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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两手空空吧,结果到了楼底下才想起来,只好又折回小区门口去买点水果,倒是挺新鲜的。”孙志智环视一圈,把两袋水果放在茶几上。“来我这还买什么东西,让你这学生党破费了不是。”路郝笑吟吟的请孙志智坐在沙发上。“这才花几个钱,没事。”孙志智笑着答。“下次可不能这样了,你知道我不是那种拘泥小节的人。”路郝道。他是真心不希望人家还在上学的学生给自己花钱买这些了,小区门口卖水果的小贩最黑了,专喜欢宰孙志智这样什么都不懂更不会讨价还价的人了。“还有下次?我可不希望哥你再出事儿了。”孙志智瞪大双眼。“对对,你说得对!”路郝点头。路郝的客厅看起来没那么乱,反正比惨不忍睹的卧室强太多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都要归功于小文昨天的勤快,路郝昨天睡着了之后,他也不敢走,抓紧时间开始了大清扫,总算把客厅收拾的能见人了,当时路郝吓得还以为不在自己家了呢。孙志智坐下之后,就要看路郝被撞伤的地方。尽管已经是夏天了,路郝还是穿着长裤子,他把裤腿往上一提,露出肿胀青紫的脚踝给孙志智看,空气中弥漫出一股若有似无的专治跌打损伤的中药味儿。孙志智一看,可想而知路郝肯定很疼,而且依他这个专业运动员的个人经验来看,这脚没个十天半个月也好不利索。孙志智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之前在电话里路郝轻描淡写的说一点也不紧要,等见了面他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还好是个摩托车,这要是四个轮子的,他真怕再也见不到路郝,或者见到不完整的路郝。他还有很多话想跟路郝说,孙志智一阵心悸。他看着这个好好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有一种想要抱住路郝的冲动,但是他不敢,他仍旧规规矩矩的坐着,和路郝不紧不慢的聊着天,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里正刮着一股飓风。“哥…你每天记得冰敷,淤血散的快。”孙志智一脸很懂的表情。“好,我记下了,谢谢你啊小孙。”看的出来孙志智是真的关心自己,路郝挺受用的,他想跟这孩子还是打球认识的呢,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从这外姓兄弟中得到的关怀,让路郝觉得自己做人还挺成功的。他拍了拍青年的肩膀表示感谢。“哥你太客气了,跟我提什么谢啊。”孙志智被拍的一脸不好意思。文寒从厨房拿出两杯酸梅汤放在路郝和孙志智的面前,招呼两人喝水,转身进厨房不知道又鼓捣什么去了。孙志智看了一眼文寒的背影,问道:“哥,这人是你朋友啊。”“恩,算是吧。”路郝没跟孙志智说过自己的性向问题,他和小文的事也不便向小孙言明,只得模棱两可的误导了孙志智。他看了看在厨房的文寒,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他和小文现在算是什么关系,比普通朋友近一些,比恋人还差那么一点儿。差什么呢,可能就差捅破那层模模糊糊的窗户纸。孙志智一转头就看见路郝眼里的迷惑,像是在思考什么。孙志智又看了看文寒瘦长的身影,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大概是他的眼里只有路郝,所以疏忽了别人的存在。不知何时,路郝身边有了这样一个人啊,他开始感到事态不是朝着他所预想的方向发展,这变节让孙志智一时不知所措,内心隐隐不安起来。孙志智本来是要邀路郝一起打球的,但是路郝受了伤实在无法受邀,只得叹息扼腕般的道出了实情,对方一听急着要来探望。路郝本来没想请小孙来家里,他个人领土意识颇深,总觉得和小孙还没熟到互相上家里串门的份儿,但他又一想自己就是个孤家寡人,小孙只是个大学生,看起来也不像坏人也更不会害自己,他被迫害妄想症个什么劲儿呢?眼下自己是个“瘸子”行动不便,思来想去还是请人到了家里会面。听人家叫了那么多声“哥”,这个当哥的总不能这么放不开吧。路郝和孙志智聊了好半晌,这期间什么话题都有,从球技聊到大学生活,又从大学聊到烟的牌子,从烟又聊到西城区那块地皮,总之不乏没话说。这期间酸梅汤续了一杯又一杯,文寒跑了一趟又一趟,每次都是不说话,拿了空杯走又拿了满杯回来,路郝心想这人是真贤惠,没别的词可以形容了。时间的指针走着走着眼看就要到中午,文寒才磨磨蹭蹭的从厨房冒了个头,趁机给路郝打了个眼色。路郝会意,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他邀请小孙在家里吃午饭。小孙看了一眼时间,这才感叹光阴消磨之快,聊得意犹未尽。孙志智推辞一番,决定打哪来回哪去,临走之前还跟路郝说没事就要来串串门,路郝大笑直呼欢迎。文寒又贤惠的把人送到楼下,再回来时就看路郝笑的一脸高深莫测的在门口迎接他。☆、吃面“你笑什么哪?”文寒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可真不习惯一时间没有胡子的路郝,尤其一笑,看起来亦正亦邪,比之前无故帅了几分,文寒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有点快。路郝不说话只是笑,回沙发上仰躺着浑身犯懒,搞得文寒莫名其妙。路郝盯了一会天花板,问文寒中午吃什么?“你想吃什么?”文寒反问,伤患为大。“不知道,你做什么我吃什么。”路郝不再盯着天花板,视线移到文寒脸上。“你等我想想。”文寒被路郝看的不好意思,视线一躲停在路郝的猪蹄儿上,“你该上药了。”“我说吃饭呢,你怎么给我想起上药来了,那药味儿也太大了,还没吃饭呢就这么倒胃口。”路郝撇撇嘴。“窗子开着一会儿就散了,要不我等下给你做炸酱面?”文寒手里拿着医院开的药水跟棉签,居高临下的看着路郝。“手擀面吗?”路郝仰着脸讨价还价。“你先把脚丫子伸过来,我给你上药。”文寒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路郝对面,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由于路郝的整个左腿都受了波及,严重使不上劲儿,所以他自己一个人上药难度颇大,牵一发还动全身呢,何况一条腿暂时没法活动。路郝自觉不是个娇气的人,他从小到大是个什么情况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了,他要是惯于享受,基本上就活不到现在了。然而文寒对于他这次意外却格外重视,连上药这种事都是全程伺候周到,服务真可谓无微不至。路郝合计着这就是赤果果的大爷级享受,古代的达官贵人差不多也就这待遇吧。他看着文寒给他专心致志擦药的眉眼,一时间觉得自己被撞的好像还挺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