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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主意已定,其他人虽然不情愿,却也知道反对无效。苏大吩咐道:“老九,你明儿一早,带几个兄弟先行一步,去白水村打点一下,那地方好些年头没住人,也不知变成啥样了。”苏九点了点头:“知道了,大哥。”他们借用了那么久白水村人的身份,自然也都知道那地方的位置,不担心找不到。于是等苏朗一觉醒来,就被他爹告知说要搬家,搞得他一脸懵逼。“为什么啊,爹?”住的好好的,怎么就忽然要搬家了?苏大一脸深沉:“爹也不想,可是没办法。”苏朗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是不是跟前几日发生的事情有关?”“没错。”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就不信这个邪,庙他不要了行不行!“……”爹你老人家忽然承认的如此干脆,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不过苏朗不得不承认,能屈能伸如苏大这般,简直就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一个大写的服!“朗儿你们这几日尽快收拾一下,等你九叔那边传信回来,我们就立马动身。”“好的,爹。”苏朗应了一声,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还有爹,我想进城一趟。”算算时间,也该到他进城的时候了。苏大一愣:“这几日?”“对。”“可是你四叔这次没空陪你们去……”他另有任务在身,走不开。苏朗摆手:“爹,我都这么大人了,不要人陪也是没问题的!”苏大会放心才怪,他摸了摸下巴,琢磨著道:“要不还是我亲自陪你们去?”苏朗拿眼睛瞅他:“爹你不忙吗?”苏大严肃地点头:“忙,不过朗儿是最重要的。”苏朗心里受用,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角:“那就劳烦爹了。”苏大嗯了一声,特别淡定:“没事,爹喜欢你劳烦我。”苏朗:“……”港真,大当家你现在真的好会说话,分分钟被你感动到心里暖洋洋的好吗?见少年水汪汪地望著自己,这回受用的人变成苏大了,他很是欣慰。这一次进城,苏朗依然没别的事,进城之后直奔酒楼,苏大跟在后面东张西望,活像几十年没进过城的土包子。“没想到聊城如今变成这般模样了……”苏大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的滴咕,语气里带著一份希嘘和感叹。想当年……算了,还是不想当年了。苏大收回心思,跟在儿子屁股后面来到酒楼一楼大堂坐下。“爹,想吃什么,尽管点。”苏朗一副大爷样地拍了拍罗湛身上的钱包。罗湛给父子俩面前的茶杯满上,没说话,唇角却微微弯起。苏大也不多说,抬手招来店里的活计:“小二哥,麻烦上几道好菜。”“好勒,客官你稍等!”苏朗眉眼弯弯地冲他爹直乐:“爹,你刚刚叫小二哥叫的特别有气势。”夹杂著一种世家子弟不愁银钱的无谓与洒脱。苏大一脸高深莫测地点头:“那是,你爹可是堂堂大当家!”……然而只是错觉,他爹就是个土匪头头。二楼的雅座里,一个身穿墨蓝色锦袍的男子慢慢悠悠地喝了不知道第几杯酒。守在一旁的随从简直要哭:“大人,小的求求你别再喝了,别忘了你是来办正事的……”男子被他吵的烦了,搁下筷子道:“急什么,办正事也不差一两顿饭的功夫。”随从:“可是你已经在这坐了一天了!”男人掐著手指瞎算一通:“不急,看这个天会下雨,我等雨停了再去。”随从嘴角一抽:“……”“你要是著急的话,我可以派你去帮著他们找人。”随从瞬间安静如鸡。哎,终于清净了,从南都都聊城烦了他一路了都,楚恒心想,我真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就在这时,窗外劈下一道惊雷,不一会儿就下起了雨。第44章学渊源随从吓了一跳,看了看乌云渐起的天空,又看了眼风流倜傥的楚恒,咽了口口水:“大人,你什么时候掌握了此等说风就是雨的天赋,小的居然不知?”楚恒眼皮子跳了跳,幽幽地说了四个字:“家学渊源,羡慕吗?”随从:“……”好可怕,他还是离大人远一点好了。楚恒却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转而支起下颚,眼神幽深地望向酒楼外细雨密布的景色。随从一看他家大人这幅忧郁的模样就心惊rou跳,他颤抖著执起酒壶,迅速给楚恒面前空了的杯子里满上,小心翼翼地推了过去:“大人,你……请接著喝。”楚恒淡淡地看他一眼,皱眉:“不喝了,办正事去。”“等等等,大人!”随从忙劝道,又是布菜又是劝酒,“外面下雨呢大人,要是淋坏了身子,那小的可就真是罪该万死了。”楚恒凉凉地看他:“那我可不敢。”“楚大人……”随从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楚恒叹了口气,颇为嫌弃地转开了视线,执起酒杯垂眸一饮而尽,算是妥协。随从心里一松,再不敢多嘴,反而细心地再次把酒给满上了。浙浙沥沥的细雨逐渐变大,连带著天色也暗沉不少,为了躲雨,酒楼楼下的大堂里不一会儿便宾客满座。“城里怎的忽然如此戒严?”有不明就里的人小声问及同行之人,语气里带著些许不安和忐忑。这地方一旦戒严,总让人莫名心惊胆战,总觉得似乎立马又要打仗了似得。对方也是一脸莫名:“不知啊,前几日就开始戒严了。”听到这两人的对话,旁边一人嘿了一声,插话进来:“两位兄弟是外来的吧?”“是啊,”面面相觑的两人点了点头,其中一人道,“这位兄台,敢情可是听说了什么?还请指导一二。”“哈哈,指导不敢当,我也是道听途说的……”虽是这样说,但这显然也是个热衷分享小道消息的人,他干脆凑到这二人的位置上来,放低声音道,“听说是当今钦点的一位贵客遭遇不测了,几十口人全都失踪,连尸首都还没有找到……”另一人吓到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这也太目无王法了吧?”“哎,谁说不是呢。只是山高皇帝远,城外匪盗成患,屡屡得手……这不胆子大的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啧啧啧。”“这么说,是山贼干的?”“咳……这个嘛,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的,不说别的,就仙云峰那一带的山贼,简直残暴至极,毫无人性,丧尽天良……”“噗——”正听得津津有味的苏朗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