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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人寰的脸俯视下来,挡住了天空。萧予安问:“你是来替我收尸的吗?”晏河清说:“……不是。”萧予安摆摆手,让人把脑袋挪开:“那让让啊,我数星星呢,刚找到瑶光。”晏河清好心伸手去拉脑袋估计被摔坏的萧予安:“站得起来吗?”萧予安握住晏河清的手,发力站起,脚踝处却钻心的疼,萧予安皱眉:“好疼,不知道是扭了还是脱臼了。”晏河清只得又扶他坐下,伸出两指,捏住萧予安的脚踝,摸索试探按压。萧予安疼得直吸气,晏河清收回手:“可能脱臼了。”真是水逆啊。萧予安无奈地拍去身上和头上的枯枝落叶,没有气恼也不哀愁,反倒对晏河清开玩笑:“要不你就把我丢这吧,这可是宫城外,凭你的身手,逃跑应该没问题吧。”晏河清盯着他带笑的眸子,没有吱声,站起身头也不回,疾步离去。萧予安傻在原地。喂!!我开玩笑的!!你真走啊!!!“晏……”萧予安回过神来想喊住人,却发现晏河清身影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太无情了吧!代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严重谴责你这种不友善的行为啊!!突然被抛弃在偏僻小道,说不委屈是不可能的,萧予安唉声叹气,内心凄凉,他仰面躺倒,自暴自弃地继续数星星:“天枢,天璇,天玑……”数到天玑时,萧予安的耳边突然传来削木棍的声音。萧予安吓得猛然坐起,看见不知何时回来的晏河清手持佩剑,坐在一旁,削着不知从哪砍来的树枝。哇,上好宝剑拿来削木棍,你听到它的哭泣声了吗?不对不对,重点好像不是这个。萧予安讪讪:“你,你没走啊。”晏河清不懂为什么萧予安会把自己想得那么无义,干脆懒得搭理人,削好两根木棍,又撕下自己身上的一块衣服,将萧予安的伤脚牢牢固定住,然后蹲下身将萧予安背起。第三十五章你尽管浪,不被人误会算我输第三十五章你尽管浪,不被人误会算我输被被被被被男主背???在原著里,这可是女主永宁公主才有的特权!突如其来的女主戏份,让萧予安浑身不自在,他双手盘在胸前,不敢去搂晏河清的脖子,转头假装四处看风景,别扭的姿势重心不稳,萧予安小幅度地挪了挪身子。晏河清说:“别动,一摔就摔俩,环紧我。”你是男主听你的!得了允许的萧予安不别扭了,环住晏河清的脖子,温和轻笑:“谢谢,欠你一次人情。”晏河清脚步稳当,说:“你上次也背过我。”雪夜被罚的那日,萧予安一路将他背到了太医殿。萧予安惊诧:“原来你知道。”晏河清回答:“嗯,但那时候我以为你是……”后面的话语声音渐消,但是两人彼此心照不宣。萧予安感慨:“我们现在也算是革命友谊了。”“革命友谊?”“对,革命!友谊!革命友谊啊!它超乎生死!它无关距离!它无声无息!它像那不灭的点点星火,在广袤的大地上熊熊燃烧!”“……”萧予安偏头看了看晏河清无言的神色,俯身闷笑,笑完之后说:“这夜空真好看,我突然想唱歌了。”“……什么歌?”“歌颂友情的歌。”萧予安清了清嗓子,突然开唱,“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嘿嘿嘿嘿,参北斗哇,生死之交一碗酒哇……嗷!”乐极生悲,晏河清被萧予安的嗓子嚎得脚下一歪,萧予安头撞树枝。晏河清稳住脚步,试图转移话题:“唱友情?”萧予安吐气揉着头:“唱的是一百零八位大汉之前的革命友情,还听吗?”“不听了,宫城到了。”萧予安抬起头,朱红宫墙,灯火通明,雕栏玉彻,冬日皑皑雪落,尘雾朦朦胧胧,一眼恍若隔世。繁华,繁华,今在,明日何在?萧予安说:“等等,停一下,别过去。”晏河清止住脚步,听见萧予安喃喃:“晏河清,你能喊一声我的名字吗?”晏河清一字一顿,认真轻喊:“萧予安。”“嗯,是我,走吧。”萧予安笑道。此时,宫城内都炸锅了。皇上没回来!!!皇上他从清晨出去就没回来!!都三更半夜了啊!!还没带侍卫!!没带侍卫啊!听说皇上最后出现在祭天坛,可是祭天坛距离宫城最多一个半时辰的路。但是这都三个时辰了啊!三个时辰啊!夭寿啊!!皇上不见了啊!!!一群侍卫嚎嚎地拿着火把灯笼到处寻人,然后两人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杨柳安热泪盈眶,一把薄剑抵在晏河清喉前:“放开皇上!”“收剑,收剑!”萧予安连忙单脚跳下,伸手按低杨柳安的剑。看着萧予安破破烂烂的衣袍,带着擦伤的手腕和夹杂树叶的头发,杨柳安惊骇:“皇上,你怎,怎么成这样了?”“啊?”萧予安解释道,“没事,夜游而已。”夜游???一群侍卫的目光在晏河清和萧予安来回转悠。杨侍卫追问:“夜游也不能,不能,成这样啊?”萧予安随意地摆摆手:“一不小心玩过了。”一,不,小,心,玩,过,了?玩,过了?过了?一群侍卫齐刷刷看向晏河清,然后此起彼伏开始咳嗽,咳完之后看天看地看月看星。有句话说得好啊,八卦是人类历史上传播信息的主要途径,是人类交流的重要渠道,是人类沟通的紧固桥梁,是那无趣灵魂中的有趣人生!于是当晚,皇上同南燕国皇子夜游的事情如同飓风,席卷了宫内大大小小的角落。景阳宫里,听到消息的秦玉,狠狠摔碎了手里的瓷杯。第三十六章出事专用章节名第三十六章出事专用章节名第二日,晓风月的房门被人叩响。晓风月向来与世无争,唯一的拜访者只有杨柳安,可这次他满心欢喜地打开门,却看到了最不愿看见的人。秦玉笑意渗人:“可否进屋说话?”出于礼节,晓风月好心好意地请人进屋:“寒舍简陋,公子随意就坐。”秦玉踏进屋内,也不坐下,端详起放在桌上的古琴,手指轻佻地撩着琴弦:“早就听闻晓公子擅长弹琴,今日特地前来赐教。”“赐教不敢,商讨的话,倒是十分乐意。”晓风月压下心中的不安,拿起桌上的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