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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主人身穿紫鸢色鹤纹的和服,端庄有礼,向Reborn亲切而尊敬地低头道:“准备不周,属实冒犯,再次感谢您愿意来解决小女的危机。”Reborn漫不经心地回答:“我不出手哦。”女主人这时才把目光移向了看上去年纪与自己女儿相仿的春妍和沢田等人,温和地问道:“这位同学刚刚说……你是真由美的朋友?”“请问真由美现在情况如何呢?”春妍问。女主人敛眉,缓缓露出了悲伤的笑容,轻声说:“我直接带您到真由美的房间看看她吧。”他们跟着女主人一路上楼,期间没有人想闹腾什么,安静得出乎意料。由仆人打开房门,装修精美的公主房里,名为花泽真由美的女孩躺在床上,戴着呼吸机,脸色近乎没有血气,安安静静仿佛将要永远的沉睡。沢田纲吉不知所措地随意看了下房间的装饰,而狱寺隼人则激动地嚷嚷,“这里藏着妖怪吗!”“没有。”春妍突然说,“很干净。”——这里很干净,连缝隙里的妖鬼都没有。女主人眼眶一红,之前止住的泪水忍着不想再淌出来。她轻轻走近自家女儿床边,温柔地抚摸她的长发。“之前问了许多医生,他们查不出原因。问了许多阴阳师,但是他们说没有办法……”女主人说,“去了神社祈愿,但情况也没有发生改变。”“那找我吧。”春妍忽然平静地说。女主人愣了一下,抬头看着面庞稚嫩的少女。“但需要这个数。”春妍严肃地伸出了五根手指。女主人神色一凛,“五百万吗?可以,等下你就去拿支票吧。”春妍:“……”她只想要五万来着……一旁的沢田纲吉和狱寺隼人都露出了无语的表情,沢田纲吉更甚,他走过去轻轻拉了拉春妍的衣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会不会收太贵了……如果我们没解决不会被这种有钱人打死吗……?”“闭嘴,三千日元。”春妍毫不留情地提醒。沢田纲吉:“噫!”“而且有传说中的里里包先生在,我很放心。”女主人终于露出了笑容,对迟迟不说话的Reborn鞠躬道。“我现在要喝咖啡。”Reborn用孩童的嗓音笑着说。“好的,里里包先生。”女主人又端出自己完美的笑容,柔声询问其他人,“各位也要先休息下吗?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情况都说出来。”“啊、好的。”沢田纲吉说。春妍把目光放在了房间书桌上摆放的单人照。照片里的花泽真由美笑得露出一对可爱的酒窝,眉目间都透露出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和骄傲,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是一个受着万千宠爱的女孩。——和躺在床上的她形成鲜明的对比。“我是第一!”这几个用荧光笔写出来的大字,清晰地画在纸上被房间主人和日历贴在一起,无不传达她的志气与野心。春妍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身随口问道:“请问哪里有洗手间?”站在门口的佣人赶忙上前,“请跟我来。”织田作之助变回人类形态跟着其他人一起走去接待室,而春妍跟着佣人来到了楼层的洗手间处。她不喜欢一直有人跟着自己,所以只让佣人如果一定要等她,也请在楼梯口的位置等。但春妍出来时,却没有找到那名女佣的身影。唯剩下一个身穿白和服,头戴白色天冠的女孩站在铺着地毯的廊道之间。“女孩”本只是抬头专注地看着挂在廊道上的装饰画,听见春妍开门出来的动静时,灵巧地转了个身,踏着小步走到春妍面前。她歪着头,微微勾起唇角,笑容不深不浅。“你好呀。”她说。女孩身形娇小,看上去年纪不大,黑色的短发配着精致的脸,宛如应该被珍藏在玻璃柜里的人偶娃娃。任何年纪比春妍小许多的女孩子,都会让她想到自己的meimei,尤其是对方还有着黑色的眼睛与头发。春妍不由低下身,轻声问,“你好,请问你是这个家的小孩吗?叫什么名字呢?”“我的名字……”身穿白和服的女孩歪了歪头,接着伸出自己的手,宽大的和服衣袖下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臂,刻满了属于神器才会有的印记,是一个又一个的名字,又如一道又一道的伤疤。她轻轻笑着,眼睛里却不见笑意,“你选一个喜欢的吧。”春妍心想,这个女孩是和织田作一样的存在吗?——但是织田作只有一个这种印记?游戏适时跳出了提示:[根据“祸津神”身份卡配套世界观设定,拥有许多神主的神器,视为“野良”。]如果是经历丰富,对八百万神明知识掌握颇深的神明,或者成为神器很久的死灵,此刻一定会露出厌恶的目光,离如黑发女孩这种“污秽之物代表”的存在越远越好。但几乎什么都不懂,也没有别的神明给她灌输这种观念的春妍,只是下意识地想,能被许多神明认同并使用,这个小女孩一定是个很厉害的神器吧。她既不是很理解神器应该只能忠于一个主人,也不是很了悟真正的神器会很介意别人叫过往的名,更不知道神器的名字是不能让神器让别人随便选着叫的。于是春妍只如对待自己的meimei般,轻轻握住她伸出的手,真的开始听女孩的话,认真分辨手臂上的各种字。好似有人在自己耳边轻声低语,春妍也不知自己为何,最后全部的关注都在右手手腕处的一个红色的字上。“霁。”春妍问,“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她的语气十分真挚,像是绝对不会欺瞒面前的女孩,只是在坦诚地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雨后初晴,是很美好的景象,这个名字很适合你。”她如此说。第十五章面容精致的女孩轻轻笑了。也许你不能说她笑,因为对方也没有做出幅度过大的笑容表情,似乎只是简单地勾了勾唇角,弯了弯眉头,让人觉得和面无表情也有差别。但是,这样的表情,似乎也不能说是生气。那么,如果说是“笑”,应该也可以吧。女孩开口时的声音是儿童特有的稚嫩,如幽寂森林里缓缓流淌的泉水。“不要接近夜斗。”她忽然说道。春妍一愣,正想继续问她些事情,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手机系统自带的铃声在静谧的廊道里显得引人注意,春妍滑开手机的接听按钮,便听见沢田纲吉略微温吞的少年音,“川上同学,花泽夫人讲了许多关于绿中的事情,你现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