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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拼尽全力地绽放,千百年后甚至可笑到想变成他在凡间喜欢的向日葵。”“真是可笑。”那女子张嘴,想要辩解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身形正在缓缓淡去,再一晃眼,便完全消失不见了。“你的韦陀,曾渡世人于苦海。”“却只在等你渡他。”你执念太深作了妖魔,他没等到。不知来处,不念归去,石烂海枯,难见韦陀。陈知南还有些愣神,陆丹刚被缠了腿,此时看上去有点肿了,蹲在地上揉着。李重棺无奈地嘶了几下,选择叫醒活在梦里的陈知南。“陈知南,”李重棺痛的跳脚,“帮我掰开这玩意儿……”陈知南才回神,一脸歉意地过去帮李重棺掰开了阿布的脑袋。“死了,别在意。”李重棺心中有火,踹了那头一下,那东西咕噜咕噜滚开好远,“结束了。”陈知南看了看天。东边泛起白色,天将明。陈知南才发现周围是一片光秃秃的地,很小,只在一处种了一小片向日葵。是盛开着的。旁边摆着一盆昙花,已经谢了。“泉哥,你……”陈知南喊到。“相信你所相信的真实。”不等陈知南问完,李重棺就道,“这话听起来有点绕,你总是会明白的。”陈知南翻了个白眼,继续道:“不是,我是说……”“陆丹我叫来的,帮忙。”李重棺又打断说,“连一个小姑娘都不如。”“刚刚那……”“建国之后成的精。”李重棺第三次阻止陈知南说话,“你一个信道的笃信这世上有元始天尊,难道还不许有牛鬼蛇神?”“当然你若执意认定这世上没有,那便没有吧,”李重棺摇了摇头,笑道,“当这几日经历是一场梦也行。”“你只要相信你相信的真实。”陈知南:“你——”“他是说刚刚发生的都是真的,南哥你没有活在梦里。”陆丹嘻嘻一笑,替李重棺回答了这个问题。陈知南:“……”他觉得这俩人在教他如何变得内敛而沉默。“泉哥,我平时话很多吗?”陈知南终于问出了一个完整的问题,崩溃道。李重棺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点点头,又摇摇头,答:“一般般。”不过有的时候内心活动的确有点突出。陈知南欲哭无泪:“那为何我总感觉你和卤蛋儿在逼我闭嘴……”谈笑间陆丹已经把陈知南和李重棺的包弄妥当,全塞进了李重棺怀里,笑嘻嘻地说:“怎么可能啊南哥,你又多想。”“泉哥,我在向日葵田里看到……”陈知南三言两语,把向日葵田里逢凶化吉的经过和遇到的眼珠兄等等简单地说给了李重棺听。李重棺听了良久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低着头似乎是笑了一下,叹道:“南哥,运气不错。”韦陀渡世人离苦海。这时陆丹蹦蹦跳跳地从远处跑过来,道:“我刚去看了,铁门已经开了,店里有没有人。”陈知南想到阿布方才惨烈的死状,心有余悸:“死都死了,当然没人。”“谁知道呢,南哥,”陆丹笑了笑,眼睛一转,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死了的,也都活着呢。”陈知南被陆丹笑得心里头不大对味,甩了甩脑袋,从李重棺手里接了包,问道:“走么?”走当然是要走的,李重棺走到门口,忽然转过身,冲着后面远远地喊了一句:“店我替你盘下来了,请人帮你照看着,照开?”远处,一枝向日葵忽然探出头来,冲着李重棺摆了摆叶子。“好好当你的神佛。”李重棺又道,“愿你还有一日能见到她。”“别看了,走吧,南哥。”陆丹笑了笑,扯着陈知南走出了门。“欢迎回到人间。”李重棺跟在他俩身后,踏出铁门的一刻,轻声说了一句。“然后呢?”这故事仿佛只讲到一半,我听得没头没脑的,问道,“没了?”陈知南老先生躺在床上,点了点头,道:“没了啊。”“听上去很简单?”老先生无奈地笑了笑,“那时候我什么也不懂,他们……也没有让我参与太多。”我的水笔没水了,我抽了一支新的出来,在笔记本上零零碎碎记着点东西:“然后呢?李先生有没有和你解释什么?”陈知南老先生想了很久,才说,没有。“真没有,”他笑了笑,“我只是有时候在想,那团血rou模糊的东西和那双眼珠子,是什么东西。”“我还是觉得他在骗我,那个梦实在太真实,”陈知南道,“我相信那是真实的。”这时候护士走进来,准备记录一下陈老的数据,语气委婉地请我出去。我打扰了陈老太久,颇有点不好意思,便也收拾了东西,点点头就准备走。“明天的故事,记得来听。”陈老笑得很可亲,还冲我挥了挥手。“那个故事关于一块骨头。”陈老说,“还有一个女人。”第8章怨女骨一陈知南暂时留在小泉堂了。李重棺说这孩子看上去还是机灵的,凑合用两天,若之后真的用不惯,就只好请天师出山了。“说是建国之后不准成精,”陆丹耸了耸肩,道,“但说实话,这段时间作祟的鬼怪越来越多,不然泉哥也不会想着请天师出马。”“结果请来了南哥你这个什么也不会整的……哎,说实话,南哥,”陆丹一脸好奇地问道,“天师真的没教过你什么吗?”陈知南答,没有。“真没有,在这之前,我甚至不相信……”不相信世上有鬼。不相信陈旭那个糟老头子真有什么过人的通天本领。“那天师怎么不自己来,”陆丹咕哝道,“不懂。”陈知南叹了口气,他也不懂。“无所谓啦南哥,”陆丹摆摆手,安慰道,“你好歹是陈家的人,争点气,天师送你过来,总有他的道理,没准这番是你的机缘呢。”“卤蛋儿,”陈知南问道,“你和泉哥一直说陈家陈家……我家,有什么不同么?”“现在只剩我和我爷爷了。”陈知南苦笑了一下。“南哥你不知道,你家可厉害了——”“回头再和你说,天要亮了,我去睡会儿。”陆丹撂下这么句话,眨眼就跑没影了。李重棺下厨煮了面,陈知南直接吃了,没敢挑毛病——比如李重棺忘了放盐。人在屋檐下,该低头就低头,陈知南选择认怂。李重棺收拾掉场面,早上还没有客人,便自己拿了本书,坐在那儿读起来。陈知南无所事事地跑隔壁进步面馆串门学习如何进步去了。再回来的时候,李重棺抬头叫他:“去把天师给你的书拿来翻几眼,练画符,再那边桌上练。”“喔。”陈知南无奈,点了点头,去一边浪费笔墨玩鬼画符去了。第一位病人来得很晚,约莫十一点出头,是一位中年男子,看上去四五来岁,塌鼻小眼浓眉,头顶有些秃了。来开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