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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好谁一个出错,白竹就能捧回个第三名甚至第二名了!场上目前还没完成的只剩下陈榆和邹武一队,迟晓霍和阿迪里一队,以及另外一支今年的新队伍。直到这个时候,台下的观众才注意到迟晓霍他们做的竟是咕噜rou,但前面的比赛实在太精彩,以至于许多人居然忘了看涂家学院出来的阿迪里的表现。比赛到了这个时候已到了尾声,迟晓霍由于一开始阿迪里的出神,比其他队伍晚了些时间做菜,于是陈榆那队的东坡rou比他们的更先一步上盘。陈榆看着时间打开蒸笼,甫一揭开,东坡rou带有酒味的香气扑面而来,顿时盈满整个比赛大厅。陈榆戴着厚手套,将一小陶罐从蒸笼里取出,东坡rou的味道更加浓郁。他将事先备好的盘子取过,上面垫着一层竹叶,再用筷子将东坡rou从陶罐中一块一块夹出放置在盘子上。东坡rou表层晶莹剔透,色泽红亮,底下一层瘦rou夹着一层肥rou,直到这一刻,大家才看清这竟是五花rou中最极品的十层五花rou!上等的五花rou肥瘦厚度相当,夹精夹肥的层层分明。一般的五花rou只夹四五层,肥rou瘦rou红白分明,因此称之为五花rou,然而这最顶尖的十层五花rou被称之为“夹心rou”,比普通的五花rou多了一倍的夹层,口感之丰富可想而知。怎么挑选出最佳的五花rou,这种功夫最体现屠夫的能力。想到比赛之初邹武毫不犹豫地切下那块后臀尖rou,再用出色的刀工将十层五花rou完整保留下来,没有丢失一分一毫,众人不禁为之震撼。恰好这时迟晓霍那边也溢出了酸酸甜甜的味道,只见他将手旁的rou块逐一粘上锅里的酱汁,众人这时才顿悟,他要做的是水晶咕噜rou。陈榆快速往迟晓霍那边看了一眼,便低头继续装盘的工作,不一会儿一盘十六块东坡rou就装盘结束,整齐地排放在鲜嫩的荷叶上,赫然呈现出一尊玉玺般剔透的东坡rou。伴随着主持人介绍的声音,陈榆和邹武一起步上评判台,每位评判面前分别摆放着一小块东坡rou,十位评判一同夹起,端详了片刻才将之放进口中。场上霎时安静了下来,只留下评判咀嚼的声音以及剩下两支队伍比赛的声音。“亮分了!”主持人的声音骤然响起,全场都秉着呼吸期盼着,“第一个分数是……十分!今晚的第一个满分!”分数亮出的那一刻,全场爆发出强烈的击掌声,陈家和邹家的后援团甚至欢呼起来,而在第二个分数亮出之前,一声突兀的“喀拉”声中断了主持人的解说,连正在比分数的评判都穿过陈榆和邹武朝后看去。迟晓霍没有被场上的一切打扰,认真地将一块一块的rou块从熬成蜂蜜般的糖浆中夹起,快速地沾到冰块中再拿出,如此重复着这一动作,一颗颗rou块迅速受冷结成透明的糖衣,看着就像一颗又一颗的“水晶”一样,在灯光下炫目夺人。场上的气氛伴随着迟晓霍的动作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主持人顿了一下马上又找回自己的声音,被转移注意力的评判这才继续评分的动作。然而除了第一位评判给出十分后,接下来再也没有出现十分的高分,相继的是八分、九分,最后陈榆和邹武这一队以八十八分的总比分暂列比赛第一名。看着这一分数,邹武咬牙切齿满脸忿恨,他瞪了身旁的陈榆一眼,“啧”了一声退了下去。陈榆默默无声地跟着退了场,众人这时总算能将注意力都放在剩下的两支队伍身上。迟晓霍这时还在装盘,他后面的一队先一步将菜端上。作为压轴之一又是新参赛的队伍,这一支队伍也是备受期待,然而结果并没有像众人猜测那般,评委们才将rou放进口中,马上脸都扭曲了。一盘红烧牛rou简单得不能更简单,但选手的屠夫连做这个菜要用牛腩这一块都不知道,端上来的菜用的是牛腱,筋rou多,油少,甚至全是瘦rou,吃起来跟嚼布一样,根本无法下咽。三分、四分的平均得分,总数加起来连四十分都不到,这一支新人队伍妥妥的成为了今晚的最低分,两个小年轻人头压得低低的,失落地退了下去。终于到了今晚最后一支队伍,水晶咕噜rou的酸甜味早已刺激了所有人的味觉,让人不自觉地就分泌出唾液来,经迟晓霍装盘后的水晶咕噜rou搭配着青椒的翠绿和菠萝的淡黄,单看颜色就让人食指大动。迟晓霍端着盘子走到评判台前,将咕噜rou一块块分出,被夹起的咕噜rou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犹如真的水晶一般。将咕噜rou一一端放到评判面前,评判们开始品尝起来。菜一入口,评判的脸色一变,咀嚼的动作竟慢了起来。台下的人屏息凝视地端详着评判的脸色,连白竹都握起了拳头来,迟晓霍的菜色如何,决定着他们今晚能否获得本次比赛的第三名。白竹的呼吸随着评判举起分数的手窒了一下,然而看着牌子上清一色的十分,白竹的双肩垂下,紧抿着唇,连手指甲嵌进rou里都没知觉。感觉肩上被人拍了拍,白竹没抬头都知道是谁。涂恺之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第四名不也挺好的么,说明我们打败了八支做荤的队伍。”白竹心情很复杂,在知道自己这次的分数那一刻的激动不是作假的,这些日子以来虽然天天都在吃土豆丝,看见土豆丝就想吐,可是他们认认真真地在试,努力地改进,没想到最后还是拼不过做荤的队伍。在迟晓霍上菜之前,最后一名那支队伍给了他信心,虽然内心深处某一个角落告诉他迟晓霍他们不可能输,但他就是希望他们哪里出了点岔子,也许自己就能获个第三名了。从不知道自己对胜利的渴望是如此深,以前大大小小的比赛都输过多少遍了,那时候是因为知道自己根本不会赢,所以才觉得无所谓吧,但涂恺之呢?他一直以来都坚信他们一定会打败荤菜队伍的吧?想到这里,白竹偷偷看了涂恺之一眼,那家伙还是跟以往一样的表情,双眼看着台上忙里忙外的人,根本没有一点失落。什么嘛。白竹皱了皱鼻子,有点不满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然而眼睛无意一瞥,看见他搁在腿上的手紧紧握着拳,心里一顿,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股心疼的劲从心中扩散开,什么比赛不比赛的刹那间被白竹丢诸脑后,这些日子涂恺之努力的身影像走马灯一样蹿进脑袋里,比起自己,涂恺之才是付出最多的那个啊,更别说对手还是自己父亲带出来的人。白竹头脑一热,仰起头朝涂恺之“嘎噗嘎噗”地学着猪的声音叫了两声,两人同时愣住了。白竹的脸飞快地烧红起来,猛地低下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