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排练
这些天顾臻和秦姝月一下学就绕到教学楼后面的钢琴室排练，林苒跟他们不是一个班的，有时候会早来一点等他们，有时候会晚来一会跟他们一起。 秦姝月用两个晚上的时间把动作都排了排，又问他们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一起再改改，还在舞蹈班让老师纠正修改了一些细节，最后整套舞的细节动作都好好抠了一遍。 钢琴独奏对顾臻来说没什么难度，但如果加上秦姝月和林苒和进来的节奏就要稍作调整，才能让这个表演看起来和谐，而他们一直练的就是这个和谐与默契。 秦姝月周末不光有两节舞蹈课来私下练练排的舞，只要有时间她就上楼和着顾臻的钢琴开始排练。 顾臻一边弹琴一边侧眼去看镜子里正在起舞的秦姝月。她美得就像一只蝴蝶，在七八年前就落在自己心里，而此刻又一次落在自己心里。 她踩着旋律施施然起舞，在跳舞的时候，她是快乐又无忧无虑的。 林苒站在顾臻身侧，她唱着看见顾臻的目光一直停在镜子里秦姝月的身上，心下就明白了七八分，不由得笑着。 “怎么了”听到林苒轻笑，秦姝月停下来转头问着。 “没有没有，林苎给我讲了个故事，就是说有个男生暗恋一个女生，然后为了给她买奶茶于是给全班都买奶茶，我就觉得这个男生真的很深情”说完她还望了眼顾臻。 “确实”秦姝月点点头，又说“不过这个女生说不定都不知道这件事呢” “是啊”林苒又看了眼顾臻，意有所指的笑了一下。 顾臻全程没说话，林苒看出来什么他并不在意，他就算现在向全世界承认他的心都没关系，只是他怕她有心理负担，比起坦白了她不敢面对他，他觉得此刻他们的相处...以朋友的名义无微不至的照顾与鼓起勇气的任性也不错。 初赛他们的组合很轻易在三十六支队伍里进入十八强，很多队伍是独唱，唱的都很不错，但因为太多反而显得平平无奇，被刷下去了好一部分。 接下来的复赛入选才是比较难的，要淘汰一半的队伍。 接近复赛的这两天，秦姝月都感觉这两天睡眠质量也开始下降了，甚至上课的时候在脑海里过细节的时候，还被老师点名提醒了。 “放轻松，我们还是有很大希望上场表演的”顾臻绕到秦姝月座位旁边，递过去一盒柚子茶。 天气转而变冷，变化的连秦姝月都没发觉时间悄然过去。 十二月已经来了，赵岚给她多添了几件衣服，她只有一个演出将至的概念。 比赛的时候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一中的礼堂很大，到了表演那天底下肯定全数坐满了上千号人，但今天比赛下面只有一些评委老师坐在第一排。 轮到秦姝月他们上台，聚光灯打在那架钢琴上，周围是暗的。 顾臻先缓缓上台，鞠了个躬坐在钢琴凳上，前奏响起的时候林苒才走上台跟顾臻并立而站。 秦姝月站在那片黑暗里，等林苒开口的时候，聚光灯才照到她身上，她也随着林苒的声音和顾臻的伴奏开始跳舞。 她从小就在舞台上跳舞，聚光灯越亮的时候，她发挥的就会越好。 评分结果今天比完赛直接就出来了，在后台等着的时候，还有一个队跳的是团舞。 秦姝月盯着看了一会，动作很有力度，跳的很不错，尤其是领舞的那个女孩。 “你表现得也很棒”顾臻看见秦姝月在那看半天了，走过去低低开口。 基本上表演完他就知道这次稳了，大家发挥的都不错，尤其是他的小蝴蝶，她就像是为舞台而生的。 “你弹得也好，阿苒唱的也好”秦姝月回过头开心的跟他说着。 果不其然他们进了最后的演出名单。 回班的时候杨sir立马跑出来很激动的张开双臂把顾臻抱了一下，就差亲到他脸上了。 抱完又朝秦姝月肩膀拍了一下，竖起大拇指说了句好样的。 进了演出名单，也就说明他们要花更多的时间放在校庆表演上了。秦姝月懒懒的趴在桌子上，听着林苎在一边给她讲八卦。 “要不要一起吃一顿，庆祝我们比赛圆满成功”顾臻停下弹钢琴的手，询问她们。 林苒马上开心的应和一句走起，秦姝月也在后面笑着说好。 于是三个人就提前半小时锁了钢琴室，到学校旁边的烤鱼店吃烤鱼。 这家的烤鱼深受本校学生一致好评，鱼香rou厚，香味四溢。据说隔壁的小孩放学闻到都被馋哭了。 顾臻面对着秦姝月坐下，他一如既往拿过秦姝月的碗勺筷子用水烫着又工整放到秦姝月面前，她习以为常到都不觉得这个动作在外人眼里是十分亲密的。 林苒看在眼里，笑着赶紧自己也拿开水烫自己的碗筷，还及时补充一句“我的自己来就好了，顾臻你真热心” 秦姝月起身去拿了几瓶橘子汽水回来，一整条鱼端上来的时候，她都感觉自己被香迷糊了。 鱼是先煮熟了然后再烤的，外皮裹着酱汁，焦香酥脆，rou的部分很肥嫩。 还有一些点的土豆和粉条做配菜，土豆炖的软糯，粉条也入味。 这一顿吃的很过瘾，完全不输牛腩煲的味道。 饭饱后，秦姝月起身去上厕所。 等出来的时候感觉桌上的两人之间有一种莫名的氛围，林苒朝着她笑，笑意很明显，感觉像暗示什么。 对面的顾臻倒是慢条斯理地擦着手。 日子逼近上台演出的那一天，顾臻感觉秦姝月最近练习的更认真了。 有几次下课的时候，她也在楼道角落抠着动作。 路过的有些男生对她吹口哨，她也好像没听见似的，一般还是顾臻在那些男生吹完口哨之后狠狠地剜他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