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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禁,又努力克制着在他唇上烙下一个吻。从来没想过要把这样一个人占为己有,家庭条件不允许,并非他胆怯懦弱,而是自卑,既然没有能力允诺,就不要妄图占有。停下车坐了会,才打开车门把肖芹峥扶出来。他的家是关昱礼过户的一套三居室,寸土寸金的一环内拿出一套公寓,他不是拿不出来,只是没立场,更做不到像老流氓那般作态,财大气粗的拿钱砸人。肖芹峥醉的跟面条似的,整个人的重量挂在高鉴昕肩上,好容易挪进卧房弄上床,直起身来的时候,脖子却被勾住。“……别走,鉴昕、别走……”情节完全按照套路走,这让吃过亏的人第一反应不是伎俩就是阴谋,高鉴昕的脸色倏然一沉,掰开他的手,岂料左手松开,右手又缠了上来。“撒手!”高鉴昕动真火了,“你当我是谁啊!松开手!”“你是鉴昕。”肖芹峥睁开眼,清醒的凝视他。高鉴昕:“……”勾住脖子的手用了点力,肖芹峥凑上来,吻住他的唇,嘴唇胶合的第一时间,舌尖挤进了唇-缝,这是一个湿-润而热切的亲吻。高鉴昕试图扯开他的手在半空停了下来,越过肖芹峥的鬓角,他看见床头柜上一瓶阿普唑-仑。或许心软只是个借口,总之在这一刻,他做不到松开他的手。秦徵买了回c市的票,走之前约了房产经纪来拍照片,因为换了锁,便把新钥匙给经纪先生留了一套。这两天关昱礼没再干什么出格的事,但他啥时候再抽疯谁都说不准,为了保险起见,就把锁给换了。高级防盗门换锁不便宜,这钱花的他rou疼,又不能不花,一来当给关昱礼一个警告,二来,怕经纪带人来看房子,在家里撞到“脏东西”。把证件装进包里,这间屋子里已经没有多少属于自己的痕迹,衣帽间里的衣服,等有买家谈妥了,再找搬家公司来处理就行。他这边准备出门,手机欢快的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对方一开口就是严格按照流程自报家门,“你好,请问是李-波吗?我是关邵杰。”“……”秦徵无语,通常类似电话推销的陌生来电,他都是直接挂。这边不说话,关邵杰也不以为杵,仿佛刚才礼貌客气走流程的是别人,“你回x市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啊……”如果没听错,最后一个“啊”字,满含淡淡的谴责和nongnong的委屈。你谁啊你!秦徵心说,我回c市干嘛要跟你说啊!“算了,没关系。”关邵杰不知道从哪条信号终端get到对方的愧疚,“你明天要上课,现在出发刚好回去吃晚饭,我——”秦徵不得不打断他热情的单口,“我买了火车票自己回去,不用麻烦你送了。”“——在你家小区外边,还是那辆黑色揽胜,你认识的。”能不受外界干扰,把被打断的一句话说的没有裂缝,大概是军人特有的技能。秦徵出了小区,果然看到关邵杰的揽胜趴在那,第一时间放下了车窗,跟他招手。关邵杰今天带了司机,继上次始料不及的告白之后,首次见面,多多少少会有点尴尬,加上将近十小时车程,即使全程畅聊党的十-九-大,要把话题带偏也不是没可能。这一点秦徵觉得他干得不错。当然,不排除顾及到自己万一不顾礼貌坚持坐后座,关邵杰可能就只能从后视镜聊以慰藉了。带司机来,也是他用的一个小心机,无伤大雅。上了车后没多废话,关邵杰递给秦徵一瓶水,司机回头打了个招呼,直接开车。见了面跟电话里判若两人,关邵杰肃穆的盯着前方,好像屁-股下坐的不是一辆车,而是坦-克。他不做声,秦徵也没有多话的道理,原先还准备用“你怎么知道我手机”“你怎么知道我回x市”这类质问来终止动机不明的聊天。秦徵跟司机聊了下路线,又委婉的寒暄了几句,司机大叔豪迈的笑道:“没事没事儿,我们也是顺路。”顺路?好吧,顺路。余光瞥见关邵杰看过来,是个试图插话的姿势,秦徵连忙掏出手机,全情投入的玩消消乐。中午到了服务区,准备下去吃中饭,秦徵收好手机晕头转向的下车去,从厕所出来走路跟漂移似的。关邵杰等在门口,看到他就皱眉,一脸凶相:“脸色怎么这么差?”“我——”尾音竟变成了“呕”。秦徵推开他,扭头又冲进了厕所,蹲在厕间干呕。“幸亏早上没吃。”跟进来的关邵杰等他终于成功吐出酸水,如是说。这人大龄单身,不是没有原因的。“你出去。”秦徵气若游丝,“让我安静的吐一吐。”“好。”关邵杰爽快的往外退,“餐厅等你,吐完了出来多吃一点。”车上玩手机的后果,是生命中不可承受的痛。漱完口到餐厅,远远就看到关邵杰和司机大叔在一张四人桌正襟危坐,对满桌饭菜视若无物。“先喝点汤垫肚子。”关邵杰等到他坐下,才开始有动作。秦徵起身准备拿汤勺,关邵杰比他手快,军训口令似的说:“你坐下。”秦徵只有乖乖坐下,接过他递过来的冬瓜汤。服务区的菜谈不上口感,有一口热食进嘴就不错了,草草吃完饭,接着上路。关邵杰气昂昂的领头,径直往驾驶室而去,打开车门却不进去,视线跟着最后面过来的秦徵,眼神让人莫名联想到一只被战友抛弃的军犬。哎……已经走到车后门的秦徵愣是沿着车绕了一圈,坐进了副驾驶。“别玩手机了。”关邵杰刚把车倒出去,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袋苏式话梅,“含一颗,特来劲儿。”秦徵讷讷的接过话梅拆开,拈出一颗含在嘴里,这种腌渍话梅进嘴就是大味道,爽的他眼皮直跳。“你肯定有颈椎病,”关邵杰说:“车上玩手机能晕一天,冬天乘坐封闭的暖风车也会晕,对吧?”秦徵想了想,还真是。关邵杰自说自话,“明天晚上带你去做理疗,今天就算了。”“什么今天明天的!”秦徵说:“哪天我都没时间去。”“你晚上有空,干嘛不去?”关邵杰理所当然的问。秦徵:“……”这不是有空没空的问题好吧!“站如松,坐如钟,年轻时跟我一样,这会也没这么多-毛病了。”这话说的也完全没毛病,前提是忽略两人之间隔着一个青春期的年龄差。话不投机半句多,秦徵靠着睡着了,再次睁开眼,是感觉到车子停下来的时候,阳光角度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