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一起回家吧
“你眼睛怎么红红的”顾臻把冰棍递给她。秦姝月没想到在这也能碰到顾臻，“你怎么在这？”秦姝月伸手接了冰棍放在自己眼睛上。 其实顾臻吃完饭没什么事，就下楼尝试等了等秦姝月，果然看见她穿着裙子撑着太阳伞蹦蹦跳跳的走出小区门，看着她买了几支笔又看她转到另一条街进了一个不明显的小书店里。 他就走到对面的冰店买了两根冰棍，还没准备走过去，就看到秦姝月连伞都没来得及撑开就跟着一个男生走出来。 没聊两句秦姝月就冷着脸走向这边，眼睛稍微有点红，低头在手机上鼓捣着什么。 等走过来的时候秦姝月都没注意到他，于是他就主动上前把冰棍递过去。注意她的功夫，马路对面的男生早就没影了。 “我来吃冰，看到你走过来”顾臻回答道。 “哦，谢谢啊”秦姝月撕开包装纸嘬了一口，她心情是有那么一点不好的，眼睛红也只是因为泪失禁体质作祟了。但她不想多说什么，干脆就低头吃冰。 顾臻看她不想说也没再问下去，默默地陪着她吃完了冰。 “你回家吗？”秦姝月沉默半天问了一句。本来她应该买参考书的，但刚刚那本数学练习册被放下之后她就一点心情都没了。 “走，一起。”顾臻回答。 电梯在十五楼停了，秦姝月说了一声再见就往外走。 顾臻开锁进门，换了一套居家服，坐到沙发上，打开音箱随便放了一首音乐。他闭着眼睛想着，那个男生是谁？为什么她眼角红了？心下不爽的感觉愈发明显。 出国的四年里，他没有一天不想起那个随着音乐起舞的小小身影。那是一只蝴蝶，振着翅膀在舞台中舒展，踮起的脚尖柔柔地踩在地上，也踩进他的心里。 本来他想一回国就去看看她的，但临近初三，听父母说她在市里的初中认真学习，目标是市一中。 顾臻想，反正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会。 一直等到暑假听见她要回老家的消息，他才开心的计划着怎么样能制造一次偶遇，又怕表现得过于热情吓到她。 不过他的月亮似乎忘记他了，他有些闷，翻翻身舒了口气。 门口传来门铃的声音，有一个糯糯的声音叫着什么。他睁开眼睛以为是听错了，又听见一声门铃响。 他才坐起身，确定是他家门铃声，好听的声音很多，但他一下就能辨认出那个声音的来源——他立马站起来开门，果然，门外立着的是他的那只小蝴蝶。 “打扰了，我出门忘带钥匙了，我mama让我先在你家待一会”秦姝月还拿着那把伞，站在门口显得有点局促。 刚刚她到了门口一摸口袋才发现自己居然忘拿钥匙了，亏得老妈出门前还叮嘱了一下。于是她给mama发了个哭哭的消息后，赵女士让她先去找楼上的好邻居。 “就在我们家正上方”赵女士发了个语音。她上了楼，犹豫了将近十分钟才决定按下门铃。 “进来吧”顾臻新拆了一双拖鞋给她。 顾臻换了一套纽扣式居家服，休闲又宽松，头发随意地搭着。和第一次见面穿的不太一样，秦姝月仔细看了眼他，又错开太直白的目光，他看起来慵慵懒懒还有点...撩人。 秦姝月咽了咽口水，换了鞋走进来她才摒弃那些龌龊的想法。客厅里有很好闻的鲜橙子味，他的音箱放着一首她听过的曲子。 “《Sista Tryckaren》”轻快的旋律像是一记缓解心理创伤的良药。 “你听过，”他有些高兴的摸摸鼻子，“手风琴的声音很好听，先坐” “我之前听这个歌，还跟着音乐编跳了一段，不过是很久之前了，”她笑着说“不过我现在有时候也会再听听”她沿着沙发坐下来。 “你现在还在跳舞吗？”顾臻拿了个纸杯倒了点水给秦姝月。 “初三上来就没有系统的学了，不过一直是爱好，现在闲的没事的时候还会跳一段” 秦姝月喝了一口水“你还挺了解我的嘛，你怎么知道我跳舞的”秦姝月刚说出口又觉得问的不太合适，话语之间感觉有些亲昵了。 但也许是音乐拉进他们的距离，让她并没觉得有多尴尬，反而觉得这种氛围有点舒服。 “你以前跳舞，我看过，很好看”顾臻看着她说。 秦姝月错开他的目光，耳尖微微泛红，仔细想着也许是小学的时候，她总是代表少年宫在县里跳芭蕾舞。 “你家就你在吗，叔叔阿姨呢？”秦姝月转移话题，坐在客厅这么久，还没看见他的父母。 “他们最近去过二人世界了”顾臻回答，他爸那公司经常有商务合作，他经常飞到外地谈合作，这次他爸去谈合作的地方是个岛，随时能看见大海，于是他mama也跟着去了，两人顺便度假几天。 本来如果自己不上学，说不定也会被父亲盛情邀请去。不过他一般是不会跟着当电灯泡的。 “那你，”秦姝月顿了顿“自己在家吃什么” “我会做饭的”顾臻笑了笑。 “很厉害”秦姝月由衷的赞扬着。“我可能得一直待到晚饭以后了，你方便吗？”秦姝月点开手机看到老妈发过来一个七点回的消息。 “方便的，你不用太拘束，跟小时候一样就好”顾臻轻笑了一声。小时候她确实是贪玩的，但关于他们相处的很多事情她都忘了。她鼓鼓腮，点开手机划着。 “你也玩这个游戏吗？”顾臻靠过来指指她手机上的图标，热气扑在秦姝月耳边，她才意识到此刻两个人距离很近。 “嗯，无聊的时候玩两把，不过我技术略菜”她有意分开两个人的距离，点了点图标，显示游戏加载的画面。 “你一般玩什么位置”顾臻说着也顺手开屏手机，点了点手机上的图标。 “一般是中路，射手辅助也偶尔玩” “加个好友，”顾臻点开主页，“我叫垂耳蓝兔”。 没一会，一个叫“月牙儿弯弯”的玩家就把验证发了过来。 秦姝月顺着他的主页看了看，还是那个哆啦A梦的头像，连名字也格外像女生。 他玩游戏很厉害，比她这种路人玩家好得太多，他一般玩的位置也是边路打野，甚至花木兰还有个小国标。 “好厉害，这下列表里躺了个国标”秦姝月笑着说。 顾臻也笑着说了句其实他之前在国外的时候也玩过类似的游戏，两个是互通的，就上手快了点。 “玩一会吗？蓝兔”秦姝月说了一声“不过我不太厉害” “好，”顾臻说“我来保护你”说着他点击邀请，两个人就开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