梁亦辞以房屋主人的姿态,身高腿长地背光而来,走到两人面前,反手虚掩上门。“崔先生,”回到客厅,他礼貌寻了个单人沙发坐下,扭头笑问,“最近还爱吃甜食吗?”崔勉和左麟挤在长沙发上,表情都挺一言难尽。崔勉内心充满疑窦,回答道:“我一向不喜欢甜口。”“哦,那可真遗憾。”梁亦辞满不在乎地拉了拉满是褶皱的衬衣,又用纸巾擦拭一下水光淋漓的嘴唇,摊手说,“本来还想替一位朋友拉客的。”他无视掉崔勉一脸的“莫名其妙”,偏头向躲在后方的Omega挑挑眉,笑意更深:“啊,我知道您。”左麟冰凉地望向他,那张模板式的精致脸庞爬满了警惕。“左先生是吧?”梁亦辞不介意地开口,翘着腿向前摊了摊右手,低声念出一串新闻标题,礼貌道,“谢谢您替我照顾悕悕。”梁亦辞身为Alpha,居高临下的姿态太明显,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崔勉暗道不好,胳膊捅了几下,最终也没阻止住左麟猛地嗤笑出声。“梁教授。你哪来的自信,把楚区长当成你的所有物?”左麟前倾身体,像只蓄势待发的猎豹,讥讽道,“凭你一页纸写不下的风流韵事,还是凭你压根不配在楚区长记忆里活着?”梁亦辞闻言没有生气,充满玩味地挑眉,似乎觉得左麟这幅不留情面的样子有趣得很。他没回应左麟的质问,而是转头对崔勉说:“旧区的Omega都这么烈吗?”“……”旧区的人崇尚含蓄,左麟三百多天来第一回听见不要脸的话,实在消化不良,表情霎时变得五彩斑斓。崔勉忧心忡忡,欲言又止地盯向两人。担心下一秒左麟就会暴怒而起,他赶紧拦了下左麟的腰。左麟本打算一个打挺起身,结果又弹回原位,只好转头愤愤瞪向崔勉。“梁教授,您也知道入旧区的常驻民必须清理一次记忆。”崔勉拍了拍左麟手背,替楚悕解释道,“在信息量不对等的情况下,区长保持谨慎也是情理之中。”“我知道。”梁亦辞点头,眸光里尽是包容,语气温和道,“我没怪他。”崔勉松了口气:“如果之前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希望梁教授也不要放在心上。”“悕悕在我面前很乖的,我宠他还来不及。”梁亦辞抚摸着被Omega咬破的下唇,意味深长道,“别担心。”“——对了,作为回报,我提个建议。”他盯了眼两人叠在一块的手,眼角笑意更深,“你见其他客人时,最好和朋友们保持距离。”“什么?”崔勉没反应过来。“万一有哪位善妒的Omega对你一见钟情……”梁亦辞抬起手肘,顶着沙发靠背,姿势随性地用撑住额角,懒洋洋道,“见你和人摸来摸去,说不定会伤心得把整个区政府给劫持了。”第39章远处的谢守打了个喷嚏。“天气太凉啦,回去煮碗姜汤吧。”管理墓园的Beta老头裹紧军绿色棉袄,迟缓道。“……”谢守被熊熊烈日晒得头晕,欲言又止地望向天空,实在想问到这个年代,姜汤这种老古董究竟还有谁会煮。转念一想,他身在旧区这种时代停滞的区域,倒也没什么不可能。Beta老头慢吞吞向前,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后他停下脚步,似乎又忘记自己数到哪一行了。他沉默两秒钟,提着扫墓工具又倒回原位,重新用枯瘦皲裂的左手颤巍巍划过墓碑。谢守耐着性子陪Beta老头一遍又一遍地数数,终于对方脸色稍霁,开始主动搭理他。“谢谢您。”谢守悄悄扇走脖颈汗液,温和道,“我会考虑建议,改天让我的Alpha煮给我喝。”“改天怎么行?”Beta老头终于在一行墓碑外侧顿住,拐弯走进,责备道,“小毛病拖久了,很有可能会致命。”谢守心想,如今连灭绝的Omega都能回炉重造,人类与死亡的距离早已不知超越几光年,哪会因为感冒出大事。他踩着跌落的白花瓣,嘴上配合着说“好”,偷偷挽起袖口,散着汗。不多时,他和Beta老头来到两座单独伫立的墓碑前。左侧的墓碑刻有“楚丘”二字,孤孤单单的楷体,除此之外一片空白——没有墓志铭,也没有立碑人的落款。而另一个墓碑干干净净,立碑人连碑文都吝啬刻下,碑石上仅余雨水湿染又干涸的残痕。相较其它摆满食物与鲜花的墓碑,这两块就冷清许多。方形大理石杵在土堆上,阴森的风萦绕而至,绿叶打着旋悠然而下,被谢守伸手拨开。即使无人问津,可这两处墓碑前的杂草,却反而比其它地方少了许多,显然是有人照料的。谢守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