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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疼痛,但是永卿没有吭声,任沈忻这么拉着。沈忻走到河边,稍微冷静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还抓着永卿的手,马上就放了,默默地看着河岸。“沈先生,其实没什么的,我的……养父养母都……已经去世了”,永卿顿了顿,呆呆地说“现在知道真相也没什么的,没关系的,没事。”沈忻猛地转过去,用力地抱住了永卿,低低地说:“别说了,永卿。”永卿闭了嘴,没再说话,片刻后,沈忻慢慢地放开了他。“永卿,子恒”,岳亓从后面追上来,看了看永卿的脸色,没看出什么。“沈先生,我想去买灯,祭奠一下我的……生父生母。”永卿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出去,压制了下来。沈忻平复了心情,点了点头。“来来,看看,小灯五文一个,大灯十文一个,款式多样,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一旁的小贩正赔着笑脸,卖力地吆喝着。沈忻一行人到排放着各色的河灯的摊位上,小贩原本笑嘻嘻的,看到三人的脸色,小贩都觉得自己有点牙疼,还好三人中最小的一个后面也被他哄得笑呵呵的,不然小贩觉得自己在这重阳节的晚上可能要做噩梦了。“那就要这个了,老板,收钱”,永卿拿了河灯,回头看着还板着脸的两个人,笑了笑,拉着他们走了,还没心没肺地说:“看看你们两个,别人好不容易出来卖个东西,都被你们吓死了。尤其是岳亓,长得本来就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收债。”说着,永卿还若有其事地锤了岳亓一下。岳亓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说:“你心可真大”,说完,岳亓自觉自己受不住永卿这样,开口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诶,可真没义气”永卿流氓一样地靠在沈忻身上,举了举手上的河灯,说:“沈先生,不会这么没义气吧。”沈忻叹了一口气,将靠在他身上的永卿抱了抱,说:“走吧。”永卿愣了愣,感觉自己勉强压下去的心绪又要翻涌上来,他狠狠地咬了咬牙根,走了。永卿将河灯点亮,将灯缓缓推入河中,灯随着水的波痕一层一层地往外飘去,离岸越来越远。永卿看着那盏小灯融入行进银河的大军中,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消失了,意识到这个,他突然惶恐起来,不自觉的往后退,直到撞到了沈忻。沈忻眉头拧起,叫了一声“永卿”。永卿回过神来,站定了身体,说:“沈先生,我们回去吧。”两人沉默的进了沈府,芝兰在院子里知道永卿回来后,马上就上榻,装作自己已经睡着了。永卿进了府后,没再跟沈忻说话,直接进了自己的院子。永卿检查了芝兰已经睡着就去自己院子里了,小芝兰还为自己侥幸躲过一劫而暗暗开心。永卿昏昏沉沉地倒在床榻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第十四章沈忻看着永卿走进自己的院子,心里有种无所适从的无力感,但是同时他也感觉到自己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现在有巫族保护,永卿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出事了。沈忻回房看了看自己的屋子,静默了几分。可是以后呢,万一巫族他们发现永卿根本无法挽救南朝,无法收复失地,巫族就会毫不犹豫地扔掉永卿,另外,永卿是先帝之事也很快就会被赫太后知道,到时候永卿怎么办,到时候,他真的还能护着这个人吗?他看了看书柜上的兵器,摸了摸,将兵器收到了铁盒里,又蹲下去,将一边胡乱的书籍整理好了,他顿了顿,又走到自己的书案前,看着挂着的笔。他没有碰,也没有收掉。他会护住的。他转过身,衣服也没脱地躺在床上,闭了眼。在彻底睡着前,他迷迷糊糊地想,以后还有很多事要打算。第二天,岳亓便早早地来找他了。昨天的事出乎了他们的意料,现在要重新打算了。岳亓将昨夜的事告诉了沈忻,“昨天那人下手狠,直指命门,而且是死士。”沈忻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肩,昨晚和衣而睡,沈忻睡得并不舒服。沈忻想了想,才开口说:“可能是赫太后的人。”“赫太后知道永卿的身份了?”“难说”,沈忻揉了揉眉,觉得事情有点棘手,“但是她肯定起疑了。”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发现的,对他们不利。“不过,现在都有巫族保护永卿,应该没什么事”,岳亓不甚在意的说,“我们暂时可以松一口气了。”“不行”岳亓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沈忻,嘴巴有点不利索地说:“子恒,难道你……”沈忻看着他,点了点头。岳亓无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说:“你对那小子可真好,希望到时候他不会辜负你吧。”沈忻脸色有点惨白,勉强扯了扯嘴角,接着说:“还记得滁州的那件事吗?”“你是说……”沈忻点了点头,从昨天看来,巫族并不是一直知道永卿的下落。那时候应该是他们的人探查到了,又发现他们在永卿身边。巫族基本不掺和世事,不了解他们的目的,自然要试探一下,下手也轻,看看我们什么反应。不过没想到,倒是永卿受了伤。沈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如果那时候他敏感一些,也许事情也不会这样。沈忻马上就打断了这个思绪,过去的事无法改变,多想无益。岳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有戚戚地说:“这个巫族平时都不理世事,这次出来,恐怕这次南朝是真的有大麻烦了。”沈忻顿了顿,眼睛不自觉地往别处移,默默地应了一声。这次恐怕他的手也要搅起风云了。“侍女的事怎么样了?”说起这个,岳亓就一脸兴奋,拍了拍桌子,说:“子恒啊,这次我们可能拿到赫太后的尾巴了。”沈忻示意他接着说。“十五年前,准巫女要生产的前五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让那个侍女去给先帝送信。那时候准巫女被囚,为了让信送出去,萝娘将自己的侍女换给了准巫女。那时候所有人都盯着她,加上临近生产,就很容易地漏掉了那个侍女。当年那个侍女送到信的时候正好是先帝驾崩的那一天,所以据说手里有当年赫太后谋逆的证据。”岳亓一下子说那么多话,有点苦干舌燥,自己倒了一杯茶喝。沈忻搭在茶杯上的指尖不自觉的摩挲着。他想起之前,在密室里,山寨主拷打着安吉,觉得应该是真的有证据。但是现在不管是那个侍女还是安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