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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当然,也有可能她们回来得这么早委实出乎意料,更坚定了这么做的决心。“如果我们强行要走呢?”顾浅问。这么一句话出口,她便觉气氛倏地变了。顾浅深谙先手有多重要的道理,在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前,她猛地动了,向前踏出了半步。只那么半步。谁也没察觉到在刚刚过去的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除了那个把自己编号为“NO.1”的男人。顾浅抬眼,看向自己被稳稳当当接住的拳头,只抬起手来的海滨老大连一丝摇晃都没有。纵然现在有些体力不支,她也清楚自己在这一拳里灌注了多大的力气,在他掌心却像是宛如无物。她可以揪着那根口器刺穿巨树的花蕊,却被同为玩家的家伙轻而易举地接了下来。视线相接,顾浅在NO.1的眼中看到了那股之前就感受过的压迫感,见她动都没动,他难得似是阴沉又有几分赞许地笑了一声。然后,他松开了手。“把它抬走。”NO.1吩咐道:“还有你,安杰罗,留下来照看一下。”他眼睛望着昏迷不醒的NO.23,可所有人都清楚,这句话的隐含意是叫他别让另外两人有机会溜走。顾浅只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又向后靠回了墙上,看着之前接待过她们的NO.7出来领命,又看着剩下几人七手八脚地抬起了还在轻微发抖的怪物的庞大身躯——它大得连出门都困难。虽然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她知道,眼下凭自己的体能硬碰硬是干不过了,除非搞明白这海滨组织的头头到底是个什么能力,以及,能被单枪匹马留下来的又是什么能力。正气闷的杨桃在接触过她的眼神后也平静下来,她眼珠一转,刚想凑过来悄声嘀咕什么,就又被两下敲门声打断。自始至终没怎么看向这边的安杰罗一直守在门口,听见这声音就拧开了把手,他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地闪开了够一人通过的空隙来,然后才又关上了门。等看清楚进来的是谁,房间内的顾浅二人也明白了他这么做的原因。她们也都见过她一面。依旧套着白大褂的年轻女人也和上次一样神情冷淡,笔直地向昏厥在地的NO.23走过来,在她身边蹲下|身,出现在指间的白线仍然细而长。顾浅总感觉旁观比自己亲身经历还来得迅捷,还不到两分钟的功夫,就看她拉断了那根白线,还躺在地上的NO.23虽然还是脸色苍白,但呼吸确实平稳了些。“先让她缓一缓,待会儿搬到沙发上去。”那女医生直起身,“到你了。”顾浅:“……?”她有点惊讶地一挑眉,毕竟NO.1不可能会好心到会吩咐说顺带帮她治伤好让她的行动恢复自如。“别想多。”女医生冷着脸道:“我只是看不惯有人在我跟前带着伤走来走去。”“至于之后,”她顿了下,“你爱做什么做什么。”这就说明这只是她个人行为,万一她们跑了,那个NO.1追究下来——杨桃条件反射地望向还守在门口的男人,却见他只是不闻不问地偏过头,一副什么都没看到听到的样子。出尔反尔这四个字,有时候似乎不怎么得人心。她手指翻飞,顾浅胳膊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已经被缝上了大半。正收尾间,杨桃轻轻“咦”了声,她无意识收回的目光定格在窗外,就这么僵在了扶手椅上。“你、”那根线被扯断后,她磕绊道,“你们快看——”顾浅望向窗外,女医生停住了下一步的动作,连靠在门边的安杰罗都转过了头来。没有人说得出来这一刻的变故究竟是为什么,但它就是这么发生了。窗外的天空,哪怕说不上晴空万里,可明明前几分钟还是亮堂着的,此时此刻却毫无征兆地黑了下来。没有乌云密布,没有黑云压顶,只是像寻常的天黑一般,只是这时间和速度都完全不对。与之相对的,是远处影影绰绰亮起来的光点。梦幻,五彩斑斓,却让人心惊。原因无他,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刚开始的时候被领去那里的大门前宣告游戏规则,有那按捺不住好奇心的人翻进去过,却从未有谁再活着回来。谁也不知道那座游乐场里究竟有什么,但它这时候却亮起了霓虹灯,光斑在夜空中旋转、跳跃,印下一片片可怖的阴影。他们知道一定有什么理由触发了这样的变化,然而,眼下没谁顾得上去追究缘由,都是伫立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游乐场第一次如此宣扬自己的存在感,看着……各处落满了灰尘的屏幕突然亮了起来。一如这间套房墙上的电视。在没人去动的情况下,它自行亮起,持续不断地发出被干扰似的滋滋嗡鸣声。与此同时,出现在屏幕上的一排黑漆漆的剪影,吸引了他们全部的注意力。顾浅瞳孔一缩,按在玻璃上的手指骤然收紧,以至于按出了指印。她死死盯着其中一道顶着乱蓬蓬卷发、衣着也同样鼓鼓囊囊的剪影,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谁。“恭喜各位玩家。”不知是他们中的谁,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欢迎……来到游戏的第二阶段。”作者有话要说: 嗯,【某种条件】触发了第二阶段,下章解释对,这就是我说的要光明正大干小丑了,流下了心(幸)疼(灾)小(乐)丑(祸)的泪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彩虹、萌羊花捲的小鈴鐺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澜羽溪30瓶;慕冰橙10瓶;丞飞淼5瓶;小小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9章死亡马戏团在电视机屏幕上的几道黑影开口说下一句话之前,窗外的楼下突然响起了尖叫声。刺耳的惨嚎响彻了整座酒店大楼,甚至分不清其中是男是女,只听到那接连不断拉扯着的瘆人叫声一阵阵地刺向他们的鼓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caocaocao谁在咬我,这他妈都是什么鬼东西?!”“让我进去,开门,开门放我进去啊——!”离窗户最近的就是顾浅,但饶是她的额头紧紧贴向玻璃,也只看到室内透出去的灯光仿佛也被这无尽的黑暗所吞没,再照不亮别处,凭着那一点仅剩的光亮根本瞧不太仔细。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尖叫应该是还留在酒店外的玩家们发出的——譬如说,那些和她们刚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