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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两个人一起洗澡呢,mama烧大大一盆水放卫生间里,她们能泡得皮皱起一圈,现在北京上大学,无论谁洗澡或者上厕所,另一个都能随时进卫生间拿东西。“你这叫讳疾忌医知道吧?蚊子包搞不好可是很严重的,你皮肤薄,别留下疤痕,来我给你擦药。”胡菲整个人愈发红成了虾米,“你别,别下去拿药,不是蚊子咬的。”崔绿真一愣,“那是什么东西咬的?”菲菲红了脸,什么东西……“哎呀你还没处对象,你不懂。”崔绿真脸一红,“我咋不懂了?”我可正处对象呢,还是跟你哥哟,忽然,她反应过来,“莫非是曹宝骏咬的?你不疼吗?怎么就任由他咬你啦?诶不是,他为啥咬你啊?他是蚊子成精了吗?”本来还含羞带怯的胡菲,顿时被她的脑回路弄傻眼了,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恍然大悟”的朋友,“你不知道吗?”“知道啥?”胡菲忽然笑了,先是压抑的轻笑,肩膀一抽一抽的,后来慢慢变成了大笑,她绝顶聪明的号称看过无数爱情的崔绿真居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她以前不是说“男人和女人生孩子就那样”吗?绿真被她笑得一头雾水,一本正经的反驳:“里没写男人会咬女人啊。”这下,胡菲再也忍不住,笑得直不起腰,直接蹲地上了。崔绿真不依不挠,她看过的里是会写情情爱爱,可基本都是美化的甚至意识流的描写手法,有吻,有性,可还真没人写“咬脖子”……她一定要让菲菲好好说道说道,为什么处对象男人一定要咬女人脖子,女人可不可以咬男人,咬得疼不疼,甚至分析脖颈锁骨片区的肌rou厚度,当咬合力达到多大时会破皮,甚至咬到血管……得吧,事情没讲清楚,胡菲又给笑趴下了。崔绿真虽然懂得多,可那都是纸上谈兵,这些暧昧的细节非亲历者无法说清楚的。当然,她心里也有个疑问——菲菲和曹宝骏进展这么快的吗?她跟胡峻都处快三个月了,牵手都不敢,说话也要偷偷摸摸。菲菲红着脸,小声道:“今天白天,他爸上我们家来了。”原来,今天年初二,走亲戚回来,曹矿长就上胡厂长家探口风来了,说是宝骏已经跟他说了,跟菲菲处挺好,也rou眼可见的靠谱起来,至少比那玩儿什么摇滚乐队的大儿子听话多了。“那你爸怎么说?”“他挺高兴的,宝骏他也见过。”最重要是曹家条件,厂长对矿长,门当户对。当然,单论人脉社会地位的话还是曹家更胜一筹,煤矿可是金饭碗,经济条件的话应该差不多,胡雪峰炒股挣钱,人曹家也有别的路子不是?曹宝骏温柔和顺,长得又好看,还是曹家寄予厚望的小儿子,胡雪峰要的就是这样的女婿。“只是,我哥不怎么满意,说不急,先让咱们处几年看看。”菲菲咬着嘴唇,为难极了,哥哥的话她肯定听,可宝骏也没他说的那么……差吧?崔绿真叹口气,她也觉着胡峻在这事上太过执拗,曹宝骏真没他想的那么懦弱。没一会儿,大人叫她们下去吃饭,胡家几口也留下来吃饭,她们不得不换了衣服下楼去,只是胡峻发现,绿真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总是看着他的嘴巴和脖颈,恶狠狠嚼吧东西的时候,让他不由得打个冷颤,怎么像要吃人似的?胡雪峰出面,账认下了,因为借口是刘老爹生病,两家人商量,决定刘惠和崔建国还八万,那两万就当是刘惠孝顺她爹的。可关键是八万他也拿不出来,他刚筹了一大笔钱买了股票,手上没现金,商量用纺织布抵债。他有关系,能给大河厂弄来足够一年使用的纺织布,就当是还八万块的债,而皮革厂再从公帐上掏八万给刘惠,这笔糊涂账也算捋清了。虽然貌似是皮革厂吃亏了,可为了崔建国,大家也忍了,就当提前预付一年的原材料款吧。只是,崔绿真心里终究有个担心,送他们走的时候心不在焉。“小峻你们年轻人多玩会儿。”胡雪峰把不知眉高眼低的刘珍叫走了,故意给他们创造独处机会。胡峻见绿真只穿着件羽绒服,里头是一身睡衣,关键连羽绒服都是菲菲的,俩人经常换衣服穿,搞得他更分不清谁的是谁的了。帮她把拉链拉起来,“别着凉。”绿真仰头看着他……准确来说是他的喉结。“怎么?”胡峻摸了摸自己脖子,好像也没哪儿不对劲啊。崔绿真回头,见大门关上,没人出来,“你跟我来。”两个人穿过大马路,跑到不远处的田野里。二月份的田野绿油油一片,是墨绿色的小麦和油菜,长势喜人。胡峻装作不注意,一把拉住他觊觎许久的手,轻声道,“别跑了,他们听不见。”他的手又大又暖,跟小时候一样,被他握着,满满的安全感,绿真的小手攥成小拳头,舒服的在里头转了转,“我要问你个事儿。”“嗯。”绿真也不扭捏,她觉着她就是在进行类似于学术探讨的事,落落大方,“你看过爱情没?”胡峻皱眉,直男不看那个,他看龙葵和金庸的武侠都是特意跳过感情戏的,就觉着无聊透顶。估计是想起他的看书习惯,绿真有点沮丧,“算了,不问了,反正问也白问,你肯定不知道。”胡峻反倒来了兴致,“什么问题,过来听听呗。”“就是,处对象的时候,你知道男人为什么要咬女人脖子吗?”胡峻一开始没明白,愣了片刻才懂,眉头皱着,可耳朵根却悄悄红了,“你哪来奇奇怪怪的想法?”绿真刚想说菲菲,急忙忍住,“哎呀你别管,你就告诉我呗?”她是一点儿也不害臊,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他脖颈看。胡峻:“……”就说嘛,真他妈奇了怪,原来是琢磨这个呢!他忽然有点恼羞成怒,一把将她按进怀里,“以后不许看杂书,都学坏了。”绿真还想再说,却忽然发现他的脸烫得惊人,她头顶正好顶他下巴上,,以及硬得吓人的胡茬。“胡峻哥你感冒啦?”胡峻瓮声瓮气,“嗯。”手却隔着衣服在她背上捋着,明明是在四下无人的空旷田野里,全身却像要着火一般。幸好他们躲在一棵大冬青树下,又在暗处,没人看得见。“那咱们快回去吧,我给你找药。”胡峻却不动弹,“乖,绿真乖,别动,我抱一下……就好。”崔绿真看过的里可没这样的片段,她又糊涂了,只是不小心打开灵力,耳朵里除了他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就是四周麦苗的唧唧喳喳:“哎呀不得了啦,羞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