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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年长老去看看吧,晚些时日再来寻你们。”年长老顿时满脸喜悦,陵月的脸却沉了下来,他拉了李涧去角落,冷哼一声,道:“你可知道这楼里有多大?咱们只在这停留三日,三日后就要离开,你跟他去耽误时间岂不误了正事?”李涧对他有几分畏惧,老老实实道:“我只去瞧瞧,况且我也并没有正事需要在这里办。”陵月气的脸都白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不管你,三日后你若没有及时出现在出口,我便带了你的行亭回我的封地去。”李涧微微一笑,到底不敢太过得罪他,只能低声道:“陵月,是否你有什么要我办的事?我一定尽力替你办到。”陵月不理他,直接当没有听到他说的话。李涧有些尴尬,但很快就恢复了自然,他走到白行亭身边,问道:“行亭,你要同我一起去吗?”白行亭有些为难的样子,隔了一会儿后摇摇头,“我有个想去的地方,李兄,你忙完了,就来宣武楼找我吧。”李涧点点头,“好。”至此他与他们二人分散开来,自己跟了那年长老走了出去。因天色极黑,又无月光,虽然路径上点了灯笼照路,但也照不出这楼里的全貌来。李涧只觉得这里似乎极是宽广,但是道路又颇为难行,一叠儿全是石阶栈道,弯弯曲曲,复杂难行。年长老在前头引路,手里仍然提着那一笼雀儿,他神色极为欣喜,嘴里不住念叨着他养的鸟儿。他道:“世间那么多鸟儿,我却偏偏最爱麻雀,只因它们好养活,长的又美貌,又好驯养。”李涧有些疑惑,麻雀生命力强他是知道的,但说美貌好驯养云云,却是不敢苟同。但是他性子平和,最不爱与人争辩,所以只轻轻“嗯”了一声,以作回应。年长老以为他是赞同自己的观点,更是高兴,道:“我这里养了有一千三百六十七只雀儿,可是一个大家族了,等下它们如果知道你能与它们对话,肯定高兴的很。”李涧想到那些叽叽喳喳的场面,一时竟后悔跟他来这里了。第29章第29章年长老住的地方叫“麻雀楼”,说是楼,其实是个树屋。但是那树看起来有上百年树龄,树干极为粗大,高逾十丈,枝繁叶茂。树杈中有一条藤梯放了下来,年长老笑道:“这藤梯有些难爬,李公子,你担心些。”那藤梯晃晃悠悠,没有个支撑点,确实比较难爬。但那年长老一手提着鸟笼,一手攀着藤梯,只一会儿功夫,就上了树屋去了,一点也不显费劲。李涧同他走了一路,并没有发现他会功夫,不禁有些惊讶,暗叹这三千楼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他也不愿意显露自己的轻功,便规规矩矩的从那藤梯爬了上去。等到了上面,看到那树屋中叽叽喳喳果然全是鸟儿,忍不住按了按抽痛的额头。年长老欢欢喜喜的走了过来,“李公子,你来瞧瞧我的麻雀。”李涧走了几步就有些为难,因为那地面上几乎全是鸟儿的粪便,年长老见他皱眉,连忙道:“不碍事的,沾上了等下洗洗就好了。你先同我来。”说着拽了他进去。树屋内部极大极宽广,但是架不住那么多鸟儿在里面扑腾,所以显得能走动的空间有限。树屋内也有许多树枝,鸟儿大部分都停在上面,看到年长老进来,似乎极为兴奋,许多鸟儿朝他们扑棱而来。后面的事对李涧来说就是折磨了,他无时无刻不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到这里来。年长老拉着他介绍了近两个时辰鸟儿的名字,亏他一个一个认得出且记得住,尔后又想让李涧教他学鸟儿的语言。李涧温和又坚定的拒绝了,只说这是不传之密。年长老极是遗憾,突然道:“李公子,你是青宁人罢?我以前就听闻,只有青宁人才通晓这麻雀之语。我前年往青宁去过,可惜多方探访,也未曾找到过会通鸟语的人,也有人告诉我说,只有青宁以前皇族的暗卫才知晓。”李涧暗暗吃惊,脸色却不如何显,只道:“我是我爷爷教我的,至于他如何学会的,我倒不知晓。”年长老勉强一笑,“罢了,太晚了,我带你去歇息吧。”他带他下了树屋,不过转了几个弯,就到了一间瓦屋内。那瓦屋内布置的也非常简单,所见之处只有一张床铺并一桌一椅。年长老道:“今夜你就在此处睡吧。”李涧知道这是年长老的住处,问道:“我睡这里,年长老又睡哪里去?”年长老道:“我平素也很少在这歇息,有时间都陪着我的鸟儿。”说完自去了。李涧便在此和衣睡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他醒来后就有侍从送了水和早饭来,又拿出一张图纸,恭谨道:“李公子,这是王爷派小的送来的。”李涧惊讶,“陵月?他在何处?”侍从并不知晓,行了一礼便告辞了。李涧边吃早饭边摊开那张图纸。那图纸几乎占了整个桌面那么大,上面绘的应该是整个三千楼的全貌。画笔非常简洁,一看就是匆匆绘制的。但饶是如此,李涧看到图纸的第一眼,还是觉得非常震撼。三千楼四面环山,中间一大块平地,四面的山壁上标注了许多字,都是一些名称。李涧很快找到自己所待的麻雀楼,在一整张图纸中,只占据一个墨点儿大的地方而已。他想找宣武楼,找了小半天才看到,离自己所在的地方有很远的距离。如果山峰分东南西北的话,麻雀楼在南面,宣武楼却是在北面了。他又仔细看了看自己有兴趣的几个地方,把方位记在心里。他把早饭吃完,把图纸收起来放进怀里。走出屋子,并没有看到年长老,只有一群麻雀叽叽喳喳的停留在那棵古老的树上。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跟年长老去告辞一番,最后想到那地面上的鸟屎,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沿着昨天的路往下走,但是走着走着就觉得有一股陌生感,似乎跟昨天走的路一点也不像。山壁上的路错综复杂,他平常本就有点路盲,现在更如无头苍蝇般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多走得几遍,连来路也忘了是哪条了,连想回去让年长老带路的机会都错失了。他只能拿出怀里的纸,仔细看了好几遍,但附近又没有牌匾字迹,纵使有房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哪个地方。他茫然的想了一会儿,把图纸收起来,朝最近一间屋子走过去。那屋建的很高,是木制的,一半嵌在石壁内,下脚处被四根巨木支撑起来,一道实木走廊连接着山路。李涧顺着走廊走了上去,到那大门处,伸手敲了敲。门内传来了响动,但一时片刻竟没有人来开门。李涧再敲了敲门,同时道:“请问有人在吗?不好意思,在下迷路了,是前来问路的。”门内终于有脚步声靠近,接着有人把门打开了。那人长的甚是高大,比李涧高了一头有余,长相粗犷,年约四十左右。他不耐烦的看了看李涧,“什么事?”李涧好脾气的又把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