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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便商量着让你jiejie跟着我们先回来。”“好了,”陈世文打断了他们的问话,“我们虽然在船上,可功课上也不能松懈,你们两个都把这篇文章再读一遍。”“知道了,爹爹。”两个小孩收敛思绪,拿起书册读了起来。陈世文则望着这两个孩子,出神地想着,也不知真儿那边如何了,事情的进展顺不顺利。她瞧着温温柔柔的好似没什么脾气,但实际上是一个极为坚持,眼睛里容不下半粒沙子的人。重情重义。只望她莫要太过伤心。……刘府郭姨娘不顾二老爷铁青着的脸,抓着他的衣裳继续哀求着说道:“老爷,您都忘了吗,玉莲出生的时候您又开心又失望,还跟妾说大房的家业都要便宜了五姑奶奶,可惜了。”“满口胡言!”又惊又怒的二老爷听到郭姨娘的这些话,丝毫不觉得她柔美可人了,只恨不得让她永远地闭上嘴才好。想到此处,他的脸上闪过狰狞之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踢了郭姨娘一脚,正中心口将她踢得惨叫一声,昏死过去。郭姨娘的这一声惨叫不但把刚刚听到了她的话,吓得惊呆了的众人惊醒,还把好几个人都吓了一眺。刘玉真也是一惊,她没有料到二老爷竟做出了这样的事,连忙让人去喊大夫。她担心郭姨娘被这一脚踢出什么事情来,毕竟她后头还有用处,可不能就这么死了。不过曾氏不在此列,她听到郭姨娘的话再看到二老爷下了狠手,狠得是眼睛发红,“刘二,枉老爷在世时待你那般好,他是你的同伴哥哥啊,你却害死他的儿子,还想要拿个孽种李代桃僵地谋夺他的家业。”“如今居然想要杀人灭口,真是无耻之极!”二老爷脸色涨红,正要开口却被老太太打断了,她道:“我刚刚一直看着没有说话,如今却是不得不说两句。”“老大媳妇啊,”她语重心长地叹息着:“娘知道钧哥儿的死对你打击很大,这么多年你一直耿耿于怀,执着不忘。但是你这做娘的心再痛,也不能无凭无据唬人啊。”“就凭这郭姨娘的一面之词,旁的人证物证都无,你就说老二害死了钧哥儿,这也太没谱了。而且郭姨娘这样品行不端的女子说出来的话,如何信得?”“她对老二有怨怼,岂不知她这次不是胡编乱造,蒙了你?”她摇头叹息道:“当年钧哥儿去了,你伤心得很,不管不顾地要将府内所有的人都盘问个遍。娘疼着你,便都应了,可你查了好些日子什么都没查到。”“你可还记得,那些下人们的供词都是签字画押了的,满府的人都查过了,那一日除了几个偷jian耍滑吃酒赌钱的什么都没有查到。”“所以啊,钧哥儿的死就是一个意外,没有谁害了他,你不能因为如今给钧哥儿过继了嗣子,立了碑,就说钧哥儿是老二害死的,这没有道理啊。”说着说着老太太抹起了泪,“娘知道你和真姐儿想要分家,所以这些日子才起了一出出的事,如今还越闹到了族老们跟前。这树大分岔儿大分家,分家乃人之常情,只是我这个做娘的实在是舍不得才拖延至今,早知如此,我当日便遂了你的意了。”“也罢,”老太太望着曾氏,眸中好似有着千言万语,“今日趁着诸位族老们都在,我们就把这个家分一分吧,也省得我将来去了你们兄弟不成兄弟,一家变成两家。”“一笔写不出两个‘刘’来,你们两房若是反目成仇,那我这个做娘的,如何和你爹交代?”虽然早就知道老太太不会站在大房这一边,但是看到她这样连问都不曾问上一句就笃定了二老爷的无辜,为了她的二儿子,还暗示众人他们大房是因为过继了嗣子,想要多分一点家业才这样陷害二老爷。曾氏和刘玉真的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尤其是刘玉真。她还记得,小的时候老太太对她还是有几分祖孙之情的。母亲当年接连丧夫丧子,一度没有了精气神,有那不安分的下人便克扣大房用度,送来的果蔬皮都皱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母亲病恹恹的,刘玉真就只得担起整个大房,开始是给银子但后面他们变本加厉。于是为了给这些不长眼的一个教训,她寻了个机会将送来的果子、点心、菜肴等提到了寿安堂,说要孝敬老太太。老太太笑盈盈地让人打开了食盒,然后看着里头干瘪枯黄,还黑乎乎的几碟子菜愣住了。她当时就眼眶微红,搂着刘玉真哭了起来,而后将那些不长眼的统统都拉出来打了一顿板子。还把刚刚开始掌家的二太太喊过来训了一顿,下令往后母亲的月例与她老人家平齐,并且在大房设一个小厨房,需要什么从大厨房里拔。所以,小的时候刘玉真是真心孝敬她的,听到丫鬟们说她喜欢什么花,便每日选了上好的折了送去。但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也许是渐渐长大,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更深,对老太太那一套‘三从四德’教育方式的不感冒。或许是她越来越看中二房一家,对二太太欺负、讽刺大房的事情装聋作哑。又或许是后来的婚事,掌控了刘家几十年的老太太一时不查被周氏钻了空子情有可原,但是后面针对刘玉真的流言蜚语以及想要将送她去给人做妾的事情,若说老太太毫不知情。刘玉真是不信的。所以如今的她,心里有一种悲哀的感觉。为父亲母亲、为哥哥、也为了她自己,老太太这是没将他们大房当成是一家人啊。不然又怎么会说出那样一番话。老太太的这番话,不但大房受到了触动,二老爷也是目光一闪,连连说道:“对对对,娘说得有理。大嫂,钧哥儿死了我也很是痛心,那是我的亲侄儿呢,大哥临死前我答应了他要照顾好你们的,怎么会害死大哥的独子呢。”“钧哥儿的死真的和我无关,我那一日根本就没有出门啊,总不能因为这个贱人的一面之词就将这屎盆子扣我头上吧。”他指着地上没什么动静的郭姨娘道:“她被你们关押了好几日,还被折磨成了这般模样,这说的话里头有几分真,几分假都不知道呢,如何能信得?”“诸位族老,你们说是不是?”“是啊,这无凭无据的,哪做得准呢。”二太太和刘延铮、刘延镇夫妇也是不信、不愿意二老爷会害死钧哥儿,所以纷纷帮他说话。二太太更是直接道:“大嫂,你莫不是疯魔了吧,钧哥儿这都死去多少年了,和我们老爷有什么干系呢?肯定是这个贱货见不能成为老爷的妾室就污蔑他,做那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