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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个小荷,可既然朱永宁下了药,小荷怕也不能避免,此刻还不知晕在何处呢。所以自己,还是单枪匹马吧?身子还不便,怎么走出去?脑壳疼!就这殿,她都走不出吧?虽说殿中只几个侍卫,可殿门锁着,谁会给她开门?刚殿门打开时她也看见了,外边不少人呢!……也是这时,殿门再次大开。殷馨走了进来。荣安下意识就开始掂量,若是抓住殷馨做人质,往外走的可行性和成功机会。毕竟,殷馨肚中有朱永宁唯一的孩子呢……这想法一出,就收不住。荣安悄摸就取了头上那根不起眼的发簪,拔下簪套,塞到袖中。殿中有侍卫,若贸然冲上去,只怕还没接近殷馨自己便得被制住。所以只能等殷馨自己走来……可殷馨昂首挺胸走进殿中,看都没看这边一眼,更别提接近。她大步往元平的方向去了。元平在殷馨眼中看出了不喜和不善,不由笑了起来。“你进来做什么?”“我是宁王妃,算是你半个主子,你对我是不是放尊重些?”“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只是合作关系。你还指望我对你点头哈腰?至于‘主子’二字……”元平上下打量殷馨。“你可不配!”她笑了起来。“你该不是以为你此刻是宁王妃,将来就会是皇后吧?幼稚!”“怎么,听你这意思,对我有意见?”“殷馨,你是来找茬的吧?”“我是来帮我夫君做事的。你还没回答我,为何对我有敌意?你怕不是对我夫君有想法吧?否则你怎会毫不犹豫就谋害皇上?是张将军没教好你!……”元平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有人说她丢了她爹的颜面。她前十几年引以为豪的爹,不知何时就成了她的心头刺。大概是被骂多了,她常常午夜梦回,都能看见她爹指着她鼻子在那骂。所以此刻连殷馨都这么说她,她立马就炸了。“我怎么了?我就算对宁王有意思又如何?不妨告诉你,宁王答应事成等风头过后,会收我入后宫,就凭你?压不住我。到时候你我谁的位份大,还没准呢!气吗?气就滚蛋!别万一气出个好歹,赖我身上!”……荣安纳闷了。她并不好奇元平所言。元平本就是个张牙舞爪的性子,所以不管她是纯粹为气一气殷馨,还是朱永宁真的为了拉拢庆南而答应收了她,荣安都不奇怪。但殷馨……这是做什么?吃醋?可殷馨一向是明理的,没道理这个时候惹事。与元平对上,于她又有什么好处?但不管了!趁着元平与殷馨争锋相对,荣安也起身到了常老太太那儿。“老夫人,我没中药。”她开门见山。常老太太上下打量她,眼中光芒大盛。“好姑娘!可有主意了?”“火中取栗,只能试试。想要老夫人帮个忙。”“世子妃直言便是。”“待会儿帮我引了姝贵嫔和所有人的注意力。”也只有老太太这个元平怨恨的,能将其成功钓住。荣安将袖中闪着冷芒的簪身露出了一点,随后看向殷馨方向。常老太太会意,直接就应了。“多谢,您得受委屈了。”“有机会总要一试。”常老太太拍了拍荣安手。“你好好做。”常老太总算有些明白茹菲那孩子为何有困难总要往虞荣安身边凑了。青出于蓝,年轻人能这么拼,她这老婆子,别说委屈,就是丢了命又如何?待荣安装作其他人一般的孱弱模样回到座位,那边殷馨和元平也已停止了互喝。因那守着保和殿的侍卫长任石听到殿中两人动静,开门进了来。那时他刚好见姝贵嫔正大呼小叫,神情激动,立马便上前呵斥了。他跟在宁王身边十年,是宁王少有的心腹。他刚守在外边,将宁王和宁王妃的对话尽收于耳,他还得了宁王吩咐,若王妃有办法说动皇上或顺公公,他们得全力配合。此刻他看了眼明显就弱势,将来或是皇后的王妃,自然心就偏了。于是他冷脸就先警告了姝贵嫔,说王妃身带任务而来,让她对王妃客气些,她若破坏了王妃的任务进程,后果自负!那任石离开前还冲殷馨抱了抱拳。在众人鄙夷的眼神里,元平气火上涌,双手握拳,只缺一个发泄口。殿中一时静得吓人。随后,一声不和谐的笑打破了氛围。常老太太冲着元平笑出声。“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老太太还一叹。“死老太婆,你说什么!”“老身说你,已背叛了皇上,自然不是后妃,你也没了郡主封号,连个像样的身份都没有,你还要脸没脸,要身子没身子,甚至一个人最基本的品性都没有!你此刻充其量也就是一只野鸡!吃里扒外,见异思迁的那种!白白让你九泉下的爹丢脸!”老太太自是故意而为,而元平也一下上钩,暴怒冲着老太太便去了。老太太还在骂着,呵她厚颜无耻,在男人上如此,在行为上如此,在大是大非上也如此。说为她脸红害臊,为庆南感到丢脸……而此时此刻,荣安袖中尖锐的钢针也已抵住了殷馨的肚子……刚刚,她向殷馨示意有话说,殷馨走来,她起身时作势一软,殷馨下意识扶了她一把。之后,她便借着袖子遮挡快速出手。“别动,你若听话,我自不会……”荣安话没说完,自己反倒是一愣。因她看见殷馨在笑?“自不会伤害你。”殷馨反而挽住她,并拿袖子在外层也遮住了荣安手。“你没中药是不是?”她轻声。声音里有喜悦。“……”喜从何来?“你若要挟持我,是不可能成功的。”殷馨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孕肚,只低声道:“你知我是怎么才被允许进来的?因为我假意投靠了他。此刻你若挟持我,他第一个怀疑的,便是你我勾结,我是故意背叛他。你知道的,他和皇上是同一种人,疑心病重。那么你觉得,就凭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足够分量让他冒着可能全盘皆输的可能放你离开吗?”毋庸置疑,朱永宁宁可直接射杀她二人,也不会退步。“他连最亲近的人都能下手,一个不知男女的孩子而已,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的。”荣安对此无言以对。若非也有这样的顾虑,并无多少把握,她还用得着这么犹豫吗?其实荣安也觉得殷馨未必够分量。“我若珍视孩子和性命,此刻两袖清风闲在慈宁宫不好吗?为何要进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