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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尖利刺耳:“你!你杀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但话还没说出口,长剑已经没入他的身体。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胸口。像是愣住了一般,好一会儿没说话。他的身体往下沉的速度也在加快。片刻,就在最后他身体沉的只剩肩膀以上时,他望着严潼,忽然阴森森的笑了起来,大笑,狂笑,笑声引来了那边受了伤了众人。阎霆那双血红恶毒的眼睛盯着严潼,嘶哑尖利地开口:“严潼,你竟然杀了严宴!哈哈哈哈原来你和我一样不择手段!我不配为王,你又有什么资格做他的兄长!”吼完这句话,阎霆就彻底沉入了沼泽。严潼脑子里嗡的一声,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先行动,猛地扑向那沼泽。但是他身旁的玄妤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做,一把拉住了他,并用法术封住了他的经脉,让他动弹不得。严潼震惊地看向玄妤:“你干什么!”随即又更慌张道:“他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杀了严宴?!严宴不是在青穹顶吗?她怎么了?!”玄妤低头一言不发,但就是不给他解开法术。季珩是被阎霆刚刚那几声要命的大笑生生震醒的,只是一直感觉脑子里坠了千斤热铁似的,所以在确认严潼没事之后,就一直小心注意着周围的情况,没有出声。但不知为何,看见玄妤突然的举动,他却突然看向那沼泽,而后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横掠过去。玄妤一惊:“师尊!”可惜还是什么都没捞到,只来得及,把已经没进去一半的铃铛扯了出来。季珩站在沼泽对面,背对着众人,紧紧攥着手中的铃铛,既没有回头,也没有出声。严潼看见他拽起铃铛的那一刻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他开始用蛮力想要破开法术的束缚,哀求着季珩:“师尊,那是宴儿的铃铛吗?宴儿,宴儿呢?你快过来,我们该回家了,我们回家看看宴儿去啊,她身体不好的,我们回去好不好?”季珩闻言身形晃了一下,最终还是转身看向严潼。片刻之后飞掠了过来,沉默着把那只铃铛放入他的手中,还是没有给他解开法术。所有人都沉默着。只有严潼握着那只铃铛苦苦的问:“这是什么意思?师尊,这是什么……”没有回答他。“哥哥。”一声银铃似的女声让众人都是一颤,一瞬间,所有人都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是严宴。是一个如白雾一般,没有实行的严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她的身上黑色的雾气不停缠绕着,还伴随着火星轻轻闪着。严潼猛地抬头,还未出声,就已经瞪着猩红的眼站立不住地普通跪下。他感觉到了,那剑灵……是严宴。☆、第99章严宴虽然没有实形,但面目还是如从前一般,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是黑雾也夺不去的光辉,是火星也比不了的灿烂。见严潼倒下去,她往前倾了一下,似乎是想扶住他,但手伸出去,看见渐渐教教消散成黑雾的手,垂了垂眼,又收了回来。她看着严潼,脸上仍旧挂着甜甜的笑,她说:“哥哥,别难过。”严潼脸色惨白,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都在颤抖,他听着严宴熟悉的声音,想抬头却又怕看到这样的严宴。他的脑子里几乎是空白的。他甚至到现在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严宴,他的meimei,不是应该在青穹顶等着他接她回家了吗?他得到了一把剑,这把剑帮他杀了阎霆,然后他就可以带着师尊,带着meimei一起回长恨殿了,从今往后,他们会生活的很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可是现在……都发生了什么?尽管他很想逃避,可刺痛的神经还是不断的提醒他:那把剑是用严宴炼成的,严宴就是那把剑的剑灵。他惶然地抬头,向前跪行了两步,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向着严宴的地方伸出双手,做出了一个拥抱的姿势:“宴儿,过来,哥哥带你回来。咱们回家。”众人看他这样,都于心不忍的转过了身。严宴一顿,终是顾及不了许多,扑进了哥哥的怀抱。只是……抱不到哥哥了。严宴跪在严潼面前,她现在已经没有眼泪了,只有声音里带着压抑的,不稳的哭腔,她伸出虚无的手向触碰哥哥,但她知道自己碰不到,所以把手堪堪停在了哥哥的鬓边:“哥哥,别难过,宴儿不会离开。”严潼眼眶通红地看着她,牙关咬的死紧,只是摇头,嘶哑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严宴没回答,只是看了他片刻慢慢道:“哥哥,我不会离开。我把灵识的残片洒进了妖渊的桃花林里,我会跟着那里的桃花一起陪着哥哥,生生世世,不死不灭。我会替哥哥镇守魔域,替哥哥守着咱们的家。”严潼拼命摇头,终于嚎啕大哭起来:“不!不要!宴儿你回来!”他用尽全力想拥住meimei,可是……太迟了。严宴的身形开始消散,火红灿烂的火星,还有不停被灼烧的桃花花瓣,最后都化成了黑雾,随风消散。“哥哥。”严宴最后看了眼严潼,又看看季珩。季珩迎上他的目光,觉得心里被挖空了一块,严宴并没有说其他什么,只是如在长恨殿那次一样,甜甜的叫了声:“季珩哥哥。”初见亦如诀别。而后严宴才看向玄妤,玄妤早已经哭成了泪人,凶巴巴的瞪着严宴。严宴轻松的笑了笑,就像以前对她师尊撒娇那样:“师尊,我们说了好的,宴儿没去过的地方你都要去一遍,然后写信寄回长恨殿告诉宴儿,不许反悔哦!”玄妤红着眼咬牙道:“谁同你说好了?!”严宴却不在乎,她向着玄妤的方向张开手臂:“师尊,再抱抱我吧。”玄妤话说的咬牙切齿,还是在下一刻就立马跑了过来想抱住严宴。一步之差,火星灼烧着花瓣,燃尽了,黑雾被风吹散了。严宴,走了。“宴儿!”严潼,玄妤,季珩同时撕心裂肺的喊出声。只是不会再有回应了。严潼愣怔地跌坐在地,玄妤身形不稳的晃了好几下,季珩跪在严潼身边,一言不发。不知道过了多久,大约是快黄昏的时候,季珩才沙哑着嗓子慢慢对身边的严潼道:“童童,回家吧,我们去妖渊住下好不好,这样,宴儿每年醒来,都能第一眼看到你……”严潼原本僵硬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子忽然动了一下,他似乎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