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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拍一张,光用得不太好,调成黑白,没多想发到网上。是一个他专门为po照片开的小号。总共不过三四百粉。结果一小时之内转评过万,坐火箭一样上热搜。吓得厉建国连图带照片都删了。专门找公关清除痕迹。五十八岁尚且如此。十八岁的苏晏,得有多好看?厉建国大脑都不会转了。整个世界只剩下沐浴在晨光里苏晏雪白柔软的身体。而苏晏还要蛇一样地缠上来,把热气吐在他耳边:阿国哥哥,我好不好看……厉建国觉得自己应该还在梦里:晏晏,你怎么在这里。昨天苏晏十八岁正日子,晚上大宴宾客。苏敏学苏太太都在,自然的轮不到厉建国管。无数人围着苏晏敬酒寒暄,像一群黯淡的星辰围着太阳。后来苏晏喝得有点高,被苏家的人护着到后面休息。厉建国看实在插不上手,索性漫步到海边,开了船。顾不上独自夜航不安全,往岛上来。之前苏晏的生日,总是两个人到岛上过。今年十二点,却只有他一个人在鸟笼的穹顶上看对岸的烟火。厉建国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半夜独自在滚不到边的床上怎么也睡不好,摇摇欲坠的星子仿佛都成了杂音,梦魇一个接一个。本以为再见苏晏最少要两三天之后,没想到一睁眼就……还滚在自己怀里,软玉温香……“你啊,”厉建国在他身上探了一下,果真除了白衬衫什么都没穿,底下连条内裤都没有,露在外面的皮肤微微发凉,“虽然是夏天,早上到底露水重,你就这么伶俐,不冷啊……”“冷。”“冷你还作?”“等你来温暖我嘛……”苏晏说,声音绵软,撒娇的尾音像小猫一样,琥珀色的眼底明明暗暗,宛如涌动的潮汐。厉建国面色一变。扯过被子把苏晏整个人裹紧:“一大早就不消停,感冒怎么办。”顺势把苏晏从衣摆里爬进来的手摁住,“别闹。”苏晏腿缠着他的腿,胯抵在他两腿之间,掀开长睫撩一眼:“我不是闹。”低头就咬厉建国领口的衣扣。厉建国老司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他再能忍耐,到底也是血气方刚二十郎当岁,早上刚醒的生理反应还在,被这么一磨气息都乱了,忙着要往后躲,却又怕苏晏不开心,动作不敢大,一退一追之间,反而被苏晏把扣子咬开,湿软的舌头往喉结舔上来:“我是冷了,要厉爸爸的体温才能暖回来。”“晏晏!你……”厉建国慌了。声音都打颤。松开揽着苏晏腰的手,想把他往外推,却被苏晏把滑腻的大腿送到手心里。“我十八岁第一天,”苏晏停下动作看他,“你就给我拒绝当礼物吗?”眉心一蹙。眼角霎时就红了。泫然欲泣的模样。石人见了也要心软。厉建国哪里忍心。赶紧吻他,从已经湿润的眼角开始,到愁云笼罩的眉间,到呼吸急促的鼻尖。苏晏闭着眼,被亲得睫毛抖得像一只随时要振翼飞走的蝴蝶,手上却还是不老实,胡乱地摸着厉建国的扣子,一个个毫无章法地松开——厉建国怕他恼,只能纵着他胡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睡衣被揉成糟菜般的一团丢出被窝,然后听到苏晏附在耳边吐息如兰:“抱我。”厉建国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揽住他的腰。“亲我。”苏晏说,闭眼微抬头嘟起嘴唇,再标准没有的索吻姿态。像一朵花。厉建国心脏一缩。想起最初见到苏晏的模样。整个胸口都疼。只敢很轻地碰了一下就飞快地退开,生怕力气大一点就把苏晏碰坏了。苏晏却不满意:“要舌头。”厉建国叹了口气:“晏晏,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苏晏的身体一僵。眼睛猛地睁开。眼泪就溢出来。厉建国哪里还敢等他说话,一个翻身把他笼在身下,扣着腰托起下巴严密地吻上去。苏晏是理论的巨人,实践的矮子,挑逗阶段尚且能凭一腔热情勇往直前,真到实战阶段,哪里是厉建国这种身经百战老油子的对手。没两下就被亲得面红耳赤、晕头转向、全身发软、呼吸都忘了,只一小会儿厉建国就不得不停下来提醒他:“晏晏,换气。”苏晏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屏息。连忙用力一吸气。被呛得直咳,眼泪都出来了。厉建国笼他在怀里,轻轻地拍他的胸口顺气,无奈地皱眉笑:就这样,你还撩拨人?哪儿学的?楚玄还是柳咏眠?每天跟人学的都什么……苏晏睫毛上挂着泪,不知是难受还是不甘心:你怕我学坏,你倒是,教我呀……他气都没来得及喘匀。吐字断断续续的。间隔里撒娇地拖着婉转的尾音,麦芽糖一样,都是甜。厉建国叹气。苏晏着急:我十八岁了,无论如何一定要亲的,你要不教我,我就随便……“舌头伸出来。”厉建国打断他。“诶?”“舌头,伸出来。”厉建国抬起他的下巴。苏晏乖乖地把舌尖吐出一截来。厉建国伸出舌头卷住吮一吮,苏晏“唔嗯”一声,腰往上一弹,攀在厉建国肩头的手猛地收紧。厉建国略松开他的舌,摁住他的腰,身体覆上去把他固定好:“你自己注意呼吸,嗯?”苏晏茫然地,蚊哼“嗯”。厉建国捏他的脸:“我说认真的。”苏晏不明就里地眨眼。“这一次我不会停。”厉建国压着眉,纯黑的眼眸瞳边发蓝,深不见底,“你如果喘不过来,就亲到你缺氧晕过去为止。”他一贯说到做到。苏晏撑不到十秒就不行了。只能高仰着头,被动承受着厉建国占有意味浓厚、过分强硬的舔舐、啃咬和吮吸,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嘴渗出来,沿着下巴滑下去,在脖颈上画出一道yin靡的亮线。厉建国到底不忍心真的让他晕过去,趁着顺那条亮线往上舔的功夫提醒他呼吸。苏晏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发现厉建国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很深,又黑又黯,里面全是苏晏看不懂的情绪:“还要不要亲?”厉建国哑着嗓子问,“或者还要什么?”苏晏的五脏六腑都乱了。骨髓突突直跳。心尖颤得嗡嗡作响。他想自己一生的勇气都在这里了。他闭上眼,却还是不敢迎着厉建国目光的方向,只能偏过头,露出颀长纤白的侧颈,一个示弱的予取予求的任君采撷的姿态:“我要你。”“腿夹紧。”“……诶?”“不想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