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对于馋顾臻身子这件事秦姝月不可置否，和他相处的时候也蛮舒服的。 但秦姝月不是特别笃定他的意思，也许好感也是有的，也跟自己一样馋对方身子， 但这也不一定就是喜欢她要跟她在一起的意思，可能只是因为父母间关系好所以他愿意照顾自己多一些。 更何况，自己上一段感情没结束多久。她也从上一段中学到了一些，前提是双方互相喜欢才能在一起，也许仓促决定开始的关系最终也会仓促结束。 但她同时也不知道自己对顾臻算不算的上喜欢，是上头或是依赖都有可能。她躺在床上，合上沉重的眼睛。 应该早点结束这段不正式又不正当的关系。她睡着前脑子里飘过这个想法。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顾臻在楼下嘴里叼着一包豆奶，看见秦姝月下来吹了个口哨就把另一包豆奶递给她。 秦姝月摇摇头往前走，他跟在后面观察她。她今天扎着高马尾，眼睛底下有一圈淡淡的黑眼圈。 她走的还挺快的，一路没什么话就到了班里。 他想，也许今天就应该告诉秦姝月自己喜欢她很多年了， 其实昨天就应该说的，但他又害怕秦姝月以为是做完那些事后他的说辞，他怕她觉得自己不够诚心。 即使她拒绝...即使她拒绝了自己也没什么，还有很多时间让她来考虑，他会慢慢跟她相处。 而且他比较庆幸的是，目前看来她也没喜欢上别人，也没有抗拒自己。 “亲爱的秦姝月，我一直喜欢你很久了，你先不要感觉惊讶，我会慢慢跟你解释，其实很早之前我就认识你了...”顾臻迅速写下一行。 想了想觉得有些俗套又揉了重新写一张，一直改到他对开头满意，才放下笔继续听老师开始讲的重点。 下课的时候，他已经写了一大半了。 顾臻顺着桌子的方向看前几排那个身影，她握着笔低头写东西、她伸了个懒腰、她站起来了、她在跟同桌说话...顾臻也站起来了。 “你和顾臻今天怎么一起来的啊？”林苎满脸笑意看着秦姝月。 “顺路呀，就一起了” “你俩难道没在路上发生点什么？”林苎两只的手食指捏着拇指，相互碰了碰。 “你别乱说，我跟他就是关系还行的朋友”秦姝月在余光里看见最后一排那个位置的人坐下了。 也许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刚刚顾臻看向她这边的眼神是失落的。 顾臻把信叠好收到书桌里，他沉默的掏出课本。前面两个人还在说着什么，他却完全听不到了。 书上说，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晚上放学仍是一切照常，两人一前一后相伴回家，但秦姝月明显能感觉这些天顾臻安静了许多。 他长得好，安静的时候更有高岭之花的气质，走在路上的时候总会引的许多人侧额。 她走在前面的时候经常想，他本来就是发光的，跟他相配的是更闪耀的月亮星星。 “姝月，这两天我给同学们看了套题，下学了你跟学委两个去附近书店订吧，费用让生活委员收一下”杨sir在秦姝月抱作业的时候边批作业边说。 “顾臻”顾臻趴在桌子上抬起脸露出一只眼睛看说话的少女，印象里她很久没主动绕到后座这个位置找过他说话“杨sir让我们下学去订套卷” “嗯”顾臻又把眼睛埋在胳膊里。 中午放学的时候，顾臻果然在后门留着等她，他靠在门上抱着胳膊，腿拉的很长，却是一副懒懒的样子。 一中附近的一条街就有一个书店，秦姝月对照着杨sir给的习题图片很快就找到了。 “老板，这个练习册有五十九本吗？”她拿着一本对书店老板说。 “这个现在估计只有三十多本，要不你下午来，下午的时候就能到货了，你叫俩人跟你一起搬”店老板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后的顾臻。 “好” 下午秦姝月提前到了班里，准备找两个男生跟她一起去搬书，没想到一进教室就看到练习册已经在讲台上垒好了，她下意识朝最后一排的位置看过去。 顾臻在桌子上趴着睡觉。 十月中旬全校要进行期中考试，秦姝月还是有些紧张的，毕竟这是分班以来她要参加的第一次比较正式的学校考试。 于是基本上在下课，顾臻都能看见她在座位上辛苦解题。 秦姝月一直承认自己不属于那类很聪明的，所以她初中的任何一次考试，她都会提前做好准备。 这已经是顾臻经过她身边的第三次了，但她仍在那张全是字的草稿纸上画着圈圈，数学练习册上的那道题目都已经被画满了横线。 “试试在这里做一条辅助线”顾臻指着题上的那个图，指尖轻轻从一点落在另一点，示意着秦姝月。 她呼吸一滞，猛地抬头，对上一双好看的眸子。 “别看我，看题”顾臻又点了点题，秦姝月重新看那道题。“如果按照你刚刚的那个方法，也说不上错，不过太复杂了，但是如果在这里做一条辅助线的话，这个题就可以这么做...” “顾臻，谢谢你，还有上次你搬回来书也是，真的很谢谢你”秦姝月听完顾臻的解法后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他真的很聪明，很厉害。 “没事，”顾臻明显愣了愣“有什么搞不清楚的，都可以问我” 秦姝月感觉自己一定是疯了，虽说她最近一直在跟顾臻保持距离，但只要对上他黑竣的眸子，听见他清冽的声音，闻见他身上独有的橙子味，她就忍不住想起那天的事情，她甚至有点想靠近他，触碰他。 “这道题考法很新，但实际上还是大纲里的东西，你把它拆解一下就能得到...”顾臻指着题说，他桌子上放着两个包子，那是秦姝月在大课间刚刚买来的。 她给自己也买了两个rou包，攥在手里准备等顾臻讲完再吃。 不得不说，他的方法真的很好，经常她需要很久很复杂写出来的题，他总能逻辑反推，又用更简单的方法解出。 “就是这样了”顾臻瞟到她拿着包子的手，补充了一句“先吃饭，马上自习了” 等晚自习的铃响起来，秦姝月才起身搬着凳子准备离开。 “很高兴你来问我题”顾臻轻声说着。 放学的时候，顾臻递过来一张纸，“你今天问的题，我都对应出了三四道一样题型的，你做了之后这一类型的就都会了” “你...”秦姝月攥着纸，看清上面的题目和每道题后面带着密密麻麻的文字解析和简单的示意图，他的字不算特别好看，但一笔一划都看得很清楚。 秦姝月突然感觉鼻尖有点发酸，继续了刚刚没说完的话“你自习都拿来干这个了吗？” “我做完作业没啥别的事情的”顾臻看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