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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现在虽然怀孕五个月了,可那腰依然是腰,四肢依然是瘦瘦的。当然,绿真也不是以瘦为美的,她觉着健康最重要啦。“对了,跟你说个正事儿,股票你帮我卖出去没?”“抱歉,回来得急,还没来得及卖,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会感觉股票要跌呢?”绿真摇摇头,“我也说不上来,就有这样的预感吧,还是尽快在夏天之前卖出去吧。”田恬应下,她俩这么多年配合默契,她的判断来自于专业知识,绿真的预感则来自于第六感,每次都能配合得天衣无缝,但这一次她是真没发现有跌的迹象,美日经济发展如日中天……不过,外公教过她,当专业知识判定不了的时候,就follow第六感吧。俩人来到佛山的电脑配件厂,现在因为越来越多的美国厂家把配件订单交给她们,做这些劳动密集型工作,她们已经轻车驾熟。仔细查看过生产线,确保质量达标后,她们忽然发现,有一个车间正在生产的键盘不大一样,上头不止有英文字母,还有汉字?刚开始还以为是工人生产错了,后来找许杰一问才知道,这一批只生产了三十多台,是专门为华科院计算机研究中心定做的,听说是为了方便那些老教授们使用。田恬眼睛一亮,“莫非咱们国家现在已经有人会用电脑了?”“何止是会用,现在正在做电脑本土化呢,键盘只是其中一项……现在单说咱们这儿,没订单也能存活。”她手下的四员大将在美国可不是白混的,刚去那一个月,美国工程师以为他们不懂英文,也不懂各种设计组装原理,曾当着他们面卖弄过几次,大咧咧cao作的次数更是不胜枚数。除了蔡明亮是真的很单纯很新奇的四处乱看,其他三人那都是人中龙凤!三个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张秋萍记性好,记图纸,把实验室里大咧咧放着的每一张图纸刻在心里;许杰记电路和各种元配件型号大小,因为他对机械很敏感;张良军在四人里最“木讷”,但他英语听力最好,能听懂外国人说的每一句话,并牢牢记在心里。这三个“木讷”的“傻瓜”一样的家伙,回来后啥也不说,只是一有空就聚在一起,把他们各自死记硬背下来的东西,结合当时工程师的卖弄,不断组装,不断尝试,试错,终于,一个星期前,由秋萍打电话给绿真,告诉她好消息。“what?他们居然独立组装完成了一台电脑?”田恬大惊。要知道,美国人也防着她们呢,无论她们怎么降低身价,怎么许以金钱诱惑,他们都不同意把电脑组装的活交给她们厂。总生产电脑外壳和鼠标键盘,其实跟“核心技术”却一点儿不沾边。“对,咱们四员大将不仅成功组装了电脑,而且里头所有部件都是咱们厂自己制造的,你信不?”绿真得意坏了,她就说嘛,秋萍这样的大学霸,许杰和张良军这样的特种兵,可不只是表面看起来的简单。这几个家伙,倒是怪藏得住话,偷偷实验了这么久,居然直到成功了才说。当然,更让田恬惊讶的是,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果部件是咱们自己生产的,组装是咱们自己完成的,那是不是意味着咱们能独立生产电脑了?”绿真自信的点点头。“哇哦!棒极了!绿真你的朋友怎么这么棒呢?以后咱们就不用看鬼佬脸色啦!”田恬兴奋得直转圈。经过几天缓冲,绿真已经冷静下来了,“别高兴太早,组装出一台,并不意味着就能批量生产。”毕竟,她也了解过,一台电脑最值钱最核心的部分就是中央处理器和显卡,以及主板,主板他们根据图纸琢磨出来了,可中央处理器却是最难攻克的。“cpu?这不是难事,不会做咱们就买啊。”绿真不知道啥cpu,她只知道秋萍好像也说过这个词,“可别人不一定卖啊。”田恬神秘的笑笑,“你忘了,你好朋友在美国是干嘛的。”也不知道她找谁帮忙,是花了人情还是大价钱,第二天就丢给绿真知道联系电话:“你试试看,这是美国专门做cpu的显卡的厂商,关键这销售经理还是华人。”绿真心头一动,这可了不得,她知道美国的电脑厂商也不是事事亲力亲为的,别看那么大个企业,其实一台电脑的所有部件都是从世界各地的工厂集结来的。有个词叫“资源共享”,她们能做鼠标键盘,并且客户不止那一家电脑公司,那做处理器的,客户肯定也不止那几家电脑公司……绿真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任何商人都是图利的!这不,接下来几天,她就抽美国那边的下班时间,给这位华人销售经理打了几次电话,一开始对方听说中国的小作坊需要跟他们买技术含量这么高的东西是嗤之以鼻。可慢慢的,绿真不停的给他介绍国内发展现状,主要是她们的工作,着实惊呆了那人。同时,绿真通过他无意间的流露,知道他在国内的亲人现状不太好。为啥?只带走了作为长子的他,而母亲和几个弟妹依然在天津,父亲到台湾后与大陆音讯不通,没几年就娶了继母,他为母亲不值,很快跟人偷渡到美国。在美国白手起家的几十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母亲和弟妹,可因为父亲的身份和行为,他没办法回去,尤其八十年代之前。而且,他还听同为华人的朋友说过,现在中国很落后,很穷,又很封闭,很……母亲和弟妹因为他的“海外关系”,都被抓起来了,严刑拷打,就为了逼他回去呢。崔绿真听得满头黑线,“你那朋友说的是上世纪的事儿吧?”路易斯刘振振有词:“你们那里的人不仅恶毒,还愚昧无知,听说你们天天吃狗rou,是真的吗?”绿真想起家里四处闯祸的黑牙,这几天不在家,不知道是拖鞋被腰斩还是沙发被五马分尸,那可是花了大几千块的高级货啊!嗯,确实想吃狗rou了。她磨着后槽牙:“对呀,不仅吃狗rou,我们还吃孩子,煲仔饭可好吃啦。”路易斯刘一开始没觉着哪儿不对劲,可过了一会儿忽然纳闷:“煲仔饭里真有小孩吗?”崔绿真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大兄弟是在资本主义社会待久了,脑袋也秀逗了吗?不过,笑过后,她也挺难过的。这就是外面对咱们国家的印象吗?作为一个在大陆待到十几岁才过去的人,都能相信那些一听就是胡编乱造的蓄意抹黑,其他外国人呢?绿真长长的叹口气,把田恬地址告诉他,让他一个星期后去这个地址看照片,把祖国的大好河山借他看两眼当然,内心里,她也笃定这个路易斯刘是真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