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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却从相触的唇瓣、从心窝子一直烧到了手尖脚尖。一时间,容丹桐整张脸都晕染了红色,跟喝醉酒似的。他们不是没有更亲近的行为,不是没有心痒难耐,想要狠狠侵占对方过,可是比起欲望不同,这样蜻蜓点水的碰触,却绵软的让人心间发颤。“你……”容丹桐张了张嘴,一时间有些懵。傅东风便看着他,轻笑的应了一句‘嗯?’,眼底却是小心翼翼的珍重,就这般毫无保留的流泄而出,完完整整的告诉容丹桐。容丹桐抿了抿唇,不自觉的撇过脸,呢喃:“打架打了一半,你还有心思干这个……”话未说完,揽在腰间的手一收,容丹桐身体失衡,整个人被拦腰抱起,随着傅东风向一边退去。紧接着,容丹桐听到了重击声,似乎是重物穿过重物的声音。怎么了?容丹桐从傅东风怀里侧头瞧去,便看到了平滑的墙面上镶入了大块石头。“看来金姑娘一切安好。”傅东风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不急不缓,从容不迫。容丹桐心中意外,便又听见他说:“至少没你伤的重,还能活蹦乱跳跑几圈。”“……”容丹桐默了默,仰头看到了微微垂首的傅东风,长发自他肩头垂落,有那么一小缕落在了容丹桐脸颊上,痒痒麻麻的。傅东风卷起容丹桐一束发丝,笑问:“有没有好一点。”刚刚那轻轻碰触间,容丹桐恍惚咽下了什么东西,现在觉得身体果然没那么难受了。明白这一点后,容丹桐利索的攀着傅东风的肩膀,往他身后瞧去,瞧见金瑶衣一把坐地上,嘴上还在淌血,手里却拎着球大的石块,上上下下地掂量。得了,刚刚那块石头就是金瑶衣扔的。容丹桐顿了顿,冲着金瑶衣招了招手:“别冲动,你先把东西放下。”金瑶衣边吐血边笑道:“手滑。”容丹桐:“……”短短沉默间,金瑶衣拿着自己袖子擦着嘴边的血迹,含含糊糊的说:“大庭广众之下,这王~这么占你便宜,我自然不能任由他如此嚣张。”“呃……哈哈。”容丹桐尴尬的笑了两声,“还好吧。”他敢肯定,金瑶衣消音的,绝对是‘王八羔子’这四个字。掠过这个话题,容丹桐的目光不由一凝,死死盯在了地面的枪杆上,金瑶衣的红缨枪,火焰相随,仿佛天边的火烧云,然而此时此刻,红缨枪却失去了所有的灵力,断成了两截。金瑶衣握着失去灵力的枪杆,指尖泛白,脸上笑意明媚。容丹桐张了张嘴,想问一个很傻的问题:枪头了?这个问题,他已经知道答案。容丹桐望向深不见底的深渊,金瑶衣同时望过去,眸光闪了闪:“碎成碎片了。”“可是还是有意义的。”金瑶衣一摊手,“这不,都不打了。”说这句话时,金瑶衣仰头,眸光穿过重重亭台楼阁,落在了踏在屋脊上的云清,云清正对着这一边,如石雕一般,一动不动。“苦rou计。”傅东风声音轻缓。金瑶衣转头,一阵柔风拂过耳畔,她抬手,指尖便触到了一丝微凉,垂眸时,发现是一晶莹剔透的玉盒。“还差些火候。”傅东风低语,紧接着又道,“其实,你不必如此。”“一开始没想好该怎么做。”金瑶衣掀开玉盒一角,闻了闻其中气味后,总算是找出傅东风第一个优点来了,好东西多。容丹桐和傅东风便见金瑶衣一口将东西咽下,随后,容丹桐便搂住傅东风的脖子问金瑶衣:“能站起来吗?”金瑶衣挑眉:“不需要人抱着。”“咳咳。”容丹桐干咳两声,示意傅东风放他下来。傅东风知其意,非常自然的松开了手,护着容丹桐站直了身体。容丹桐拂开了腰间的手,侧过身体,扫视一周。近处,金瑶衣用枪杆支起身体,走动时还有些摇摇晃晃,坑底的容渡月至今没能爬起来,容丹桐能从偶尔的咳嗽声中,证明他还没断气。远处,众魔城城主鸦雀无声,云清静默而立。容丹桐不知道怎么,多瞧了眼傅东风,再次瞧别人时,有股俯视一群单身狗的淡淡骄傲感。“你觉得我这样子怎么样?”金瑶衣理了理衣襟,抬头问容丹桐。她脸色苍白,嘴唇发干,模样实在不如平日里明艳,却看着有股楚楚可怜感。容丹桐想到这里,觉得自己眼睛大概要瞎了。“换个问法就是,我好看不?”“肤白,腿长,腰细,胸大……妥妥的美人。”“好。”金瑶衣打了个响指,“我去去便回,你帮我看着点冰棺。”言罢,金瑶衣撑着枪杆从一步一顿,到健步如飞,直往暗城中央而去。傅东风抬手,指点一点,一道剑意落在至清剑上,剑锋铮鸣,离开屏障,落入傅东风掌心,然而,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屏障没有一丝一毫愈合的痕迹。一回头,金瑶衣已经走了数丈远,容丹桐则在那边喊:“你去干什么?”“学你们啊~”金瑶衣头也不回,声音却与以往有所不同。傅东风则在容丹桐耳边轻语:“美人计。”容丹桐:“……”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容丹桐觉得,这两人很合拍啊。许是傅东风给的丹药起了作用,金瑶衣最后勉强能够动用灵力,缩地成尺,最后站在了乱七八糟的废石堆里。这里被云清和傅东风毁了大半,连落脚地之处都极少,金瑶衣踢开了数块石头后,抬头,眸底落了流光,略显迷离。夜幕星辰,安宁美好,云清便站在屋脊,微垂眸子,同金瑶衣对上时,眼底重重暗色,金瑶衣却觉得那目光干净而透彻,一如往昔。心中稍安,金瑶衣自红袖下伸出一只手。红衫艳丽,手指白净柔软,金瑶衣歪了歪头,声音清朗:“云清,下来。”‘云清’两字再次被提及,魔城城主没有一个吱声,却全部看向这边。贤者虽然君临众魔域,然而,除了贤者这个不知道何时有的称呼外,还真没人知道贤者真名是什么,今日他们接连听到这名字,方才知晓,原来这便是贤者的真名。云清踏前一步,金瑶衣便再次招了招手,眸光明亮而希翼。云清弯了弯唇角,不再迟疑,再一步踏出,飞身落下,踏上废石堆时,云清听到了一声笑声。“哐当。”枪杆落地,在地面滚了几圈,金瑶衣张开双手,仿佛回巢之鸟。云清眸子掠过讶异,若是别人敢这么做,他该将冒犯自己的人一掌拍开,此时却下意识想要扶住金瑶衣。血腥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