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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当着哥的面说。”“淑芬现在还在月子,妈你这样小心被人说恶婆婆。”两姐妹陆续起身,进了小厨房,她们不是不跟杨母一条心,只是做了人家媳妇,她们才知道媳妇多难做。两人在小厨房交头接耳。“妈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小妹摘着菜,盛在簸箕里,拿水冲了冲。杨韵做生意,在外闯荡,见识多。她点了点头。“妈是太不应该了。”杨毅在工校长大,人缘好、够义气,老师学生认识不少。他出了门就琢磨着怎么给婴儿搞吃的。杨毅转到教师公寓楼下,跟着几个老师探听有没谁最近生了孩子。又从学生宿舍下面,招手捞来一大把学生,让他们去问问谁家亲戚坐月子有没奶。冬小于问:“杨哥这是要干啥啊?”他们男生们才十几岁,身材单薄,青头青脑,听杨哥这么一问都不自觉想到别的地方去了。“杨哥……要喝奶?”出声的人被杨毅反手一个暴栗,敲得满头包。“想什么呢?我媳妇病了,孩子没奶吃。”少年满脸躁红,周围人哄笑一堂。大家这才弄清杨哥的真正意图。“我乡下嫂子好生养,生了三个了,现在又怀了一胎,马上快生了,我到时留意着!”有少年积极踊跃。“我家不仅嫂子能生,养的猪也特别能生,好养活。”另一个少年拍着胸脯。杨毅:“你拿你家猪跟你嫂子比?不怕你哥揍死你?”终于有几个少年机灵点,懂得先问清杨哥要找什么样的:“要什么样的?杨哥你说。”杨毅对这些也不清楚,但是他善于观察。“要奶多的,奶好的。”“看看她养的孩子,白不白胖不胖,孩子养的越好,奶水越好。”“哦哦哦!”少年们全然受教。等全体解散后,杨毅在小树林里转了几圈,等心中对杨母的话散了几分,才慢慢回去。老师那边倒是有两个待产的,但想要有奶还得等三三个月,等不及,学生们人多力量大,有几个学生的嫂子还真的有奶,说又足又好,让杨毅抱着孩子让他们带路。几个少年把杨毅带到他们湾子,村里炊烟袅袅,杆子上晾着小小的尿布、小衣服,杨毅留心到这一点。有个嫂子在门口逗着娃,露出白臂膀,抱着娃哼哼摇摇,哄娃睡觉。要是淑芬好起来,现在也能这样抱着孩子哄孩子入睡,杨毅心想,他背后背着孩子,小奶团子像个小乌龟。冬小于领头,那个毛头小子挠着脸笑,胳膊比划着。“嫂,杨哥来了。”王嫂抬眼一见,一见是个俊青年,青年黑眸看着她,她手顿时局促了一下,不知道往哪放。“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他娃没奶,要吃奶。”当着这么多人面奶东奶西的,夏季衣衫又薄,王嫂子一巴掌拍在少年脑瓜子上。“叫你聒噪!”几个少年哄堂大笑,被王嫂子拿扫帚一赶,立刻鸟兽散溜得不见人影。院子里安静了,只剩下杨毅、少年、嫂子孩子,少年捧着脑袋躲到葫芦架下面去了,王嫂子招招手:“孩子给我,我看看。”杨毅把宝宝解下来,裹了裹递过去。动作熟练、轻手轻脚。王嫂看在眼里对杨毅印象又好了不少,她接宝宝,探手往下一摸,嗯,没尿。看来这男人还会换尿布。又伸手逗了逗宝宝,抱在怀里轻柔地摇摇颠了颠,扁着嘴心疼:“太瘦了,我崽生下来,八斤八。”少年悉悉索索摸过来,嬉皮笑脸靠近:“所以我小侄子胖咯!”王嫂子叉腰:“你小子,皮又养了是吧!要不是我抱着娃,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杨毅在一旁笑。王嫂越发不好意思,举手投足都想要收敛一些,她把小侄子塞少年怀里。“去去去,别耽误我喂奶,抱紧!”她抱着杨毅带来的宝宝进了堂屋,关门之际回头瞥了眼杨毅,男人高高站在门外望着门。堂屋里一片静,院里丝瓜藤缠绕,鸡鸣狗叫,杨毅和少年听不见里屋动静,少年使了个眼色,“北边那窗户,撑开能看。”“你这个小鬼还懂得挺多。”杨毅给服了。对方以为自己被夸,摸着脑袋,羞捏道:“嘿嘿,其实我……”话音未落就被杨毅敲了,少年哇哇乱叫,逃得满院子乱窜,鸡飞狗跳。“我错了我错了哥!”“我还没干过!真没干过,这不是第一次么……”杨毅勾勾手指,叫他过来。那笑跟笑面虎似的。少年心惊胆战,又莫名过去,刚一过去,屁股就火辣辣一痛。少年像火烧屁股,窜一下,逃上树了。“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不要动用武力。”“谁动用武力了?”少年捂着屁股,搓了搓被抽的地方。“那刚才算啥?”杨毅手指试着藤条韧性。“我那是动用武器。”少年哭丧着脸。“那还不是一样的么……”王嫂子从门里一出来,跨过门槛,就见少年灰头土脸,杨毅袖子挽在小臂上,好整以暇,手里捏着一只藤条。“还敢不敢?”“不敢了不敢了。”杨毅嘴角弯了弯,藤条虚抽了一下对方的手,藤鞭轻轻往对方手中一扔。“下次再犯,家伙伺候。”少年猛点头,又生龙活虎起来。杨毅见王嫂子出来,目光立刻移向她怀里的孩子。“她吃了吗?”王嫂摇摇头。她指腹摸了摸婴儿的小脸,这是她见过最可爱、也是最可怜的小女娃。“这孩子认生。”“不是妈的奶,不吃,不肯吃外人的奶。”有的孩子就这样,别人的奶不吃。杨毅听了心口一紧,眉头微蹙。王嫂子将孩子还给杨毅。“这样吧,有多的奶,我还是留着,叫小六给你送过去,你到时再喂喂,兴许就肯吃了。”杨毅在粮油站扛了一袋米回家,找了个塑料桶把米倒进去,舀了半勺,放到鼓子里,在水龙头下淘米。水自水龙头流下,白米被水冲成了一个小坑,水渐渐把米浸湿直至全部把米泡住。杨毅手进去借着流水淘着米,他弯着脖颈,一点点将细小的砂石摘掉,又用水冲了三遍足足淘了三遍。杨母一向是个节约的,看到杨毅这么废水,连忙把水龙头一拧:“米淘两遍就够了!不要水费了。”杨毅拿着自己淘好的米,又像是回应她又像是气她:“哟,忘了,厂里水不要钱。”杨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