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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最终也无人知晓她的难产是意外还是人为。所以颜飞卿身份再高贵,前世也就是彻头彻尾的悲剧下场。今生荣安早就想过,若是有能力,她在改变自己命运的同时要帮着前世结局不好的颜飞卿和常茹菲一起改变。可此刻这算什么?比前世还要糟吧?前世的颜飞卿至少还能再快活几年,但要跟了朱永霖,就只面对那乱糟糟的后院和这下作的丈夫,怕用不了多久就能气个半死!荣安觉得这个局面,多少因她而起。颜飞卿帮她好几回了,若这么掉进深渊,她会内疚……身边的颜飞卿早就傻眼了。不会说话不会笑。皇帝又喊了她一声,她想要起身,却手脚麻软,一下又坐了回去。她不敢相信。她最敬重的姑母都没知会她一声,就把她给做人情送出去了?两个时辰前的她还在沾沾自喜,为今日拿了比试第二名的好成绩而高兴,她虽没法帮家族得到太子妃之位,但她至少给家族争光了。可转眼便是晴天霹雳!荣安扫眼对面颜家人。显然,他们中能做主的几位先前已经得到消息,这会儿全都在装死。没有一人站出来,哪怕说一个字。反而一个个都在暗示颜飞卿起身准备接旨。呵,所谓的贵女,果然只是家族可以卖的贵些的货物吗?放眼全场,也没有一个能帮颜飞卿说话或阻止之人。是啊,谁好好的敢抗旨?而且还是在分明知晓这道赐婚只为补偿朱永霖的状况下。荣安侧头轻声:“飞卿,倒下去!装晕!”不能让颜飞卿接旨。“晕过去!快!翻个白眼!”荣安急道。陶云会意,赶紧悄悄拉了拉颜飞卿,并轻声提醒她只有晕倒才能搏得一丝机会。颜飞卿终于回神,身子一软,学着以前见过的贵妇晕厥相,翻着眼皮就倒了回去。好大的决心!她倒下时陶云帮扶了一把,可她的脑门还是磕到了身前桌案。常茹菲身手好,快速冲出,在她倒下前接住了她,随后和陶云一左一右扶住了她。荣安只想做点什么,趁着所有人关注点不在自己身上,她快速取了耳坠,拿那银环针在自己掌心使劲戳划了两道,随后握拳起身也围到了颜飞卿跟前,拿手中帕子赶紧捂住了颜飞卿破了的额头……陶云得了荣安示意,站出去一脸忧心:“飞卿她……晕过去了。额头还磕伤了。”全场皆哗然。颜飞卿演得不错,皇后也慌了。荣安瞥眼过去时,还看见比试与颜飞卿组队的郝岩有一个轻微的起身动作。比试时郝岩为颜飞卿竭尽全力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不管两人是否有意,但没有机会,一切白扯。荣安悄声让颜飞卿不到万不得已都暂时别醒来,并悄悄握了握拳……陶云和常茹菲眼尖,都看见了荣安手心在溢血。荣安与颜飞卿关系不久远都肯使苦rou计了,她们如何还不努力?于是,陶云跪出去解释说:颜飞卿在下午比试中竭尽全力,突破了体能极限。本就是强撑着,这会儿突然被赐婚应该是惊到了……常茹菲则红着眼:飞卿身子不好,不如先下去休息?有她们这么一说,众人再次想起娇滴滴的颜飞卿勇夺第二之事,一时间怜悯其人的更多了。陶云两人皆跪去请求,让照顾和体谅颜飞卿身子要紧,接旨之事待其醒来之后再进行。朱永霖自然不肯。他和欣贵嫔同时开口要求先赐婚。陶云两人继续相求,那边颜家人看着形势也不能表现得不如外人,也纷纷跪地求了起来。心疼颜飞卿之人不少,同着开口相求。皇后还是聪明的,这个时候没有多说一句。所以皇帝并未一口回绝。朱永霖开口质疑:“颜小姐该不是想要抗旨所以在装晕吧?”“六殿下可看清楚了?”荣安冷冷开口示意,将手往旁边挪了些。众人看来,只见盖在颜飞卿脑门上的那浅青帕子已经沁出了一层的红,在颜飞卿苍白面色的对比下,显得触目惊心。朱永霖却是第一个喊起来:“流这么多血,不会破相吧?”在一众抽气声里,他这个对皮囊脱口而出的关心显得格外低级招人鄙视。而欣贵嫔也是一声哼,低骂一句晦气后又哼道:“这分明就是心有不甘。”皇后一边喊御医,一边狠狠瞪眼这对可恨的母子。荣安:“颜小姐见了血,不好打扰各位雅兴,还是民女送颜小姐去前边看诊。”说罢,她一个示意,颜飞卿的丫头桃红便背起主子,荣安在一边帮扶,两人快速将人往御医所在的八角亭带去……到了亭中,以避嫌之由,将药童也都喝退后,荣安才拿开了手。“这……”伤口不重啊!御医一愣。“颜小姐伤口磕得很严重!”荣安严肃。“皇后娘娘一贯心疼颜小姐,如此重伤,大人您可得好好给颜小姐止血和包扎。”“这……”御医们都是人精,他听懂了荣安之意,可他却不敢贸然照着荣安所言去做。……第261章厌恨不起来荣安刚要给御医些压力,转身却见皇后已带着女官匆匆走来了。既这么关心侄女,早干什么去了!荣安冲御医道:“那你便听皇后娘娘的吧。”她将帕子留在了颜飞卿脑门上,转身离开。皇后到场一瞧颜飞卿的伤口,又拿着荣安那血帕子看了眼,不由愣了愣。御医请示:“娘娘?这伤口……”皇后回神。虞荣安创造了这机会,正好可以暂时躲开这桩她也不情愿的指婚。争取些时间,总好过自己这会儿就做恶人。之后如何,再说吧。皇后正色对御医言道:“这伤流了这么些血,可见磕得很严重,还不赶紧止血和包扎?看飞卿这样子,约莫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吧?”“是。”皇后的指示很明确,御医脑袋垂了垂,手上的护理动作也快了起来……“虞二小姐刚说什么了?”皇后问。“虞二小姐与娘娘所言一模一样。”桃红回。“是吗?”皇后转头,瞧着荣安双手拢在袖中离开的身影,她一时间觉得复杂极了。刚从水榭过来的路上,她总算有机会与儿子说上了几句。儿子说,他恨不得将虞荣安剥皮抽骨。她一下明白今日事或与荣安脱不开关系。可荣安此刻不求利益,真性情的出手,却是自己这个作为至亲的姑母都不及。她倒是帮了自己个大忙。而且她分明刚可以与自己谈个条件的,但她没有……这样的人,她似乎很难真心厌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