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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形骸的他,身前颈后都汗得湿透,下腹更焚起一团火,烧得他气喘如牛偏偏不得痛快,而那人犹不知死活地半敞着亵衣火上浇油,扬眉调笑。

“孙太医安的什么心?这回心丹入了酒居然还有大补催精的奇效。只是圣上饮酒过了量,恐怕需借些外力方能……”

尾音哑得撩人无声,像是百多只毛爪子一齐在凤晫心上乱挠,等他省过味儿来俊脸顿时铁青。要是他能发声,早就破口大骂了,可眼下只能呼哧呼哧恨不得在苏骊脸上瞪穿个窟窿。

苏骊醉了。

他天生量浅,一杯酒糟都能让他晕半个时辰,何况这内室里里外外都熏得像酿尧酒的酒缸子?内力一失,酒力便开始在他身上发威。

但他是故意由着自己醉的。

人一生,沉沦爱欲的机会能有几回?

他想到占了天子的心却清白离世的苏睿,过去不能明白他究竟是清高自诩到了什么地步,竟连钟情之人亦不愿委身。他苏骊想要,便赌上一切去争,哪怕做替身亦坦然无悔。

如今,他方知自己不如苏睿透彻。

帝心九重。

对倾心所爱的九泉之下的苏睿,尚且不留半分情意眷顾,苏骊的心,便凉了。

进京一日夜便雪染鸦鬓——是因两年前借势隐走时,心中仍暗暗存了一分希冀。现在,则彻底绝了念头。

既如此,倒不如痛痛快快拥刀入怀,求一场尽致淋漓,从此天高地远相忘江湖!岂不比情深不寿的苏睿超脱自在千万倍?

那样才是他苏骊。

所以,苏睿,欠你的情,下辈子再算罢。

待续。。。

伍 怀刃(中)

一扯明黄衣襟,珠扣“崩崩崩”迸开一路。

苏骊屈身下伏,分身鼓胀着在对方腹股沟蹭出一片湿滑。他轻喘着吮上汗湿的喉结,才尝出一点咸味就一口啃住,凤晫喉间不由“咕”的一紧。

他莞尔松开,吐息如嗅似舔地往下移,随即嘬了嘬胸肌上的一块旧疤。

凤晫身上只有这一处疤痕最显眼。明明能用药去了,却仿佛有什么隐喻似的留着。

苏骊只知道这是自己十几年前咬的,纵然没了印象也难掩自得。

若我当一条咬痛你的蛇,你会不会再记十年?

舔舐的舌蛇似的迅速游窜进了腹下草丛,张口便吞入一截rou块。

凤晫浅浅抽了口气,太阳xue突突突直跳,那裹住他的地方湿热紧致,诱得人想朝里捅插个尽兴。奈何龙根蠢动了几下依旧雄风不振,而皮rou里攒足了火苗,焦渴得他眼都赤了。

苏骊居然还没良心地笑喷了一鼻管气,全呼在耻毛上。他吐出些许,嘴唇蹭擦着阳`物轻声揶揄:“圣上的鞭子使得出神入化,这一根怎地不听话?”气得凤晫想撕了他的嘴!

“臣替您教训它……”

凤晫还没回过味,下`体就蓦然炸起一股锐痛,疼得他硬生生吭出一记闷哼,腰腿脊柱如过电似的上下一遍抽搐,发了一身冷汗才恍然苏骊咬了他!

苏骊迎着他惊怒交加的眼神缓缓抬头,湿润的嘴唇轻轻一呷,柔声问:“疼吗?”极轻地用拇指腹揉了揉隐约的牙印,凤晫瞳孔一缩。

苏骊的唇角又翘了起来,“疼就好。”语罢却行下榻。【*注】

凤晫顿时沉了脸,神情莫测地望着他。

苏骊就站在榻边,人还兜在帐里,面含挑衅地剥落了那件早就袒露得不像话的亵衣。

淡金色的皮肤蒙着薄汗,似一片塞外的阳光洒入凤晫眼底,那么生机勃勃。他微微退开半步,一刹那,宽肩、蜂腰、紧胯、长腿勾勒出起伏有致的奡矫曲线,美得撒开了一腔子野性。散乱的发鬓如雾披霜,却不是苏睿的温文尔雅,只见落拓不羁。

连同他贲张勃`起的性`器,叫凤晫看得就像有一股烟从咽喉直冲进肺里,下`体的暗痛一气全化了搏动,胸口狂跳起来。

这个苏骊,应该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眉间不含隐忍,眼梢不堕傲气,醉欲酡颜但扑面而来的全是桀骜不驯。

凤晫一瞬间又见到了当年石室里的那个少年,仿佛目痛似的深眯起了眼。

前朝德宣十五年春,苏家出了两件风头无两的大喜事。

一是长房嫡系苏睿殿试御点探花,二是圣上御赐他冠仪,着太子盛装代驾主宾。

真是何等的荣宠!

太子凤晫时年一十九,立储已四载。因他生母媛昭仪产殁,故一出生便记在无出的苏皇后名下,牒为嫡嗣。送太学时,苏皇后特招亲侄侍读为伴,方才伏笔了未来君臣相得的一段佳话。

然而正日冠礼毕,太子忽宴半先辞。当夜,苏睿酒后惊风骤发心疾,卧病整整三月方入朝听封,不禁叫人惋叹他根弱福薄,竟担不得天家贵气呢。

那夜,凤晫一出苏府便率暗卫微服快马直奔京郊。

夜凉如水,风吹得人肺腑都冰了。

耳边仿佛还萦绕着苏子敏一字一句的谦恭:臣当谨奉教训,淑慎吾德,罔替君臣之义,遂诣宾主之情……

个中深意,天知、地知、君知、臣知。

孤成全你!

一路抽断了三根马鞭,凤晫下马时才发现怀中捂暖的一面无瑕白璧已裂成三瓣,漠然注目片刻,蓦地玎琳珰弃在郊野。

他挥退随侍,自行解下马上缠着金红福寿结的三坛极品贡酒,大步进了通往“喑间”暗部地宫的密道。还没走到阅密报的地穹殿,他已经喝空了一坛。

酒名“冷香”,别名“岁寒三友”,以珍贵药材酝制,已窖十年。

苏睿好酒,但服药不能饮。“冷香”却可酌饮。是凤晫详询了太医,亲自选的。

进了殿,他屏退众人,搁下喝空的“松风”,又启开“竹露”。

入口皆是淡淡的苦。凤晫一口接一口地咽,不快也不慢。

他向来海量,两坛饮罢也只是额颈微汗,还能耳清目明地执笔阅奏。

那坛“梅雪”孤零零摆在案头,隐发暗香。

烛泪滴滴,不知过去多久,凤晫忽然醉中惊醒,眼里布满血丝。他侧耳听了一阵,倏地抄起“梅雪”运轻功纵了出去。

那时候,番号“暗部丁字三十七”的十五岁少年正在地宫一隅吃禁闭。

他去岁被“瑟杀”收了关门弟子。日日习瑟原本已使他性情大为收敛,数日前却突然鼓瑟伤舍众七人。业师念他初犯,只罚他银针刺xue不得动武、禁闭三个月。

这是第五日,少年心中依旧愤懑难消。深夜辗转难眠,看不下书,瑟又被收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