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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出这样的影片是因为这样的感情真的存在。你会因为那些人渣否定整个群体,那你会不会因为那些美好的人而肯定整个群体呢?其实没有这个必要,只要相信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黑白并存,有好的就有坏的,有丑陋的就有美丽的,相信世界不全是黑的就好了。之所以对凌霄的事这么关心,是因为现实中我有一个朋友,他和凌霄有过类似的经历,因为家里人出柜的缘故,也被人非议过,排挤过,被冷暴力对待过,我珍惜这个朋友,更加心疼他,他还不知道我是gay,因为我不敢告诉他,我害怕他因为那些曾被人排挤,被人冷暴力的遭遇,而歧视、讨厌同性恋,我怕失去这个朋友。可能每个人都失去过朋友,因为志不同道不合了,因为时间和地域的分割,因为利益的诱惑,但是有人像我一样,害怕将会因为来自别人的歧视和偏见失去这个朋友吗?我没有做错事,我为什么要失去他?发完这段回复已经快两点了,我后悔了,看着发亮的手机屏,眼眶胀得发酸,确认自己的性向以来,因为身边人的善意,我一直活得潇洒坦然,然而见识了别人的恶意,我还能潇洒得起来,坦然得下去吗?我想算了,关了吧,从此江湖不见,心里某一处却又期望看到有人理解我,不是来自腐女的那种理解,而是来自普通人的一句理解,哪怕只有一句“么么哒”。怀着绝望又期望的心情又刷新了一下,果然在我那不合时宜的长篇大论后,只有长久的安静,和唯一一条回复。这条回复来自无风。无风:如果他值得做你的朋友,你就不会失去他。寥寥一行字,却像有千钧重似的,一下子把我那等不来的遗憾都填满了。我想现实中的无风一定是个内心极度强大的人,才能不畏人言,孤身挺我。将手机贴在胸口,仿佛能感受到来自屏幕那头那个人的关心,似乎这样就足够了。我清楚自己无法改变什么,我也厌恶那些滥交渣男,厌恶被他们代表,但我改变不了他们,只能做好自己。对着无风的回复,我默默对自己起誓,这辈子绝不滥交,绝不花心,绝不骗婚,绝不和这个圈子里肮脏丑陋的人同流合污。要为了我爱的人,去做世界上最好的人,这样才对得起他决定与我在一起的那份勇气。***第二天大清早,我带着满满的正能量起了床,打算去跑它个三五圈,一甩阴霾。出了宿舍楼,就看见楼下的凌霄。“啊,这么巧?”“不巧,”凌霄一身白T恤和牛仔裤,站在台阶下看着我,“我在等你。”***我们绕着跑道跑了三大圈,谁都没说话,跑完我一屁股坐台阶上,两条腿咸鱼一样伸得老长。先前用了全力在跑,这会儿大口呼吸,胸口好似敞亮开来,所有垃圾情绪全刮走了,只觉得酣畅痛快。凌霄的影子从上方投下来,递给我一瓶水。“谢谢啊!”我接过来,拧开就喝。凌霄在我身边坐下,看着我一口气喝了三分之一,我放下瓶子才发现他手上空着:“你没给你自己买水啊?”他什么也没说,从我手里拿过矿泉水,自己喝了一口,低头拧上,那把清冷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两个人一瓶水就够了,没必要买两瓶。”“嗯,说的是。”我笑着点头,心里却想,可惜我的心思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才会这么说。清晨的基地空旷寂静,太阳还没出来,天空是苍蓝色的,有些冷,这种氛围,像凌霄的主场,有种深海般莫测的引力。我的喜怒哀乐,此刻全部被这个人掌控。我们坐在跑道边的台阶上,谁都没有说话,我自然是有心事,可我感觉他也有。“乔麦,”片刻后凌霄出声道,“昨天我想了想,不该对你说和你无关。”我有点意外:“……其实你说得也没错,做朋友没必要什么都知道。”我也有不想被你知道的秘密……“那要看是哪种朋友。”凌霄说,“是想做什么都不知道的那种朋友,还是什么都知道的那种朋友。”对于你,我自然想做什么都知道的那种朋友,甚至我自己,也想什么都告诉你,包括你不知道的那些属于我的秘密。凌霄的眼睛看着我,我想我的表情可能是太实诚了,他根本不需要我接话:“那种什么都知道的朋友,我想了想,如果是你的话,我不介意。”我张着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说他不介意啊?才一个晚上而已啊!而且说的还是“如果是你的话”,光为这个我就能激动好久。“有什么想问的你问吧。”“……我是有很多想问你的,”我说,嗓子都有点抖,“譬如你喜欢吃什么啊,不爱吃什么啊,平时有什么爱好啊,太多了,包括……你和厉睿之间有什么隔阂,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直接问你太没意思了,我想以后慢慢了解,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特别想知道答案,要是……你能回答我就好了。”凌霄笑了笑,笑容很浅:“你问吧。”我还是有些担心:“如果你不想回答,就当我什么都没问好吗?”“我会当你喝醉了。”好吧,终于要问了,凌霄哥哥的事已经快成我的心结了,成败在此一举。我清了清嗓子:“我平时常混一个贴吧,叫击剑爱好者……呃,这是前情提要,和我后面讲的有关系的。”凌霄很有耐心地点点头:“嗯,看来故事挺长的,你慢慢讲。”“最近那个贴吧有个帖子,里面有人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我小心察言观色,“说你以前在学校受过排挤,因为你哥哥……公开出柜的事……”凌霄听完后没什么表情,不过这个人表情一向不外露,我也不知道他内心是不是惊涛骇浪。我表面是求问这件事,但其实是想侧面打听他和哥哥的关系。一阵叫我焦心难耐的安静后,凌霄平静地说:“这件事是真的。”“……你会怪你哥哥吗?”问出这个问题我紧张得一颗心狂跳,我从来没见凌霄和家人通过电话,或者有人来看过他,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常可能是肯定的。凌霄放下蹬在台阶上的腿,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我从小学到初中,从初中到高中,一直到后来读大学,从来都是这个样子,小时候大家觉得我无趣,长大了人们觉得我清高,没有人喜欢和我来往,所以他们排挤我与否对我来说没有差别,我完全不会觉得难过。后来因为哥哥的事,有人在背后议论我,使用冷暴力,其实不过是看不惯我的人终于找到了一个能打击我的理由罢了,想通了这一点也就更没有什么值得难过了。”我心想真的吗?这个人的内心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