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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儿住了快三十多年了,邻里之间关系都不错,这一片的人我都认识。警察同志,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我基本上都知道一些。”王队带着人前去走访时,小丑先生家里正巧没人,去商场买菜去了,于是便在邻居李阿姨家里坐了一会儿。李阿姨一边给他们递水一边接着感叹道:“肖踌这孩子,小的时候还好,越长越……这个我也不好说,有时候我都挺怕他的。这孩子太孤僻了。”她晚上跳完广场舞回来,经常会碰到肖踌上了晚课回来。在楼道里,他背着书包,冲她喊一声‘李阿姨’,这三个毫无平仄的字眼、配合着当时肖踌看她的眼神,都让她不自觉地汗毛直立。半小时之后,肖踌的父母买完菜回来。王队从胸口里掏出自己的证件,亮明身份的时候,这两个老实人提着袋芹菜,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钥匙还插在口里也没顾得上拔下来:“找我们?”王队将证件塞回去,道:“准确说是找你们的儿子,肖踌。”关于肖踌,他们夫妻二人所说的话都相差无几,而且不太愿意多谈:“……我们一直想带他去看心理医生,整天看奇奇怪怪的东西,在纸上写些让人毛骨悚然的话。就感觉他不太正常,而且他这个状态,我们也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去开导他。”肖踌高考没有参加,高考那天在网吧里呆了足足一整天,最后没有任何成绩。落榜后一直关在房间里写东西,基本不和他们交流,他们二位也不知道孩子一天天究竟在弄些什么。“当时想想,觉得他要是就这样在家里待着,安分一点,那也不错了。想待在家里就待家里头,也不在意多煮那一口饭。”他们对肖踌并没有存什么期望。然而一本改变了他们的看法。这本书成功发行并且获奖无数,让夫妻俩欣喜若狂。连带着平日里在背后指指点点的邻居都转了态度,纷纷夸他们儿子“好样的,大作家”。只要有才华,古怪就成了个性。别人眼里的“疯子”一下变成“天才”。肖踌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案例。王队拿着录音笔,听到这里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要真像他们所说的这样,那么为何此刻,这两位对自己儿子的事情有种‘避而不谈’的态度,似乎并不太想多说。“是这样的,警察同志。”聊到一边,肖母聊不下去,起身去厨房洗菜去了,肖父叹口气,坦言道,“我们早已经跟他断绝关系了。当初他招呼都没有打一声,买了机票出国,我们到处找他,报了警、贴广告,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最后从亲戚的孩子嘴里听到他的消息。”那孩子正好在美国留学,在路上偶遇碰到肖踌,然而也只瞥见一眼,肖踌急急忙忙上车走了。“这些倒是次要的。”王队说得太多一下子没刹住,此刻直接切入重点,对顾延舟道,“Joke的个人博客,两天前更新了几句话,意有所指。他写‘我,只有一个我,任何揣测、模仿都是对地狱的不敬,必将受到严惩’。这句话我们初步推断,应该是跟欲望牢笼即将开机这事有关。因为凯撒这个角色的原型就是他……现在凯撒已经定了角色,所以他的目标很可能就是这次凯撒的扮演者。”——邵司。“……也就是说我被变态盯上了?”邵司曲腿坐在沙发上,怎么也想象不出来,“这个逻辑倒是很独特,因为我演个角色他就觉得被冒犯,那肖踌写出凯撒这个角色,并且在全国各地大量发行,这事又怎么说?”顾延舟递过去一杯水:“所以肖踌人间蒸发了。”邵司接过那杯白开水,手指被热水捂得有点发烫,皱了皱眉:“有橙汁吗?”顾延舟:“没有。就热水,嫌烫就吹两下,或者我喂你喝——上次偷吃的事情都还没跟你算账。”想到那桶冰淇淋,邵司撇撇嘴:“说了上次是意外,忌口了那么多天,我就只是想偷偷吃一口。”顾延舟看着他,似笑非笑:“嗯,你管那叫一口?”“……”“平时给我口的时候嘴都张不开,这一口倒是挺大的。”邵司默默地对着吹了两下,呡了口热水:“黄不过你,算你狠。”顾延舟中途拐去厨房,洗了手回来坐他边上给他剥柚子。剔出来的rou整整齐齐地摆在果盘里:“你别不在意,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邵司这人,好像就没什么东西是他害怕的。哪怕第二天天就要塌了,估计晚上也能安稳地睡个好觉。以往顾延舟可能会跟他抱有相同想法——但是这一次不行。整件事情实在诡异,从三起连环杀人案、再到音乐节广告拍摄现场恶性伤人事件,包括这祖宗今天遇到的奇怪男人。最重要的是那句阴阳怪气的誓言,什么必将受到严惩,整得跟邪.教一样。邵司道:“知道了。话说回来,我们晚上吃什么?”顾延舟叹口气,一瓣剥完,将手里捏着的最后一块往邵司嘴边凑:“张嘴。”邵司张张嘴,非常配合地‘啊’了一声,吃的时候直接一口咬在顾延舟指尖上。还挺用力。顾延舟扯了两下没扯出来:“别闹,松开……我锅里还炖着汤,看时间差不多了。”然而他话还没有说完,邵司又是一口。毫不留情,说咬就真的是咬,顾延舟只觉得指尖一阵钝痛,于是转言道:“你还来劲了是不是。”邵司咬完了,心满意足,正准备松口。顾延舟那根手指却是不安分地开始往他嘴里探。……妈的。邵司心道,他忘了这人本质是个臭流氓。顾延舟一开始只是逗逗他,然而往里探了几分,触及到湿湿滑滑的舌尖,顿时不太想放开他了。他眼眸逐渐暗下来,隔了一会儿哄道:“舔舔。”顾延舟手指上都是柚子皮的味道,舔多了发苦,邵司头微微向后仰:“……滚。”那锅骨头汤,最后差点没烧干。只倒出来一小碗‘浓汤’。骨头单独放在盘子里,像个不明生物,既不是红烧也不是清蒸。底部还有点焦,黑了一块。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