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网文学 - 耽美小说 - 记忆之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3

    朵贴着屏幕,语气异常善解人意:“没事你忙你的,我打车去机场就行。”

他这话说得很违心,像是在强颜欢笑,一副没心没肺的表情挂在脸上,却显得有些僵硬。

电话那头,白景程顿了顿,像是轻叹了一声,嘈杂的声音减小,他的语气随之变得柔和:

“公司一直在忙……所以……”

声音贴着话筒传过来,带着些许的歉意:“我可能……在公司走不开。”

周深已经拖着行李箱从公寓内走了出来,他抬手锁好门,有些消瘦的身影立在楼道走廊里。

他或许该生气,但却不忍去苛责。

半晌,周深攥着手机,没心没肺的笑了一下,语气不大着调:“真没事儿,”

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就是莫名有点想你。

他匆匆挂了电话,一个人拎着皮箱从公寓内乘电梯下楼,拦上出租坐在车后座,隔着车窗,看街道两侧徐徐飘过的风景。

手机显示时间为九点二十一。

周深从出租车上走下来,拎着孤伶伶的一只行李,转而迈进恒信大厦楼下的金属旋转门,每一步都像是足下生风。

这像是一个有些任性和荒唐的举动,和浪漫俩字并不怎么沾边儿。

但周深却有些义无反顾,一颗心在胸腔里隐隐跳动。

即便是,你不来找我也没关系。

换我去找你。

他拖着行李乘上恒信大厦的观光电梯,随着电梯升起的高度,一颗心也在胸腔中不断升腾。

沿着中空回廊的长厅一步一步的迈进,直到近在咫尺,他却类似于近乡情怯,脚步止在写字间的玻璃隔断前。

视线透过明亮的玻璃,落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内。

捏着金属拉杆的手一顿,松卸了力道。

办公区域内,工作人员都埋头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上,谁也没有留意到写字间正门前,立着的一抹略显伶仃憔悴的身影。

周深的喉结蠕动了一下,他转身拉动皮箱,脚步很轻,只有轱辘擦着地面转动的声音。

一旁,小助理洗好水果从长厅走廊的洗手间出来,走过时,她视线一连两次朝对方瞄过去。

就在周深快拎着皮箱走进电梯时,她按耐不下心中的疑惑,踩着一双高跟鞋,干脆追上来了:

“不好意思……您是不是……找白总?”

周深侧过一点身子,低着头看向她,本应拒绝的话落到嘴边,却不受控制的转换成疑问:“他……在吗?”

小助理盘着丸子头,瞪着两只大眼睛,有点面色为难:

“白总他这两天一直没回公司,您要不然在会客室等一下,我帮您联系?”

作者有话要说:  周深:作者终于对我这只小猫咪下手了!

白景程:其实我…%¥%¥……&¥&…&*&*…(此条内容严重涉及剧透,已被作者屏蔽)

作者:自知罪孽深重,正文完结后会开几章甜甜的外番,在线请求原谅绿

想看古耽的小可爱可以戳这篇哦~

深情甜宠兽体精神不稳定攻x温柔素食好奇宝宝受1v1HE互宠

by:夜媚花飞羽

☆、第57章

这个月份,鏊尚所在的城市正值梅雨季。

小雨如牛毛,轻盈的落在发丝上,逐渐凝成水珠,再顺着发梢的弧度无声下坠。

下了飞机,周深分别过同行人员,背着一只摄影机,开始人生中第一次摄影采风。

这注定是一场一个人的旅途。

乘环城巴士绕到周边古镇,他独自穿过古城的大街小巷,沿着布满湿滑青苔的石板路前行,用相机记录下矮墙庭院中种着的一颗枇杷树,以及树下一只悠闲散步,神态慵懒的玳瑁色花猫。

踩着层层叠叠的石阶越过圆拱型的天桥,桥下有搭载游客的渔船漂过,船家披着蓑衣,系草帽,支起胳膊撑过长篙。

镜头里有一片寂色,泛着粼粼微波的水路,有泊在岸边,被腐蚀到残破不堪的孤舟,有路边不知名的花草,有撑着油纸伞过桥的长裙姑娘,颊边浅浅挂着两只梨涡,笑容氤氲在窈窕烟雨中,显出一种灰蒙蒙的古韵美感。

弄堂里传出孩子的笑声,穿碎花裙的女孩子,脑袋竖偏分辫儿。

一切声音飘碎在烟雨中,朦朦胧胧,像是水墨世界。

雨水打湿小亭泥砖,落在透明的塑料雨衣上,脚下的两只墨蓝色雨靴踩过坑洼不平的碎石路。

“这是我曾心驰神往的一段光影旅途,而今得以实践,与当初稚嫩且执拗的念头相差无两,唯一的一个缺憾是,这场旅途的参与者里,没有你。”

在鏊尚的实训,更像是临上阵打杂工。

白日里,周深辗转于各类拍摄现场,躲进杂物间和同组的人一起吃盒饭,晚上的时候立在狭长的洗漱间淋浴,同国安两名摄像隔着长桌吹凉啤酒。

周深被分配到的员工宿舍是双人间。

房间不大,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屋内靠墙摆着一张木质上下铺,另外有两间长条木柜,墙角零散堆放着桌椅,有冰箱和独立洗漱间,天花板上还吊着三页风扇。

这里的一切都像是回到了大学生活,但工作强度却着实有点变态。

住周深下铺的摄像大哥三十出头,是半路出家入行的,剃着板寸,人瘦瘦高高像是一副行走的骨架子。

等晚上收工,摄像大哥撩出一侧肋骨,手里晃着他老婆邮过来的一只按摩仪,发出‘嗡嗡’的响声。

“你猜我感觉在这像什么?”

他笑了一下,看向周深,又把视线转回去,叹了一声:“像是换了个地方搬砖。”

周深正对着桌前的一只镜子,攥着药棉花朝肩膀头上擦药酒,期间,俩人下意识的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发出一声讪笑,这一声像是五十步笑百步,活成了一对难兄难弟。

他终于体会到那种身心俱疲的劳碌,有更多的时间去填补心中空着的那一片硕大的黑洞。

可一等到更深露重,周深一个人侧躺在床板上,那些心事却逐一敲门,又开始了无止无休的纠缠。

连续的阴雨天气,空气都是潮湿阴冷的,周深有点犯腿疼,尤其在后半夜,骨头缝里传出微微的痛痒,一连数日,他就伴随着这样隐约模糊的痛感入梦。

白景程的电话大约是在一周后打来的。

周深在实训之余,负责帮着协拍鏊尚一档名为的纪录片。

组里实景拍摄工作很多,几乎忙的脚跟不着地,为了确保节目效果,有整整两天,全组的摄像师都是挽着裤脚泡在水里的。

一组镜头拍摄完毕,周深正端着摄影机站在过膝的泥塘里。

拍摄的过程中遇到一位不速之客,同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