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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下了车,并肩走上两人宽的楼梯。卫彦住的这栋楼已经基本上没有什么住户了,没有电梯,住人的楼层外堆满了垃圾袋,好像很久没有人来打扫过卫生。他们走了几个楼层,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已经能在鼻尖闻到。顶楼唯一住人的房间外,破旧变形的防盗门半开着。盛伯雍将沈鹤护在身后,伸手推开了门。两个男人在满是狼藉的地板上纠缠。大概是因为地上有玻璃碎片的关系,被压在地上的男人背后已经有血流了出来。地板上,触目惊心一片红。“救……”男人抓着紧紧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挣扎着想要呼喊救命,然而身上的卫彦却好像疯了一样,完全沉浸在自己报复的快.感之中,神情癫狂,嘴里念念有词。“宋霖,去死啊,快点去死……沈鹤……抢我男人……去死吧!贱人!你们都是贱人!”被卫彦死死掐住脖子的男人脸色铁青,就快窒息。盛伯雍几乎没有多想,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卫彦的衣领,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卫彦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上,后脑勺着地的时候,发出了重重一声“咚”。沈鹤趁机去扶被卫彦掐脖子的男人,却发现男人的腹部上还插着一把已经只能看到刀柄的水果刀。“醒醒,我们送你去医院……”扶着男人沈鹤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一个精神正常的杀人未遂,和一个精神不正常的杀人未遂,两者得到的法律制裁是完全不一样的。然而,还没等盛伯雍打通120的电话,卫彦已经从短暂的眩晕中苏醒了过来。他几乎是从地上连滚带爬站起来的。盛伯雍转身去抓的时候,卫彦发出愤怒的吼声,爆发出的力量一把推开了盛伯雍:“滚开!”盛伯雍被推得往后倒了几步,沈鹤赶紧站起来扶住他,再抬头的时候,卫彦已经夺门而出,往楼下跑去。楼下的住户似乎听到声音,又被卫彦撞到咒骂了两声上楼查看情况,看见房间里的样子顿时愣在了那里。沈鹤趁机把人交给对方,嘱咐他帮忙叫救护车,然后和盛伯雍两个人匆匆忙忙追下楼。从顶楼到一楼,卫彦的脚步飞快。楼下刚刚停下一辆电动车,沈鹤下楼的时候,卫彦已经推翻车主,抢了车子就走。第74章墙倒有人推(中)“他会去哪里?”在燕城,小巧的电动车要比四个轮子的轿车更方便快捷。盛伯雍开着车一直在卫彦身后紧追不舍。身边的沈鹤已经挂断了报警电话,听到他的话,握了握拳头:“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方向……是闫老先生的四合院。”盛伯雍猛地一顿:“他疯了?”疯了。沈鹤怕的就是卫彦疯了。一个“疯”字,几乎可以逃脱掉所有法律的制裁。卫彦不能疯,他还等着把这个人送进监狱,还等着这个人尝到恶果!卫彦开着车子,一直朝前看,几次闯红灯惊得路上不少车子纷纷停下咒骂。和沈鹤猜得差不多,卫彦开着电动车穿过街巷,在闫老先生的四合院前停下的时候,直接把电动车扔到了地上。沈鹤赶紧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他的手里拿着一柄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螺丝刀。卫彦现在的神情不太正常,沈鹤顾不上盛伯雍还在身后,几乎是追着卫彦的脚步冲进了院子。院子里正在晒衣服的保姆被吓了一跳,然而还没开口问话,卫彦已经抬脚踹在了她的肚子上。沈鹤倒吸了一口冷气,紧接着,院子一侧的门打开了。闫老先生拄着拐杖从里头走了出来。“你来干什么?”他开口询问,看到追着卫彦跑进来的沈鹤还愣了愣,显然想起他们过去一起住院的情景。卫彦没有任何回答,一双眼睛布满红血丝,挥着手里的螺丝刀,裂开嘴笑。然而下一刻,他突然朝着闫老先生扑了过去。手里的螺丝刀明晃晃的就要往老先生身上扎。更可怕的是,他的嘴里在喊着话。“阿宁……我把所有反对的人都杀了……我们去国外结婚好不好……”“卫彦,你疯了吗?!”沈鹤几乎是跟着扑上去的。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他对闫老先生的感情一直都在。这位老人是位严父,也是慈父,坏就坏在最后养出的儿子是闫宁。卫彦大概也没想到会突然有人冲出来。他现在整个人的状态是疯狂的,只凭着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在往前冲。被沈鹤从后边抓住胳膊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地反应,回身狠狠挥了一下拿着螺丝刀的手。好在盛伯雍一把把沈鹤拉进怀里,那柄螺丝刀径直从沈鹤的鼻尖擦过。因为他们两人的打断,闫老先生也回过神来。然而老先生并没有跑开,反倒抄起拐棍,往卫彦身上猛打。“疯子!我儿子就是废了,也不会要你的!”卫彦好像根本不怕疼,迎着老先生的拐棍就要再捅螺丝刀。沈鹤却好像突然爆发了,一把抓住他的后领,把人重重扔到旁边,夺过被卫彦紧紧握在手心里的螺丝刀,毫不犹豫地扎进了他的肩背。卫彦大吼了一声,被压在地上奋力挣扎,沈鹤猛地拔出螺丝刀,俯下身子,贴在他的耳边,沙哑的声音中透着满满的恨意:“该死的那个人,是你。”这一切的变故发生的太突然。不管是卫彦的突然出现,还是沈鹤盛伯雍的拼命,一直负责在四合院里照料闫老先生的保姆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还是闫老先生见人被盛伯庸反手绑住,气愤地敲着拐棍催促,保姆这才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站起来,慌慌张张拨打了110。沈鹤在路上本就已经报过案了,再接到报案的时候,警车来得速度要比往常都快。更何况,附近的派出所警察都知道,这一带的四合院里住的可都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闫宁接到电话赶到的时候,卫彦已经被抓上警车,神情狼狈,嘴里却还在碎碎念着什么。而沈鹤和盛伯雍也正准备以目击证人的身份,前往警局录口供。三人擦肩而过,彼此对上的目光中,掺杂着各种意味深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