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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菁不甚确信地问,“那万一不是怎么办?”从小女孩那句“收藏里还没有这样死法的”就听得出来,他们只是碰巧被安排到了这个空间里,连上拨来到的玩家都是死在了另一个末日。她恐怕有着能将这座屋子与任意末日相连的能力,那一旦被选中的其实不是利维坦——“那就也揍一遍啊。”顾浅理所应当道。舒菁:“……”你特么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现在么,不是她自己说法阵在湖底下吗?”顾浅讽刺地说,“这下好了,连破坏都用不着亲自动手了。”小女孩显然都快被气疯了,尖锐地辱骂着临阵倒戈的利维坦。理所当然的,这样单纯的破口大骂起不到任何效果,原本一望无际的“冰原”在一次次波浪般的扭曲中湮灭,重新回归了它该有的模样——虽然内部的空间还是大得惊人,脚下的一侧还是冰冷的湖水,但另一侧,破旧的木屋屋墙渐渐浮现在他们眼前。“别做梦了!”小女孩跳着脚尖声叫嚷,气急之下也跟对方较上了劲,“你以为贝蒂会就这么让你轻轻松松地逃掉吗?!”这一下——他们迎来了前所未有的颤动。“当心!”察觉到湖水变化的周德如面色一变,“往后退!”顾浅第一个反应了过来,连带着也向后用力扯了把旁边的两人。他们所站的地方旋即便被水浪所淹没,潮水涌上又退去,更能吸引他们视线的,却是整片水面上方宛如泰山压顶般的黑暗。就连顾浅,这也才是第一次真正得见利维坦的全貌。他们四周的奇特景象飞速消失,深不见底的水面也在盘旋着下降,简直就像被人拔去了橡胶塞的巨大水池。湖底的法阵想必已被破坏得差不多了,急于逃离这里的利维坦却仿若被几股看不见的力量给硬生生提起了大半截身体。海怪火急火燎地挣扎着想再往水里钻,小女孩自然不可能如它的愿,两相对抗之下,竟是谁也没捞到什么便宜。屋内的空间依旧是与外表不相符的广阔,可周遭早已不复之前的冰天雪地,渐渐与一堵堵被强行拉长了似的木板墙相重合,而在那遥远的尽头——“那边……!”杨桃瞪大了眼睛。小女孩就站在那儿。她的脸憋得通红,显然跟利维坦已经耗费了大半的力气,此时此刻的双手吃力地握成爪状,还在试图控制它。虽然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但见她暂时顾不上这边,杨桃还是暗暗松了口气。她下意识回头瞧了一眼,果真看到他们进来时的木门好端端地立在那儿,不自觉就想向那边退去。“小心。”顾浅察觉到她的动向,出声提醒道:“你没发现有什么不见了吗?”不说则已,杨桃猛然明白了刚才察觉到的那点微妙的不和谐之处到底出现在哪里。——那个洋娃娃呢?小女孩原本死也不撒手的洋娃娃,这时候别说是抱在怀里了,在她身边连点影子都见不着。直到远远望去,才看到倚在了屋子里的另一角,她却像是丝毫不为此感到担忧或是分神。虽然她现在是一门心思和利维坦较起了劲——但恐怕,那张真正的底牌还没有使出来。杨桃那颗稍稍放松下的心一下子又被揪紧了,顾浅直视着那只洋娃娃,余光瞥向小女孩,继续开了口。“不过,也能肯定一点。”她补充道:“那家伙自身的能力是有限制的。”限制还十有八|九不小,一次只能让一个空间与木屋内相连,而且这么做了之后还需要时间缓冲才能再来下一次。不然也就不至于非要跟利维坦死磕,直接换一个家伙来完事。对方是千挑万选,却没想到她和这只海怪有那么段渊源。要说小女孩还有什么算漏了的——利维坦的身形实在太过庞大,饶是木屋内的空间已经扩展到不能再大,挣扎之下也竟是用头生生顶破了木制的房顶。爆裂出的木刺也因着它的动作扎入了鳞片之间,利维坦吃痛地嚎叫出声,兀长得过分的尾巴狠狠一甩!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想反抗,那方向好死不死就是小女孩站着的位置。墙板应声断裂,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来不及闪躲的小女孩就这么和碎裂的模板一起向后飞了出去——“哗!”枯萎大半的树干被她后背撞得一阵晃动,也就是她体格轻才没直接压断,只愣是抖了一堆干巴巴的树叶子下来。被撞落的枯叶堆里,贝蒂伸出一只手,边被灰尘呛得咳嗽边撑住自己的身体爬了出来。原先对她言听计从的利维坦到底被谁刺激成了现在这样子,她从头到尾都看得清清楚楚。……她发毒誓。贝蒂喘着粗气,气急败坏地抬手,一把抹去了挂在脸上的那片烂树叶。等她解决掉这几个人,回去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死那个居然把这姓顾的家伙选进游乐场里的辣鸡小丑。作者有话要说: 小丑:……我都已经再起不能了为什么还要cue我!!小丑委屈,小丑不说(?===感谢在2019-11-1322:00:19~2019-11-2020:30: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矮子中也、33752626、彩虹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陌尘100瓶;啪叽30瓶;叶小笙超级乖20瓶;自去逍遥、鱿鱼游鱼10瓶;NIGHT4瓶;嘿伊比亚呦2瓶;言空、殷阁下的小可爱、烛九阴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56章贝蒂另一侧的四人正站在坍塌的木屋边上,遥遥望着远处的一切。顾浅还没有就此放松警惕,她看着那个小女孩挣扎着从木片中爬起来,满脸怨恨地摘掉了脸上的几片烂树叶。浓白的雾气中,她隐约看见小女孩的嘴唇蠕动着,似乎在不断地念叨什么。当然,隔着这么远,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自己在嘀咕什么。“……贝蒂……贝蒂可以做到的……”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小女孩咬着牙重复道,一字一词间都是都是刻骨铭心的怨毒。“……不,是一定可以。”轻声念出最后一个字的同时,她也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树叶是摘掉了,可那蛋糕裙上站着的泥土却不是那么轻易就拍得掉的。小女孩此时的模样狼狈至极,然而,当她再抬眼望过来的时候,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