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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e”Thewaveitthefreedomof herhouse.不禁就有些失笑,原来自己也有这麽“罗曼蒂克”的时候。不过……卫童……却也的确是个麻烦的角色。挽秋想必还睡著吧。我突然就想起来挽秋看到屏风时候的表情,那表情和我看到他一屋子书的表情是差不多的──似乎是惊异的,但又不完全是。☆、故国三千里54唔……诚然如此。不过他会惊讶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一般来说,屏风……怎麽样也应该是一个长得仙风道骨的清瘦老人古香古色的宅邸里名贵的古董吧?!根本不值几个钱的普通屏风和西式洋楼,倒是很不搭调的。不过我这样懒散又随意的性子,做出什麽事都是有可能的。电话第二次响起来的时候,我不得不放下笔。下意识地又看了看屏风,不过我想大概不会吵醒他的,毕竟,他已经很累了,一夜未眠又加上烧书,恐怕声音再大一倍也醒不了吧。不过……“你明天回来?”我有些吃惊地道,“这麽快?”“我不是发了电报回来?”凌宵笑得很畅快似的,“昨天就到上海了,我在朋友家啊,明天就回去……地址我知道你不用告诉我了。”我只得苦笑,“好,那麽,明天再说。”她很轻巧地挂掉了电话,我只好无奈。电报?因为挽秋的事,早就忘到一边去了吧。似乎只要遇到和挽秋有关的,我的生活就会完全的乱成一团。或者很坦白的说,只是因为他的缘故,我忘记了我该做的事情,这一味的想著他了。这算什麽?如此可悲的──一相情愿。未免的又想到了第一次见到挽秋的时候。当时最多的还是诧异,现在想起来,却只觉得挽秋是一只白痴刺蝟,明明有那麽多的刺,却总是傻乎乎地露出肚皮。幸好他遇到的是我,而不是其他的──黄鼠狼。仔细想来,挽秋对我,也不是完全无意的。试探性的靠过来,或者是他没有拒绝我的怀抱的时候,总是让我觉得,其实我并不是,真正的一相情愿。但那又如何?纵然他喜欢我,也没有到爱的地步,纵然是到了爱的地步,也不会像我爱他爱得那麽刻骨铭心。不过已经无所谓,从开头就已经预料到的结尾,没什麽可继续下去的了。我自己选择了的路,自己会走。发生了什麽事,只要有目的,我就可以快乐地活下去,我不会为自己的事故狡辩,仿佛自己,永远都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一样。漫无目的地神游了许久,才想到还有很多事没有处理。屏风的那一头很安静,我却知道我的内心在sao动,很想去看一看,很想很想去看一看,他睡著了的样子。然而我就真的那麽去了。我自己都很吃惊的事实就这麽发生了,等我终於意识到我想干什麽的时候,我已经停在了屏风前。叹了口气,终究还是绕过了屏风,帐子没有放下,挽秋躺在我的床上,睡得很熟的模样。才发现,其实挽秋睡著了的时候很安静,安静里带了一丝的透明,也才发现,其实他不仅仅是瘦,而且已经很纤细。纤细的颈子,纤细的手腕,手指也是一般的纤细,纤细却不玲珑,也不柔弱,更并不显得娇嫩。他的嘴唇的颜色仿佛是在雨里洗刷过的落红,淡色的,显得微微的苍白却又染著一丝的浅浅的粉色。安静而温柔。单薄得仿佛砧板上柔软的小生灵。也仿佛,就要化在空气里一般。突然就很不忍。从来就没有想到过,一个人的睡颜,也能与“不忍”二字联系到一起。睫毛投下的浅色的影,蹭著枕头轻轻的一声咕哝,单纯而可爱。挽秋……轻轻地咀嚼著这个名字,却又仿佛某个地方被刺痛,那样柔软的疼痛,那样幸福的悲哀,一如落日的忧伤。那种,美到让人心碎的忧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天色已然大亮了,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揉的皱了,屏风那边还是很安静。我活动了一下酸软的手臂,脖子也僵硬得让我觉得我像是僵尸。居然就这麽,在桌子上睡著了。腰酸背痛腿麻脖子疼……不过,想起曾经露宿街头的时候,有一张桌子和温暖的房间,就已经是很不错的事情了。我扶著桌子站起来,很庆幸交代菊香不叫她就不必进来服侍。若是她真的进来的,光是看到我这副样子,就不知道会说笑成什麽样。她倒是无妨,有口无心。可毕竟有人,每时每刻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话。下了楼,三娘在客厅里坐著,涂著豆蔻的指在晨曦下显得有些刺眼。☆、故国三千里55“早餐吃过了的,你要吃什麽,吩咐厨房做些。”三娘斜斜地往後一靠,妖娆自生。我却是已经习惯了的,并不觉得怎样,淡淡道,“倒是不饿,不吃也罢了。今天……怎麽这麽早?”我问了一句。三娘笑道,“不是说凌宵今天回来麽?都起了个大早等著呢。倒是你呀陌白,怎麽这麽不上心?”我苦笑,我怎麽能说,因为挽秋,完全忘记了meimei的事。正这时,菊香端了茶过来,笑道,“二少爷终於舍得出来了?”她平日里与我没大没小惯了,我也不觉得如何,笑了一笑,却不说什麽,耳边传来母亲冷冷的声音,“没大没小的,像个什麽样子!”被她这麽一说,菊香缩头缩脑地站到了一边,阿慈笑道,“夫人,何必呢,一大早的别动气。”阿慈是母亲陪嫁的丫鬟,在母亲的坚拒下最终没有被父亲收房,却也终究没有嫁人,做了老姑娘。母亲的颜色并没有太缓和,拿一双眼冷冷地望过来,走了几步,在椅子上坐了。三娘笑道,“你却是──还是当年的样子。”母亲显得有些动容,却终究没说什麽。这两个女人的恩怨,我是不晓得的,只知道,同一个屋檐下十多年,她们很少说上话,但偶尔的言语,却又是那麽的默契。小的时候还是问过大哥的,不过大哥却也是疑惑,後来他去问了谁,我不记得了,反正是挨了罚的。再後来,我就离开了上海,足足十六年。“子曦呢?”我在沙发上坐下,啜了口茶,有意无意地岔开话题。三娘别有深意地望了我一眼,娇笑道,“哟,子曦……”她拉长了声调,在笑声里笑意颤动,“他不是上班去了麽?”说著,细细地