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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昨日她便安排让王掌柜今日午后来接她。正好,她要出去办点事。王掌柜则表示白云寺属山区,地广人稀,索性便由他早些前来相护。荣安想到还没与王掌柜实际配合过,便点头应了。从她刚进白云寺,便瞧见了装扮成香客的王掌柜和大壮。也是因无所畏惧,在荣英找上门后,她才会愿意走这一趟。她又不傻,若无周全防备,她才不会冒着风险来救人……所以,即便她掉下陷阱也没慌。王掌柜知道她水平,一旦她真有危险脱不开身,他也定会出手相救。但由于王掌柜不方便露面,所以不到不得已,他也一定不会先贸然出手暴露。而荣安之所以愿意听朱永霖巴拉巴拉说一大堆一二三四五的废话,其实就是在等着王掌柜他们动手。她要脱身并离开,必须有个前提,那便是先处理了朱永霖的爪牙。由于需要时间,所以哪怕朱永霖企图速战速决,事实荣安也会尽力拖延。就这样,当一声荣安熟悉的鸟叫声起后,她便叫停了废话不断的朱永霖,随后借力出了坑。当她爬出坑的第一时间,便见王掌柜现了下身,冲她点了点头,当着她面将一个明显被偷袭过,不省人事,随从打扮的家伙给扔去了一边。而此时此刻,大壮正将俩被敲晕的少年一手夹一个拖了来。嗯,正是荣英和廖思明。这是荣安一出坑便示意大壮去抓来的。荣安冲他们一点头,喝了声:“去把我的丫头找来!”两人闻言,整齐应了声:“是!”底气之足,却是令得坑底的朱永霖面色更白,冷汗更多了。这帮人已经走到明面上,岂不是说明,自己的人真被解决了?……“我嫡母在哪儿?”荣安冲王掌柜一眨眼。王掌柜刚听了一会儿,明了她意,自是用恭谨里带着谦卑的声音配合到:“夫人还在客院。姑娘,您……说话声音小一点。”“闭嘴!主子的事,还轮得到你个奴才指手画脚不成。”来人能迅速报出廖文慈的所在,还恭谨又小心,这一句,彻彻底底,让朱永霖确认了自己失败原因的关键。果然是廖文慈无疑了,还真是几次三番坏他好事。那个虞荣英,果然不是个东西。荣安装作没看见他那恨天恨地的表情,又冲远处道:“先不急去禀告,等会儿我亲自去见她。”“是。”“带人去守着,别让任何人过来!”“是!”荣安的话让朱永霖更没底了,听着,她的人还不少?也不知共来了多少人?不对,若有多人暗中守护荣安,那她刚过来之时,自己的人不可能完全没发现。看来……这臭丫头说的不错,应该是荣英骗了自己后又回去报信,然后廖文慈调了多人过来,这才不声不响偷袭解决了自己的人。廖文慈的人不敢得罪他,偷偷摸摸不敢露面,所以暗地里帮着荣安。哪知荣安恨她,直接将这秘密抖了出来。荣英那臭小子,刚已经知道自己手下的方位,要带人偷袭还不是轻而易举!朱永霖咬牙切齿,十指全给抠进了泥里。果然,碰上这帮姓虞姓廖的,真就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这个仇他记下了,待他出去……再一次的,荣安蹲回了坑边。她面上怪怪的笑,令得朱永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这会儿,殿下您可死心了?”“拉我上去!”“你求我啊!”“虞荣安,你别太过分。别忘了你镯子还在我手上。”朱永霖紧紧拽着那只镯子,又当着荣安面,将之塞到了衣襟里。“啧,你有资格与我谈条件?”“虞荣安,得罪了我,你的下场会很惨。趁此刻你还没犯下大错,收手还来得及。”“我没得罪你时,你给我设定的下场便已惨不忍睹了不是吗?”既然如此,还能更糟吗?她又何必客气?既然这货欺软怕硬,那她还不如就强势些!“殿下,我便警告你一句。雨,很快要下下来了。这个坑里待着,怕是不好受。你若是赶紧把镯子交来,我这便离开,待会儿自会有人救你。你若不从,那我……”荣安忍不住笑了:“便只能让我的人敲晕了你,剥光了你,拿走镯子然后找些稻草啊树枝啊给你好好遮掩一番,一走了之。当然,在那之前,还会……”她提着那两只麻袋学先前他的样子抖了抖:“我还会送这些小东西下去陪你。一定不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你想不想试试?”她手中树枝对准朱永霖腰间就是一戳,只窘得朱永霖苍白的面色瞬间充血。他确实害怕。交易,威胁,恐吓,竟然都不成,他再一次直面了虞荣安的难缠。可真要败在这么个女子手上,他又不甘心。他拖了几息,还在暗暗企盼能有转机,他的人能赶来。可荣安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真就开始解起了那麻袋的系带。“敬酒不吃吃罚酒!好了,交易失效。我自己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您,好好受着。”打开第一个袋子后,荣安还是被恶心了一下。大大小小,有各种各样近百只虫。且大部分都是活的。更夸张的是,在最底下,还有两只大黑蜘蛛。荣安无语的同时更生气,他是真没打算放过自己啊!她毫不犹豫捻着袋底,将整整一袋子虫,一股脑从上方倒了下去。……第97章恶人先告状细碎恶心之物如雨而至。朱永霖惊恐叫出声来。“你给我闭嘴!再叫我把这袋子也扔下去!”荣安甩了甩另一麻袋。“别,别。”荣安刚刚那一下扔的准头很好,一大群虫子落在了朱永霖的头顶,从他的头发往里钻,从他的颈脖掉进了衣襟,让他的一身月白染上了一片黑,更令他只觉衣裳里外都有虫在爬。恶心,可怕。他原地蹦着跳着,努力踩着,抓着。可在弄死了数十只后,这些细碎的东西便成了无处不在的存在。他浑身又痒又痛更膈应得慌,只感觉身子里全是脏东西,边蹦跳边浑身上下抓了起来。他哭了。眼泪控不住往下滚。镯子,直接被他扔了上来。“你赶紧走吧。我认输,我认怂。”“那以后还对不对我报复了?”“不了,一定不。”荣安瞧见他早把腰带扔去了一边,解开了沾满虫的外裳,这会儿露出了中衣里白生生的一大片嫩rou,正拿着外裳四处拍打……那不如……索性,她打开了另一只麻袋,只看了小小的一眼,她便差点要吐了。真就是一袋子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