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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边虽说都是些功夫高深之人,但也费了大功夫,才给她清出一条道来。薛蔺被女朋友这波cao作帅到了,感觉未来能多活几集。心头一阵火热,想着今天要是跟她碰头了,他也不要她矜持了。怎么不矜持怎么来!薛蔺对天发誓:“若有半句假话,叫我不得……”不等他说完,萧玦一把扣住他的后脑勺,低头亲了下去,把他未说完的毒誓给吃到了自己肚子里。吃干抹净了,又蜻蜓点水地亲了两下,才放开他。眼里满是宠溺地用指腹拭去他唇角蹭上的胭脂:“我信你。”薛蔺捧了捧卟嗵直跳的心口,原来送命题回答圆满了,女朋友是会这么高兴的。他有点害羞地道:“你其实可以多问几道这样的题,我挺乐意答的。”听懂他话里的潜台词,萧玦失笑:“你现在又不愿意我矜持了?”薛蔺囧得不行。萧玦也被他这副模样撩得心痒痒的。他眼底燃烧着的小火苗和脸上克制而禁谷欠的表情形成强烈反差,就像是饿了半个月的食草动物在发现食物,可那食物却是rou类时,那种既渴望又隐忍着不敢吃的模样。他简直想按住他的头,迫他吃一回rou食。不过很快,他的这个愿望就得到了实现——骑兵们捡来枯枝干草,围坐在一起开始杀羊烤rou。突厥人善牧,即使是行军打仗,也是以羊马为军粮的。所以要伪装突厥人,首先就得学他们大口吃rou大口喝酒。第65章:溜回薛府自己的院子自己的寝居呗!今晚她肯定会来找他的。她不来找他,他都会去找她。两个人好好不矜持一番!薛蔺回府后,一直等着公主来找他。可等来等去,没把公主等来,却等到了不好的消息。司筝告诉他,公主又跟皇帝发生争执了。萧玦瞥了她一眼:“你擦?这是我最心爱的一双鞋,你擦坏了怎么办?”用丝质手绢还能把鞋擦坏?司琴怔了片刻,问道:“以死谢罪?”萧玦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是尊贵的晋阳公主了。再加上昨天三箭退天狗的事迹,小伙伴们一看到她,就满心火热地想围上去。结果一听她的话,全都愣住了。就这么一双普普通通不咋起眼,公主穿在鞋上还绷得特别紧,都不太合脚,看着就觉得她穿得很辛苦的男鞋,居然是公主的“宝贝”?薛蔺看得发怔,心里莫名升起股陌生感。一回头却看到刚刚还围在平阳身边的那伙人,这会儿全挤在窗口,巴巴地盯着萧玦看。萧玦似乎察觉到了薛蔺的目光,回眸间对他轻轻一笑。薛蔺因着心底的陌生感,略微有点迟疑,倒是旁边那堆人哗地一声炸开了!“她看我了她看我了她看我了!”“美人一笑江山倾,我的心都醉了。她要肯再笑一笑,我的心肯定得腌成酒渍樱桃……”“摇动金翠羽,飞舞碧梧桐。快看,又有两只孔雀追逐公主而去了。啧啧,连这么美丽的鸟儿也为公主的美丽心折……”……梦境太过真实,直到薛蔺醒过来时,他都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跟镇国公主成亲了,住进了公主府,还是在跟未来有可能成为太女的晋阳公主躺在一块儿。他花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才注意到自己跟萧玦在床头床尾各睡了一头。而一夜过去,他的脚依然被萧玦暖在怀里。啊,是晋阳公主……他想起来了。薛绍显然没料到会在这种地方遇见嫡兄,微一怔愣后,眼里须臾之间闪过愠怒与狠毒,手中缰绳蓦地一抖,竟加速朝薛蔺的方向冲过来!薛蔺心中暗骂一句“卧槽”,当街杀兄?!再一想,也对。人死灯灭,薛正文失了一个嫡孙,总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另一个庶孙也送命。八成会狠狠惩诫薛绍一番,再想办法保住他,把罪名推到马儿失控上去。但薛绍那小子从此就可以饱享原本该是他享受的那些待遇了,包括入宫伴读的机会,还有与宫里其他伴读做小伙伴,拓展人脉的机会。……而且,她好像对他太快了不是很在意。唔,下回一定要好好表现。他轻手轻脚地摆回原姿势。不久,便进入了梦乡。等他呼吸变得悠长,萧玦倏地睁开眼睛,一手支在枕头上,定定地望向黑暗中他的方向。另一只手在他脸上轻轻抚触。她花了很大功夫,才克制住一口吞掉他的冲动。最后一步,还是得忍到新婚夜才好。现在这样,他应该就不会再想跑了……他把自己的呼吸都放得极轻微,生怕惊扰了难得发泄出内心情感的人。良久之后,萧玦忽然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一手开始动作。薛蔺知道以他的性子,八成是不乐意让自己看到他脆弱流泪的模样,这会儿估计正在擦眼泪之类的。于是乖乖闭上眼睛,等他自己收拾整理完毕。等萧玦放开他,而他睁开眼时,他的公主殿下脸上的狼狈已几乎全然消失,只剩了眼尾稍稍有那么一点红。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正犹豫要不要qin他一口,来帮他转移注意力时,萧玦开口了。“你什么时候才肯跟我成亲?”萧玦很认真地问他。薛蔺被他笑得莫名奇妙,恼怒地问:“你以为我不敢?”刘承颐摇头,嘴角却依然带笑:“我竟不知你是如此睚眦必报的人。”他当初动了他的轿子,他现在就动他座骑;他怎么用语言来吓唬他的,他现在也原样照搬。然而这只是他会笑的其中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他也曾动过对薛蔺“下药”的心思,却因为心软而轻飘飘地只威胁了他一番。好多次回想起这桩事来,他总在懊恼自己心不狠成不了大事。可如今亲耳听到薛蔺用“你看看,这些手段我不是不懂,我只是不屑用,要不然你死定了”的语气跟他说话。他心里倏忽间,竟升起了旗鼓相当之感。他当初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稍稍狠下心来,薛蔺就能被他握在指掌之间的?薛蔺替他阿娘心疼,走过去握住陈氏的双手劝道:“阿娘,阿耶说得对,儿不是没事吗?你又何必刺激病人?”陈氏气得想打他,她辛辛苦苦装模作样为的是谁?倒是薛从谦这个当父亲的,被儿子听到自己刚刚发表的那番话,脸上有些愧色。薛蔺又去握薛绍的手,关切地问:“弟弟这会儿感觉如何?幸好你腿废了,要不然就麻烦了。”柳氏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犹为可恨的是,等他出来,她还给他也送了一分股。其时大局已定,他若摆出姿态不肯收,其他人难免认为他是在示意让他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