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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服侍是我的习惯。”“这是圣上的指令,请驸马别让奴才们难做。”安忠海依旧笑脸相迎。沈骁蹙眉,他周围已经围了好几个太监,对危机的意识让他已经感觉到不对。无论是今天洒酒到身上,还是安忠海看似恭敬,实则强势的态度,全都透着一股不一样的味道。“海公公。”沈骁只喊了安忠海的名字,但警告的意味十足。“驸马爷,您别为难我们,实在是……皇命难为。”“这是怎么了,吵什么?”瑾妃略显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出现在殿门口,身边还跟着担心驸马而来的咏乐公主。“母妃,公主。”驸马弯身行礼。“本宫与乐儿担心驸马,便随着来看看,海公公,既然驸马不习惯,就先退下吧。”瑾妃无论身居任何位置,总有种说不清的华贵气质,令人臣服。“但皇上那儿……”安忠海对瑾妃向来有些好感,比起其他妃嫔而言多了几分善意,这是自然的,别看妃嫔平日多有打赏给他们,但骨子里谁又瞧得起奴才,瑾妃却是其中比较让人舒服的一位。再说之前早已被流放的祺贵嫔闹出来的恶犬事件,让他在皇上面前涨了脸,还是平日里对他的多番照顾,那份荣辱不惊的气质,在宫里恐怕也只有瑾妃了,所以她来了,安忠海态度就软化了一些。只是他不明白,这事情由瑾妃提出来,事到如今,怎的反悔了?“本宫会与皇上说的,皇上这也是担心驸马,定会通融一二。”瑾妃微微一笑。“谢母妃。”驸马行了礼,走入殿内,所有人都被挡在了外边。“娘娘,您这……”安忠海小跑过来,犹豫了一番问道。“在过一会,海公公就带人进去吧。”瑾妃是南江的水润女子,就是摆出再刁钻的表情,那也是赏心悦目的。但现在她的刁钻中,还夹杂着心痛,沈骁是真的还好,若是个假男儿,她的女儿可是被真真切切蹉跎了那么多岁月,女孩儿最宝贵的青春都献给了如此居心叵测之徒,如何能不难过。安忠海暗道一声好!不愧是瑾妃,这先礼后兵,还怕驸马不显出原形吗?“乐儿,无论待会发生什么,都要记住,你还有母妃。”瑾妃拍了拍咏乐的手背,语重心长。咏乐公主长在宫廷到及?,出嫁后与夫君感情较为淡漠,虽贵为公主之尊,却并不自由,但她为人温柔大度,像极了瑾妃在为人处世方面,只是相比之下还带着些天真和纯善。咏乐愣了下,表情有些脆弱,“您说什么,女儿听不懂。”皇上也从国宴中抽身离开,驸马这事可大可小,端看真相如何,当然如果晋成帝看到蒋臣以及那一群七人的尸体时,大约也不会如此气定神闲了。安忠海已经带着人悄然靠近那扇殿门,猛然抬手做了一个手势。一群人撞门而入。沈骁在发现不对劲时,只换了外套,在屋内想办法联系外面的人,早作打算。所以无论他们何时开门进来都无法看到沈骁衣衫不整的模样,但既然晋成帝都来了,自然不会管这些,他本来就是个相当随心所欲的帝王,干过的混事数不清,唯一的清明大概就是他还是太子的时候。皇帝、瑾妃与公主三人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已经穿好外套端坐在椅子上的沈骁,就好像在等着他们来。“把他抓起来,扒了衣服。”皇帝下令。太监上前,却没有马上动作,因为沈骁太从容淡定了。那气质好像不是被抓到,而是皇帝请他喝茶一样,无论谁看到都要赞一句不堕了文人气度。“皇上,士可杀不可辱,臣虽非栋梁,但从官以来兢兢业业,未作过任何对社稷不利的事。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但臣只想知道是谁构陷于臣。”沈骁轻轻一回头,被他的目光慑到,两旁太监松开了他。他整理了一下衣角,缓缓跪下行大礼。被这番做派影响,皇帝也有些犹豫。瑾妃说的只是可能性,若沈骁是真男儿,那么他们今天的做法就有些太过,他也将失去一员良臣,历朝历代少有驸马能身居高位的,说到底还是担心外戚干政,但晋成帝可不管这些,他看得上沈骁这个人,就愿意给许多便利,就是连自己的女儿都许配给他了。瑾妃一愣,凑到帝王身边,本来不欲把公主与驸马的私房事告知帝王,她一开始只说两人成婚多年却无子嗣,有些怀疑驸马是否有问题,她还是想为女儿保存最后一点颜面,但现在也不得不说了。听完瑾妃的话,晋成帝横眉怒目,“扒了他的衣服,还等什么,需要朕重复第三次吗!”他不想再听沈骁任何狡辩。帝王的怒火,让太监们快速给人换衣。沈骁眼皮一跳,知道今日是躲不过去了。今日的事,七煞完全没出面,但几乎每一次对方都能这样对付他们,将自己摘掉,若非如此他如何到现在才得知其真身。忽然,窗外传来烟火绽放的声音,那声音与普通烟火不同,只是仿造的,在音节和频率上,分明是他们的信号弹。蒋臣,他……死了!如果不是快要凭死,蒋臣绝不会如此行事,发出最后的信号。他们虽说多有过节,但也合作多年,一时间沈骁因为激烈呼吸而产生强烈的心悸,面色苍白痛苦。在晋朝十余载,从没败得如此彻底。七煞,天下之士,计算到微末的细节,环环相扣,透彻人心!扉卿,你是遇到对手了。此人,绝对有资格让你重视。咏乐见到驸马的模样,闪过不忍,就要上前阻止,却被瑾妃拉住,“乐儿,若是冤了他为娘的下半辈子都会给驸马赔罪,但此事由不得你心软,今日必要水落石出。”几个太监动作很快,他们皇帝信得过的太监,也是心腹,不用担心消息走漏。晋成帝蹙着眉,坐在坐榻上,他自然希望驸马是真非假,不然他不是眼瞎这十来年,甚至还把女儿嫁了过去,守了那么多年的活寡,这种事光是想想,晋成帝就有些承受不住。太监们动作很快,已经将驸马的衣服几乎都剥除了。哗啦一下,沈骁第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被见到了身体,这样的奇耻大辱即便是他也被气得晕过去。他身材相当不错,白皙纤长,胖瘦合度,很有成年男子的魅力,但下边就令人瞠目结舌了。对于安忠海等太监来说,这并不陌生。那下边,与他们一样,空荡荡的,那是被阉割了后的。“这,皇上……”晋成帝猛然站了起来,怒不可遏地大步过去,拉住沈骁的胡子,又观察了一番他的喉结,“好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