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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床进了洗手间。顾以辉把几个菜放在写字台上,顺手拉开了窗帘,于洋拿着毛巾擦脸,进屋来被耀眼的光刺得眯了一下眼睛。顾以辉正站在阳光里,打开一个个餐盒,屋子里瞬间充满了诱人的鲜香。于洋从顾以辉身上移开眼睛,顺手把毛巾扔在了床上。顾以辉回头,看着于洋胡噜了一把被沾湿的碎发,低着头戴上了眼镜。“喝点粥吧洋哥。”于洋不语,接过筷子。软软的粥,入口即化。于洋眯着眼睛呼了一口气。顾以辉坐下来笑了,于洋抬眼扫他一眼,鼻翼动了动,“笑什么?“谁知顾以辉笑的更厉害,抖着肩膀勉强给自己盛上碗,“洋哥,哎呦,你刚才跟一只咕咕叫的猫一样,鼻子还不通气,哈哈,我都想给你抓抓痒,笑死我了……”于洋踹他凳子一脚,夹起小菜津津有味的吃起来。昨天晚上喝的有些多了,顾以辉走后他趴在路边吐了半天,后来晕晕乎乎的倒在路边睡着了。顾以辉笑够了,歪在椅子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于洋。鼻腔不通气,于洋只好用嘴把呼吸,粥又烫,呼哧呼哧吹几下,小小的沿着碗边喝一口,嚼几下赶紧呼吸,加上通红的鼻尖,的确像是一只可怜又可人的小猫儿。于洋一抬头,顾以辉的眼神正经起来,“洋哥,咱们不是说好了,我来你家,你教我画画么?”顾以辉眨眨眼睛,“洋哥,你教我画吧。”于洋正低着头喝粥,顿了好一会,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几不可查。吃完了饭,顾以辉出了客厅接了一个电话,聊了有好一会儿。挂了电话,顾以辉揉了揉额头,用力动了动脸部的肌rou,才推开卧室的门。于洋在写字台前,正背对着自己,“郑邵峰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别把我笔尖朝下。”“洋哥,你叫我什么?”顾以辉开门一瞬间如遭雷击,一手还抓着门把手。于洋艰涩的回过身,一脸不自然,“没事,我说错了。”于洋慢慢蹲下身,从抽屉那处两本速写本,和一本人物动态照片书,这是以前我高中时候的,没扔,现在教你用吧。”于洋坐下来,手里握着笔,在白纸上涂涂画画,仔细讲解着,一遇到画画,他整个人都鲜活起来,嘴里滔滔不绝,哪里有平时沉默寡言的影子。“人的大概比例是站七坐五盘三半,也不是必须这样规定,你可以画七头至八头半。还有,肩的比例…….”顾以辉点头,两眼直勾勾盯着于洋的双唇。他绝对是第一次听于洋讲这些东西,绝对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但是,他刚才清楚地知道于洋的速写纸放在那个抽屉。顾以辉咬了一下下唇,心里默默接话,一肩三头。“肩的比例是三个头…….”果然是!于洋继续说着,“脸部五官大概比例是…….”三庭五眼!“脸部五官大概比例是三庭五眼……”顾以辉沉了沉脸色,“洋哥,你给我拿一支笔,要那根最长的深绿色那个。”如果自己猜的不错,那是一只日本进口三菱笔。于洋随手把笔塞给他,顾以辉转了转手中的笔杆,有一个由三个菱形组成的金色标志深深地烙印在墨绿色的杆上,那闪亮的金色刺的顾以辉双眼一痛。“怎么了?”于洋问。“没事。”“我说这么多也没用,你画画感受一下吧,你画完了我再跟你说。”顾以辉拿起书,翻了一页,里面是一个穿着背带裤的女孩儿,侧着身子站着。于洋看了一眼,“画吧。”顾以辉抬手就画,于洋在一边挑了一下眉毛。“你学过画画吧?”于洋拿着顾以辉的画问。画面形态比例虽然有一些问题,结构也禁不起细细考究,但是画面很有味道,线条虽不是很流畅却并不拘谨。顾以辉看着于洋,“初中时候学过一点,我妈给我报过一个绘画班。”于洋抵着下巴,“画的很不错,小子很有天赋啊,比你洋哥我当年强。”顾以辉跟着笑,“那,洋哥你别当搬运工了,当美术老师吧,我第一个报名,跟着于老师画画。”于洋被他逗得直笑。“洋哥。”顾以辉忽然叫他,于洋停住了笑,“怎么了?”“洋哥你那天跟我那么说什么意思?”“那天?哪天?”于洋歪着头,明知故问。“你说,你是……”!!!手机响了,只能被好的话被打断,顾以辉咬着牙锤了一下写字台,转身出门接了电话,“我知道,妈,我这就回去,您别催我了。”挂了电话,于洋坐在写字台前发怔。气氛被破坏了,两人都说不出刚才想说的话。“洋哥,我先回去了,我妈让我,去一趟医院。”于洋抿着嘴点头,眼睛看着写字台上某处,“快回去吧,去医院要紧。”顾以辉绷着脸带上了门。于洋回过身,看着桌上的画。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太想念那个男人,和顾以辉在一起的时候,于洋总有一种郑邵峰在身边的错觉。顾以辉一直在于洋耳边聒噪不停,他微微闭着眼睛想了想男孩儿的样子,不太像,眉骨比郑邵峰高一些,眉形也不太像,身高比郑邵峰高很多,说不清究竟是哪里像,似乎又哪里都像。他似乎比郑邵峰幼稚蛮横,又似乎比郑邵峰成熟温柔。于洋就是觉得顾以辉能给他一种安逸的错觉,他抿着嘴,这感觉,还不赖。尽管顾以辉永远不会变成郑邵峰,但是,他现在很享受每时每刻和男孩儿在一起的时光。☆、第拾肆章顾以辉试着动了动发僵的脖子,但是那种麻麻的痛却丝毫不见好转,耳朵里还是嗡嗡响不停,多少让他有些烦躁。各种片子拍了一套,大夫低着脑袋看着一张张显示颅内片子的图,半天才开口,“您的症状的确是很像脑瘤,但是经过几位神经外科专家会诊,颅内并没有什么异常,所以,您的种种不适,应该是……幻觉。”“嗤。”顾以辉白了大夫一眼,抓起椅背上的外套,转身走了。疑心疑鬼的顾母不放心,又拉着顾以辉去了心脏内科。内科的主治大夫干瘦干瘦的,双眼微微外凸,看上去有些神经兮兮的。大夫细碎的询问,详尽的了解了他的近况,又拍了片子。“怎么样,大夫,我儿子的心脏没问题吧?”大夫看着病例,圆珠笔的按帽有以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顾以辉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